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上癮(2 / 2)

癮忍 慕吱 10314 字 5個月前

他的手撫摸她的臉。

她忍不住想逃。

他卻抓住她,“不喜歡玫瑰嗎?”

玫瑰香和血鏽味充斥著她的鼻息。

她覺得那血鏽味是她口腔裡的,說不出話來。

他說,“這玫瑰不是我的。”

她疑惑:“那是誰的?”

他語調陰冷:“不管是誰的,隻要我想要,它就隻能是我的。”

陸相思一動不動。

他低頭靠近,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說得緩慢。

“這玫瑰和你多像,都這麼美好,都這麼,讓我舍不得放棄,”他斂起笑,眸色暗沉,“哪怕得到你的代價是讓我死。”

“我都甘願。”

他捏著她的耳垂,指尖微涼。

觸感熟悉。

陸相思睜開眼。

是他。

還是他。

那個不舍得掐死她的男人。

腳背隱隱作痛,她強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拿起床頭櫃的止痛藥吃下。

她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沒血。

隻是個夢。

她抬眼看窗外。

陽光明媚。

又是個好天氣。

同一時刻。

城市的另一個角落。

窗簾嚴絲合縫拉起的房間裡。

梁裕白靠在床頭。

煙霧模糊了他的視線,仿佛將他重新拉扯回夢境中。

夢裡。

他伸手撫摸著她的臉。

鮮血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

她的臉頰上。

血跡勾勒出的是玫瑰。

她問他,你是誰。

他說,這重要嗎。

“當然重要。”

“知道我是誰,然後呢?”

“然後……”

“和我在一起嗎?”

“不。然後,我要離你遠一點,越遠越好,”她的眼神乾淨又澄澈,映著他此時的模樣,肮臟又卑劣,“你是個變態。”

她說話時帶著鼻音,聲音軟綿。

就連罵他都帶了幾分嬌嗔。

梁裕白捏著她的耳垂,“我隻是想得到你。”

他雙眼黑沉沉的,眼神病態,“這有錯嗎?”

她像隻受驚的小鹿。

他從未這麼開心,“你逃不掉的,你是我的。”

-

陸相思下樓的時候,陸斯珩剛到。

他提了個行李箱過來。

陸相思愣住。

陸斯珩看到她裹成饅頭似的腳,也愣住。

陸相思回過神,“哥哥,你怎麼把行李箱也帶過來了?”

陸斯珩走到她麵前,“你這腳。”

“沒多大事,隻是崴了下。”但腫成這樣,似乎不像是“沒多大事”的樣子,她說,“我能走能跳的,真沒多大事。”

說著,她從最後一節台階上跳了下來。

剛站穩,陸斯珩抬手,食指微曲輕敲她的額頭,“不許胡鬨。”

陸相思揉了揉額頭,小聲辯駁:“真的不嚴重。”

陸斯珩把半路買的早點塞在她手上,回身把行李放進客房,整理衣物時和她解釋,“我在檢察院實習,每天過來找你太麻煩。”

陸相思連忙道:“所以你為了減少麻煩,決定不過來。”

他不容置喙:“所以我決定搬過來。”

陸相思盯著他忙碌的背影,稍稍有些走神。

還是忍不住想起那個夢。

客廳的窗戶被他打開。

隔壁房子裡的女主人喜好種花,院子裡花開荼蘼,花香順著空氣進入室內。

莫名的,陸相思聞到了玫瑰花香。

夢境裡虛幻朦朧的部分隨著這抹花香清晰了起來。

她記得。

他附耳靠近自己。

她眼眸低垂,視線定在他脖頸處。

白皙的頸線,凸起的喉結,以及距離喉結兩三厘米處。

有顆淺褐色的痣。

她在夢裡以為那是玫瑰浸泡過的血漬,但現在她萬分肯定,那是一顆痣。

以至於陸斯珩叫她,她都沒聽到。

“我問你話呢,怎麼不應我。”

陸相思從恍惚中回神,“什麼?”

陸斯珩把她手裡的冰牛奶換成熱的,“腳怎麼崴去的,你還沒和我說。”

她眨眨眼:“走路的時候崴去的。”

陸斯珩:“真的?”

陸相思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

還沒等他回答。

她一臉嚴肅:“你如果說是,我們就斷絕兄妹關係。”

陸斯珩笑說:“沒覺得。”

過了幾秒,他想起來,“你自己去的醫院,還是彆人送你過去的?你有留他的聯係方式嗎,我到時候請那人吃頓飯謝謝他。”

不知道是出於怎樣的心理。

那一刻。

陸相思的回答是,“我自己過去的。”

非要解釋的話。

大概是鬼迷心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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