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回頭,就看見他們的體委同學茫然地看了看大家,落後了好大一個反射弧。
眾人又紛紛扭過頭,隻當看不見。
算了算了,阮哥做什麼都帥。就算是發呆,也很可愛。
……
一天的課完了,晚自習上,明顯氣氛比平時緊張些。
老簡白天說的話不是全無作用的,高二上學期已經快過了一半,期中考試的成績肯定會通知家長,就算不是擔心家長發飆,大家自己也有點忐忑。
高考遠在天邊,卻又似乎近在眼前。儘可能考上一個喜歡的學校、中意的專業,是每一個人心裡不會真正放棄的夢想。
運動會就像是上半學期最後的一場狂歡,接下來,凡是不想徹底放棄的學生,也都掙紮著想考好一點。
平時六點半以後,教室才會坐滿人,今天剛剛六點一刻,絕大部分同學都來到了教室裡,做卷子的做卷子,溫書的溫書。
時間飛快地過去,有的人中途出去上個廁所,有的人偶爾也出去透個氣休息一下,值班查自習的老師也來了兩趟。
阮輕暮看了一晚上的書,剛抬頭想休息一下眼睛,前麵的白競就扭過頭,衝著他使了個眼色。
阮輕暮看著他,站起了身。
兩個人走到了走廊上,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白競四下看看,小聲說:“阮哥,打聽到了。林樺那個賤人經常去外麵的‘原野’網吧上網,基本都是自己去。”
阮輕暮淡淡問:“時間有規律嗎?”
白競猶豫了一下:“一般說來,隻要晚上不在教室,就一定翻牆去網吧了。”
阮輕暮點點頭:“哪兒能翻牆?”
白競拿著筆,在手掌心歪歪扭扭地畫簡圖給他:“就這兒,食堂後麵那片牆往東,有個小豁口,一看就知道。”
阮輕暮點點頭:“行了。”
他轉身往回走,白競著急,趕緊追著小聲叫:“阮哥阮哥,你真的不能再惹事了,事不過三,你會惹上大-麻煩的!……”
阮輕暮笑了笑:“那就叫他這麼白乾壞事啊?”
白競苦著臉:“咱們把視頻給老師看,叫學校處罰他?”
阮輕暮嗤笑一聲:“做夢,這麼便宜他。”
看了看白競抓耳撓腮的樣子,他心裡微微一暖:“怕什麼,我又不會拿刀砍人。”
白競小心翼翼地瞥著他。就算不砍人,就阮哥這狠勁,萬一失手把人打殘了呢!
阮輕暮散漫地擺擺手:“放心吧,會謀定而後動啦。”
……走廊另一邊,傅鬆華坐在1班教室裡,悶著頭做題,明顯比平時沉悶些。
旁邊,秦淵輕輕伸了一個懶腰,結束了今天的作業,坐在座位上,低頭研究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被咬的地方齒痕已經很淡了,幾乎快要看不出來。
他皺著眉,拍了一下傅鬆華:“借一下紅筆。”
傅鬆華“哦”了一聲,從文具盒裡找了紅筆給他,悶悶不樂地又低著頭自己做題去了。
秦淵神情嚴肅,拿著紅筆在指肚上塗了塗,抹了一點在被咬的那兒,又拿著紅筆小心翼翼地畫了一小圈,把原先淡得看不清的齒痕給描重了點兒。
……
阮輕暮沒回教室,慢悠悠一個人下了樓,沿著學校後牆溜了一圈,慢慢往前找。
果然,很快找到了個小豁口,尋常人單身翻不過去,可是卻難不倒阮輕暮這樣體力好、攀爬力強的。
校園遠處的教學樓燈火通明,這邊漆黑一片,阮輕暮三兩下一躥,輕易地就爬上了牆頭。
忽然地,兜裡手機一震。
他單手掏出了手機。粉紅色桃花頭像,一條新信息。
點開一看,他嚇了一跳。
是一張手指照片,雖然拍得有點模糊,可一排牙印兒清晰可見,周圍一片紅通通的,像是被咬爛了的樣子。
下麵配了一張奶凶奶凶的小狗圖片,正在齜牙咧嘴。
阮輕暮騎在牆頭上,微風吹著他的頭發,又覺得好笑,又有點兒心虛。
真的咬得這麼重?!
……可是呸,誰是小奶狗?
上網搜了張圖,他反手回了一張凶猛的藏獒過去,然後輕捷無聲地跳下了牆。
街對麵,是賣各種小吃的夜市,還有專門做學生生意的網吧,他雙手插兜,慢吞吞地沿著幾家網吧看過去。
還沒靠近,手機又動了一下,點開一看,那個人又發了一個張牙舞爪的小螃蟹過來,揮舞著鉗子在夾人。
阮輕暮抬眼看了看那排網吧,果然,看到了一家“原野”,招牌陳舊,裡麵卻滿滿當當的,全是年輕人。
他一邊不動聲色地走近那家店門,一邊又搜了張露出利齒的大鯊魚,回手在對話框裡鬥了張圖。
網吧裡煙霧繚繞,方便麵的味道又香又膩人,他沒進去,站在窗戶外麵的陰影裡看了看,轉身又開始往回走。
一路回來,靠近圍牆的地方都有路人不斷經過,不是很方便下手。
他重新翻過了圍牆,剛跳下來,手機又震了一下。
點開一開,這次是一條通體碧綠的小萌蛇,軟軟地盤成一團,吐著信子,不像是要咬人,卻像是撒嬌地吐著舌頭。
阮輕暮瞪著那條小蛇,忽然有點發怔。
這個人,怎麼知道那條蛇是這樣的呢?
當時在山洞裡,他一把毒鏢飛過去,把那條咬了秦淵的毒蛇釘死在山石上,走近一看,就是這麼一條體型幼細、毒性卻很強的無名小蛇。
恍惚了一會,他沒再回,而是打開手機的電筒,仔細看了看落腳處。
果然,被偷偷外出的學生踩在同一處,這兒的亂草已經禿了一塊,露出了一小塊泥地。
他觀察了一下凹凸不平的土地,看看四周的灌木,再拿手電照了照不遠處的一棵大樹。
在黑暗裡又站了一會兒,他忽然轉身,向著學校文體樓那邊走去。
校廣播站的房間就在一樓,現在早就沒了人,裡麵黑漆漆的。
廣播站占地還蠻大,裡麵擺放著一些機器。和一般的辦公室不同,厚重的雙開兩扇大門,掛著一把老式的大鐵鎖。
阮輕暮眯著眼,衝著鎖眼裡看了看,想了一會兒心事。
月光下,他的臉色漠然,眼神卻銳利,波光幽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鵺、江令、紅色貴公子、森淼喵同學扔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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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的少年郎李明瑾板著的臉,抬起袖子給他抹淚,陰沉地說:“不許哭。”雖然有點凶但動作卻無比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