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手虐菜(2 / 2)

秦淵皺皺眉:“你不是也提前學了點概率論?簡單的模型帶進去,不外乎是排列組合。牌麵千變萬化,所以隻能算個大概的區間。”

阮輕暮又接話:“模型是什麼鬼啊?看看牌型,再記點牌,就差不多有數了,毛估估多簡單。”

圍觀的男生呆呆地或站或坐,望著兩位大佬。

好半晌,白競才看向身邊的學渣們:“他們在說啥?”

大家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好像是在說中文,可是聽不懂。”

白競幽幽地看著阮輕暮:“阮哥,我覺得秦大佬說的是數學,你說的好像是忽悠。”

阮輕暮笑得有點兒燦爛:“是啊是啊,我是忽悠。靠忽悠照樣贏你個哭爹喊娘,意不意外?”

白競對家那位男生痛苦地指責:“兩位大佬這樣真的好嗎?說好的讓我們呢?55555騙人。”

秦淵站起身來,一臉認真:“讓了,不然你們打不到8。”

阮輕暮一臉讚同:“對,本來到6就該死了。”

白競一頭磕在桌子上,使勁以頭搶地,表示不想說話。

傅鬆華忽然覺得有點懷疑人生。

這是什麼奇幻的走向,到底誰是新手啊?明明是兩個王者開了小號,來組隊虐新手村的青銅菜鳥吧?

摜蛋除了牌運以外,當然要算牌記牌,計謀、心算和記憶力都很重要,他們班長很快就進入了狀況,能運籌帷幄也就罷了,怎麼感覺這位學渣同學也完全不落下風呢?

一定是幻覺,這個軟輕木一定是被學霸的光環普照了,是他們班長帶著他飛呢。

他們班同學自己都說了,他壓根兒就是個大忽悠!!

……

阮輕暮和秦淵從四樓回到106的時候,剛剛趕上熄燈。

摸著黑,阮輕暮匆匆衝了個澡,爬上了床。

秦淵在黑暗裡,靠著牆坐著,看他上來,隨手按亮了那個小充電台燈。

這些天來,兩個人沒有再商量,可是都形成了無言的默契,晚上熄燈後,開著小台燈在床上一起再看一會兒書。

一樓窗戶外麵容易看見寢室裡的微光,秦淵找了一床厚床單,每次熄燈前先再窗簾上加了一層,又細心地把窗戶縫給塞了一圈,這樣十點半後,他們再在上鋪開台燈,宿管大爺也就再難發現了。

每晚上,阮輕暮看自己的英語和語文,秦淵則弄了個小床桌,在上麵做自己的競賽題。

阮輕暮並不喜歡問人問題,每每都是自己默默看、默默記,秦淵也不會主動過來問他有什麼不懂,這樣隔著蚊帳坐得很近,默默一起看書複習的日子,好像已經過了很久。

可是今晚,兩個人看書好像都有點心不在焉。

秦淵手邊的書好半天也沒有翻過去,阮輕暮麵前的英語卷子也沒刷完。

阮輕暮發了一會兒怔,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臉,開始專心做卷子。

強迫自己專心還是有效果的,二十分鐘後,剩下的題目飛快地做完了。

身邊的秦淵忽然伸出手,拿過去他的卷子:“我幫你看看。”

昏暗的小台燈下,他神情冷峻,卻專注,手中的鋼筆偶然在某些題目上輕輕畫了個圈。

學生們常用的筆都是黑色簽字筆,除了少數愛文具的女生會買一些特殊顏色的彩色墨水,配著鋼筆用,男生們很少有人用鋼筆的。

而秦淵用的始終是一支黑色的鋼筆,上麵刻著簇小小的金色劍翎,看上去低調卻精致。

片刻後,他把卷子還給了阮輕暮:“錯的地方幫你標了,但是我沒做正確答案,你可以試試現在再做一遍。”

阮輕暮“哦”了一聲,接過去,重新研究了片刻,潦草地又勾了一遍答案,把秦淵畫了波浪線的兩處完形填空重做了,又遞給他。

秦淵默默掃了一眼,眼中訝異的光一閃而過。

“錯的地方可以試試弄個錯題集,剪下來粘在本子上,雖然有點麻煩,可還是有效的。”他沉吟一下。

阮輕暮回答地漫不經心:“不用了,我記住了。”

秦淵輕輕吸了口氣,終於沉聲開口:“你算牌也算得很好。”

阮輕暮迎向他的眼神明亮極了:“那當然,我是誰啊?”

上輩子可是江湖上以狡詐多智著稱的小魔頭,就算是那些恨死了他的仇家,也沒人敢因為他年剛弱冠而輕視他半分。

“所以,你不補一補數學嗎?”秦淵扭過頭,鄭重地看著他。

阮輕暮笑得散漫:“不是會算牌就能學好數學吧?”

秦淵深深看向他:“你一定可以。”

阮輕暮沒回話,盤坐著的雙腿卻不由自主晃了晃,有點得意。

秦淵卻不想放下這個話題:“沒有多少人可以在幾十分鐘能快速掌握一門新牌,也沒有多少人能記住整個牌局中,到底出了幾個8。你既然記得住出掉了幾個8,那麼其他所有的牌,應該也記得差不多。對吧?”

阮輕暮狡黠地笑了笑:“你不是也可以?”

秦淵看著他,緩緩說:“所以我是年級第一,所以我可以拿那些競賽的獎。”

剩下的話他沒說,可是意思卻再清晰不過。

既然你和我一樣,那麼我既然做得到,你為什麼不可以?

阮輕暮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裡麵好像有點點銳利的光:“秦大班長,你又來了。這世上,假如人人都走一樣的路,豈不是很沒意思麼?”

秦淵沉默。

是啊,他又逾越了。

“你下周……就去樓上住嗎?”一片安靜裡,秦淵突兀地開口。

時間已經快到了十二點,整棟男生宿舍都陷入了安靜,各層樓的男生們早就在夢囈中打起了沉睡的呼嚕。

阮輕暮低頭看著手中的卷子,半晌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是啊,原先老簡就說,等我腿好了,就回我們班的集體宿舍去。”

秦淵手中的黑色鋼筆機械地轉著,那簇小小的金翎爍爍閃光。

昏黃的小台燈照在他俊美的臉上,像是遠山上的冰雪鍍上了漂亮的霞光,安靜又冷漠。

要走了嗎?不僅離開了競賽班,還要搬走到幾層樓上。

可如果走得這麼輕鬆、這麼毫無眷戀,那這個人到底為什麼要走過來,離他這麼近呢?

近得觸手可及,近到每晚上忽然被夢境驚醒時,轉頭就能看見夢中那張臉。

桃花樹下,鮮衣怒馬,神采飛揚。

……能不搬走嗎?

好半天後,他才恍然發現,自己好像把這句話說出了口。

“能不搬走嗎?”安靜的寢室裡,他聽見自己沙啞著嗓子,低聲問。

作者有話要說:親愛的小天使們,求評論鼓勵呀~~~

秦學霸好慘的,急需大家打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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