87、非君子(2 / 2)

他會一寸寸侵占這具身體,直到徹底為自己所有。

宮明月旖旎的心思,像風裡的蒲公英,飄飄墜墜,落地生根。

重櫻雪白的麵頰霎時透出薄紅,貝齒輕輕咬著唇瓣,直將唇瓣咬得泛白。

宮明月見她依舊不肯鬆開,知道自己的小徒弟向來矜持,不肯逾矩半分。他本可使用強製的手段,隻是,她淒淒慘慘的一副模樣,實在可憐,宮明月不忍心強迫於她,便溫聲哄道:“乖,鬆開,隻是治一治傷口,你現在渾身血淋淋的,就算看了,又能看見什麼。難不成我還會化成一隻老虎,將你給吞了。”

溪水裡的白虎聽見老虎二字,仰頭發出一聲咆哮,震得山林裡的小動物紛紛逃竄而去,眨眼間,就連枝頭的雀兒都不剩了。

重櫻不給宮明月看傷口,的確是有所顧慮,她怕宮明月獸性大發,直接將她推倒燉肉。宮明月的一席話點通了她,她現在整個人血肉模糊的,宮明月再饑不擇食,也找不到地方下口。

上回替她取蠱,他都守了規矩,沒道理這回就把持不住。

她鬆開宮明月的手腕,轉頭四顧,恍然又記起,自己是個瞎子,什麼也看不到。

宮明月將她的動作儘收眼底,柔聲安慰道:“四下並無旁人,你放心。”

“連隻公螞蚱都沒有。”為了安撫小徒弟多疑的性子,他又補充了一句。

重櫻被他逗得忍不住笑出了聲。

白虎洗乾淨了身上的血跡,甩掉皮毛上的水珠,濕漉漉地從水裡起身,往岸邊行來。

它腿上的傷口已經凝固,一瘸一拐走到重櫻的腳下趴下,水珠蹭得到處都是。

宮明月輕踹它一腳:“轉過去,不許看。”

白虎嗷嗚一聲,聽話地轉過身去,將屁股對著二人,腦袋埋進草裡,一動不動。

宮明月看見白虎額頭上若隱若現的一道符印,無可奈可地搖了搖頭。當初誆重櫻的一句話,哪知她還記得,無意給自己又收了隻“信徒”回來。

重櫻雖看不見,卻聽到了它委屈的嗚咽聲,不由得樂得直笑。她唇角彎彎,笑得時候,露出兩顆小白牙,又甜又可愛。

宮明月動作溫柔地解著她的衣衫。

隨著一件件衣裳褪下,重櫻繃緊身體,打了個哆嗦。

“冷?”宮明月問。

重櫻搖頭。

頭頂是灼灼烈日,暖暖的日光罩在周身,微風環繞,氣候很舒適,一點不覺得冷。

重櫻伸出手去,想抓住什麼,卻抓到了衣服裡裹著的蛇鱗。

她將蛇鱗握在手裡,指尖蹭了蹭。

宮明月垂眸看著她白皙的指尖,突然問道:“當時情況那麼危急,怎麼不將他喚醒?”

“我想著,總不能凡事都依賴師父,我遲早要一個人麵對困難。”重櫻抓緊了蛇鱗,撫著冰涼光滑的表麵,“站在角鬥場上時,我估算過自己的能力,能搞得定。”

她不想做柔弱的菟絲花,攀附著宮明月生長,就算與宮明月站在一起,也是並肩而立的,而非躲在他身後,將所有的困難和挫折都丟給他去麵對。

“師父,給。”重櫻將蛇鱗遞還給宮明月。

有宮明月在,的確不需要這蛇鱗裡的一魄了,宮明月手指輕點蛇鱗,光芒亮起,蛇鱗中的一魄飛回宮明月的身體。

宮明月將蛇鱗塞回重櫻手中:“一魄我已收回,蛇鱗你帶在身上,往後有小妖怪見了你,不敢輕易招惹你。”

重櫻哪能不知道這蛇鱗就是宮明月用來宣示主權的。

她不情不願地將蛇鱗塞進自己的衣裳裡。

肩頭傷口的血跡乾涸,衣服黏在血肉裡,宮明月眉心微微蹙了一下。重櫻自來怕疼,直接撕下來,隻怕會疼得掉眼淚。

他想了想,低頭吻住重櫻的雙唇,撬開她唇齒的瞬間,手底動作無比迅捷,毫不留情地撕下了與傷口黏在一起的衣衫。

重櫻完全沒有防備,驚得睫毛直顫,口中一聲嗚咽,儘數被宮明月吞下。

等宮明月鬆開她時,她上身的衣裳已經被宮明月褪下,涼颼颼的風直往她懷裡撲。

重櫻登時羞得將自己縮成了一團,哪裡還記得傷口疼不疼,就連剛才宮明月偷襲的那一下,都顧不上追究了。

“彆動,扯到傷口了。”宮明月啞聲提醒道。

傷口再次淙淙冒著血,血珠將重櫻雪白的肌膚染得淋漓鮮紅,宮明月一手捉住重櫻的手腕,一手覆住傷口,掌下泛起柔光,修複著她的傷口。

重櫻眼前覆著濃烈的黑暗,上身的衣裳被褪到腰間,那種被迫裸身的感覺愈發強烈。

她抬起受傷的那隻胳膊,虛虛遮了一下。

其實宮明月並未在看她。他垂著眸子,在看地麵。

他並非君子,更不是那等窺奇獵豔的無恥小人,他無時無刻不想著脫下重櫻的衣裳,將她困在懷中,滿足自己翻騰的情念,卻不代表他會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他有一百種法子得到重櫻,也不必用這種齷齪不堪的手段。

他說過,是給重櫻治傷,便心無雜念。

自然,心無雜念是用來欺騙自己的。

他可以不去看重櫻的身體,不去觸摸她柔軟的肌膚,但隻要稍稍想一想她,便能喚醒他心底的渴望,誘得他的雙腿化作了一條金色的大蛇尾。

他能克製自己不碰重櫻,根本無法控製自己不去想重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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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十的2分評有紅包掉落。

2(師尊,你尾巴壓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