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女20(1 / 2)

被防盜章封印的孩子啊, 我以作者的名義告訴你,補訂閱才能解除!  爹屍骨未寒,他們就好上了!

不知廉恥!

陳才隻覺得心頭有一股憤怒的火焰在胸腔內熊熊燃燒著, 他握緊拳頭, 咬緊牙關, 飛快地朝市集跑去。

“哪來的野孩子, 沒長眼睛嗎?!真是有娘生沒爹養!”他撞到了一個打柴人, 自己被反彈到了地上,他聽到了打柴人沒好氣的指責, 惡狠狠地抬頭瞪著打柴人, 一雙眼睛爬滿血絲, 像是瀕臨崩潰發狂的小獸般。

打柴人被他的眼神盯得滲得慌, 撿起掉在地上的木柴,快步走開,嘴上卻不饒人地罵道:“算你運氣好, 老子有事不跟你這個野孩子計較!”

野孩子?!他才不是野孩子!

陳才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用力抹了一把臉, 將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的液體抹掉,咬牙:“我有爹!隻有一個爹!他叫陳升!”

“神經病啊!”

陳才憑著一股怒氣往前衝, 想要去找棠越和武商這一對不要臉的奸/夫淫/婦算賬,沒想到, 還沒到糖畫攤子,就撞上了武商。

一身皂衣,腰佩長刀的武商。

正在打人的武商。

武商麵容凶狠, 如怒目金剛,一刀背劈在一個刀疤臉男人背上,刀疤臉如被泰山壓頂,直接被刀背壓到地上,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武商不依不饒,一腳飛踢將刀疤臉踢出一丈遠,刀疤臉重重撞在圍牆上,發出一聲轟然巨響。刀疤臉身體一陣抽搐,脖子一歪,如死屍般癱軟下去。

殺殺殺殺人了!!!!!

陳才嚇得渾身戰栗,雙腿一軟,癱在地上。

“小才,你怎麼在這?”武商看到了陳才,伸手想要拉起陳才,可他一靠近,陳才抖得更厲害了,看他的眼神充滿了畏懼。

“老大,你嚇到鳳凰蛋了。”武商左右兄弟打趣道。

鳳凰蛋——這是兄弟們給陳才取的外號——山雞窩裡的鳳凰蛋。

“少說兩句。老鬆,你送小才去他娘那。其他人押著采花賊跟我回衙門。”武商道。

“是!”

“是——保準把這鳳凰蛋安安全全送回他護崽的娘親身邊。”老鬆擠眉弄眼道。

一把提溜起軟得像麵條的陳才,老鬆走路沒個正型地朝市集走去。

路上,老鬆很是八卦地向陳才打聽糖大姐的事情,陳才被嚇得夠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老鬆說了許久話沒得到回應,覺得十分無趣。

“你真的是糖大姐親生的嗎?”老鬆說道。糖大姐可是女中豪傑,膽子比天還大,麵對著老大這種凶人狠人還能視之如尋常,談笑風生,他們這些兄弟對糖大姐可是佩服得很!本以為糖大姐的兒子也是個膽大的,沒想到啊!跟糖大姐一點都不像!比王書生家的那個小姑娘還不如!

棠越正在攤子前畫糖畫,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轉頭一看,就見老鬆拉著目光有些呆滯的陳才走了過來,連忙放下手中的鏟子問道:“老鬆?你怎麼跟小才在一起?小才?小才?他怎麼了?”

“我們路上抓采花賊,他被嚇到了,老大讓我把他送回來。”

棠越拉過陳才,對老鬆道謝道:“真是多謝你了,老鬆,我請你吃串糖人吧!”

“不!”老鬆臉色大變,饒了他們吧!他們這些大老爺們不喜歡吃糖!彆天天掐他們脖子喂糖!

“嗯?”棠越疑惑,吃糖而已,又不是吃毒藥,乾嘛這麼大反應?

老鬆尷尬地嘎嘎笑兩聲,“我是說……在下公務繁忙,先走了,留步!留步!”

老鬆像被惡犬追般腳底抹油逃跑,棠越搖了搖頭,蹲下身探了探陳才的脈,原身唐糖是大夫的女兒,耳濡目染學了點皮毛,尋常小病還是能探出來的。

陳才沒什麼事情,就是被嚇到了。

小孩子膽子小,心理適應能力和承受能力差,一隻野狗的狂吠都能把孩子嚇呆。打人陪伴在孩子身邊,親親抱抱舉高高,好好安撫,很快便能恢複。

但是……

【不要,惡心。】

陳才有垃圾病毒,親親抱抱舉高高會被傳染的。

於是,棠越把陳才拉到屋簷陰涼處坐下,喂他喝兩口水,然後若無其事地走回攤子繼續做糖人。

“小孩子家家,哪有這麼金貴,坐一會就好了。”棠越說道。

大家也沒感覺棠越這個母親冷漠,因為大家都是這樣的——大人要忙著乾活養家活口,沒時間也沒精力管小孩。如果小孩子摔一跤、哭一聲,大人都要放下手頭的活計去安慰小孩,全家早就餓死了。

*

陳才坐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眼瞳慢慢恢複了焦距,凝聚在前方幾步遠的棠越身上。棠越正低頭忙著畫糖人,頭也沒回。陳才覺得心中一陣陣的冰涼——自己被嚇到了,她竟無動於衷。如果是爹在,爹一定會將他抱在懷裡,撫摸著他的背,問他疼不疼,心疼地安慰他,鼓勵他。

可是爹死了,再也沒有人會那麼溫柔地安慰他。可惡!爹死了她連孝都不願意守,急匆匆就想改嫁!

陳才臉色陰沉,幽幽地盯著棠越,一句話也不說。

陳才的目光猶如實質般釘在棠越背上,棠越感覺到了卻不以為然,等忙完手上的活後,才慢慢悠悠地轉身麵向陳才,問道:“有事嗎?”

陳才盯著一臉平靜的棠越沉默好半晌,他想要質問她跟武商之間的關係,質問她為什麼要對不起爹,但一想到那凶神惡煞的武商,本能地一哆嗦,質問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棠越靜靜等待著,好半晌之後,陳才硬邦邦地伸出手,掌心朝上:“給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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