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苦笑一聲,“禦醫已經請過了,隻是王爺的病有些特殊,需要藥物壓製,禦醫所的人還沒研製出,所以想請鬱先生來給我家王爺瞧瞧,說不定他能有辦法治好我家王爺的病。”
趙氏和木蓉又對視一眼,木蓉笑了笑道:“我弟弟和鬱大夫都是隨性的人,去哪裡做什麼從來不會跟我說的很詳細,所以這次去了哪裡,我也並不十分清楚。隻知道他們這次出去是為了找一味十分稀罕的藥材,興許去了哪裡的深山老林也說不定。至於何時回來,我更說不準了,要看他們何時找到想要的藥材。”
“這樣…”沒想到她也不知道,管家麵露難色,想了想又拱手問道:“那請問少夫人可有和令弟聯係的方式?可否告訴在下?”
木蓉搖搖頭,“木雲打小便愛這樣,跑出去玩鬨一段時間再回來,他去的地方不固定,所以從來不會留
下聯係方式,我一向都是等他自己玩夠了再回來。”
管家皺眉沉思,半晌才勉力朝木蓉笑了笑,感謝道:“多謝少夫人告知,既如此,我就不打擾兩位夫人了,告辭了。”
管家說完,朝和他一起來的小廝招了招手,小廝忙捧著一個錦盒恭敬上前,管家指著錦盒道:“這是一點謝禮,不成敬意,請夫人和少夫人笑納。”
趙氏想要推辭,管家直接讓小廝把錦盒放到一旁的桌上,兩人行完禮後告辭離開了。
見兩人走了,趙氏擺擺手示意丫鬟把他們送來的錦盒收起來。往後院走的路上,木蓉想了想問道:“慶王府的管家要找鬱大夫給慶王爺治病的這事,要不要跟世子和世子夫人說一聲?”
趙氏沉吟片刻道:“跟他們說一聲吧,剛才聽那管家的意思,慶王爺的病怕是有些嚴重,連宮裡的禦醫都治不好。鬱大夫是他們唯一的指望了,他們怕是會想著法子也要找到鬱大夫,除了你,世子是和鬱大夫還有木雲聯係最緊密的人,告訴他們也讓他們有些準備。”
木蓉點了點頭,回屋就立刻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去給沈靖婉。
白府門外,管家和小廝坐上馬車回王府。管家緊鎖眉頭,從白家少夫人這裡打探不出消息,王爺又不讓他去找世子詢問一下試試,他們找到鬱先生的幾率實在渺茫。
“您說這白家的少夫人會不會沒有說實話?畢竟她和世子交好,世子對我們王爺又有怨氣,我們王府和白家也一直以來沒什麼來往,她不想幫王爺也在情理之中。”一旁的小廝思量片刻,出聲道。
“你說的有理。”管家想了想點點頭,吩咐道:“回去後派幾個人來悄悄盯著白府的動向,看他們有沒有和鬱先生還有木家小公子聯係。讓派來的人謹慎些,彆被白府的人發現了。”
小廝點點頭,回王府後就立刻安排去了。
沈靖婉剛喂了安兒哄他睡下,青竹就拿了一封信進來,說是木蓉讓人送來的。她係上衣裳,讓翠容看著安兒,從內室出來打開信看了看,合上信斂眉沉思。
王妃過世還沒有一年,沒想到慶王爺竟然也疾病纏
身了,隻是不知道他究竟得的是何病,以前從未聽說過,怎麼一下子連宮裡的禦醫都治不好,又找上鬱大夫了?
她忽然想起上次白彥和木蓉成親,她抱著安兒出門的時候正好碰上了薛遠帶著禦醫進府,好像說的就是來給慶王爺看病的。念及此,沈靖婉讓青竹服侍著換了衣裳,把安兒留給乳母和翠容照顧,領著青竹往薛遠和葉嵐的院子走去。
天氣炎熱,葉嵐的月份又大了,肚子裡跟揣著個火爐似的,走一步便出一身的汗,她躺在廊下通風處的搖椅上,兩個丫鬟在旁邊給她扇風。
沈靖婉過來的時候,小丫鬟進來通報了,她讓人扶她起身,等沈靖婉走到廊下,撐著腰高興道:“大嫂怎麼過來了?”
“安兒睡了,我來看看你。”沈靖婉看著她高高聳起的肚子,上前扶了她一把,“你快坐下,這樣熱的天還懷著孕,本來就辛苦,你就不用和我這般客氣了。”
葉嵐笑了笑沒有推辭順勢坐下,也急忙讓丫鬟搬了
個繡凳出來,沈靖婉在旁邊坐下,葉嵐摸摸肚子,向她訴苦道:“沒懷孕不知道會這樣辛苦 ,特彆是月份大了,天氣又熱,晚上睡都睡不好,也不敢翻身,一晚上更是要起夜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