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夫人看他這樣,覺得自己腦仁兒都開始疼。她上手給了時淮一個腦瓜崩,又在時淮誇張地捂著額頭“哎喲哎喲”時,瞥一眼門口,說:“行啦,既然擔心,就進來吧。”
謝硯雪原先就守在外麵。聽了時夫人的話,他果然進門。
時淮尚要講話,卻見謝硯雪撩起衣擺跪下,認真說:“師娘,我待小淮,皆是真心實意。”
時夫人先是一怔,而後忙道:“這是做什麼!快起身!”
接著,又歎:“說來,今年還沒給硯雪串錢。”
時淮聽完師兄的話,正是動容。輪到阿娘開口,他聽了,開始忍不住笑。
時少俠乾脆和師兄跪到一處去,再笑眯眯抬頭,說:“娘,恭賀新禧!好了,這下該給串錢了。”
時夫人笑著搖頭。時莊主恰好在這會兒走進船艙,被眼前場麵駭了一跳,“這是做什麼?!”
謝硯雪正要開口,卻見時夫人給自己一個眼色。他一頓,閉嘴,聽師娘說:“這是朝我討壓歲錢呢。”
時莊主聽了,鬆一口氣:“我還當……”
時夫人:“嗯?”
時莊主大手一揮:“行,是該給補上!”
陰差陽錯,一家子錯過的年節,在當下補全。
艙內一片和樂融融。一直到兩個年輕人走了,時莊主終於壓低嗓音,低聲對妻子說:“剛剛那眼,我還當是他們兩個要結契兄弟,正求你應許。”
時夫人:“……”
時莊主歎道:“原先想著,這就說得通了,無怪隻有小淮看出他師兄不對!沒成想,哈哈,隻是拜年。”
時夫人眼角抽了抽,疑心自己剛剛是否不該多事。
另一邊,謝硯雪與時淮來到船邊。
時淮掂一掂手裡的錢。不多,兩個人加起來,也就十來兩銀子。
放在尋常人家,夠兩三年吃食。可對習武之人而言,這些錢,尚不夠打一把劍。
可時淮還是高興。趁著夕陽,他側著頭,笑眯眯和謝硯雪講話。
時淮:“師兄,你剛才聽到否?若我是女郎,咱們是不是已經成親了?”
謝硯雪又有些好笑又無奈,說:“講什麼呢。”
時淮一本正經:“啊呀,我認真的。”
謝硯雪笑著搖頭。也是這會兒,見晚霞如錦,火燒似的披在天上,又被映在江中。天水相映,他們所在的這艘船駛在其上,恰似落入一條瑰麗錦河。
他眸色漸深,與心愛的小師弟十指相扣。
時淮安靜下來,歎道:“真美啊。”
謝硯雪說:“是。”
時淮:“師兄,你爹是皇帝,你娘就是皇後……”
謝硯雪:“嗯。”
時淮苦惱:“他們不喜歡我的話怎麼辦?”
他家阿娘能接受兒子找回一個兒婿,是因為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也是因為此前經曆過失去兒子的苦痛,再不願有什麼挫折。但師兄的父母,卻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一對夫妻。時淮想到這裡,不免憂心忡忡。
謝硯雪微微笑一下,說:“小淮,你忘了?”
時淮:“嗯?”
謝硯雪:“不是說好,解決了這樁事,就和我私奔?”
時淮眼前一亮,“嗯嗯!”
謝硯雪歎道:“再說了,你剛剛也說,咱們是神仙都看好的姻緣。”
時淮:“嗯嗯嗯!”
謝硯雪忍俊不禁,側頭,輕輕碰上師弟的唇。
這是兩人之間第不知多少個親吻。
時淮拉住師兄的衣襟,謝硯雪將師弟扣入懷中。
他的唇一點點觸碰師弟的麵頰,到耳廓,到眉眼。他聽到師弟細細的喘息聲,不斷叫自己:“師兄,嗯,師兄……”
江麵上,遙遙響出漁歌。
謝硯雪最後又含住師弟的唇。
從船艙出來,被妻子說得恍恍惚惚,如今迎麵撞上這麼一幕的時莊主:“……”
作者有話要說: 大師兄,進步飛快.jpg
說到這篇完結之後……
其實這兩天再次發出了想要雙開的聲音。
是那篇古耽狗血文,應該比較短,最近開的話差不多可以和這篇一起完結,到時候正好接檔和男配一起穿回來了(計劃ing)
不過沒真正開之前一切都不確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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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在虐文當外掛[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