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掌嘴(1 / 2)

王贇口口聲聲嚷著什麼:“原就是個來路不明的,還不讓人說了!”說完連聲呸了好幾下,又扯出帕子抹了好幾下嘴。

“你這小子,幾日不打你膽子見肥啊!”範捷因扶著一個醉酒模樣的人,行動頗有些不便,隻飛身揚起一條腿嚇唬了一下王贇,並沒有真打他。

不過也把王贇嚇夠嗆,身子往後躲了躲,遠遠罵道:“範捷,隻因你我認識多年,我才奉勸你一句,你那妹子嫁的可不是什麼好貨色,趁早和離了才算好!你偏不信還要打我,他日吃著苦頭了,才有你受的!”

範捷吼道:“你算哪根蔥,也對我範家的事指手畫腳!”

“是了,你妹子那潑婦配個野種,也算是絕配,以後再生出一堆小野種出來還不知道是不是...”

話音剛落,隻聽“啪”一聲,一鞭子已經抽了上來,緊跟著就是布料破裂皮開肉綻的聲音。

範宜襄將那見了血的馬鞭收回,冷冷睨著王贇:“你小子敢再說一遍?!”

一鞭子算什麼,王贇本意就是要將此事鬨大,索性豁出去大罵:“又是讓個女人來出頭!早就聽說這野種是個膿包軟蛋了,先是讓個女人在宮宴上擋酒,這會子竟又是讓一個女人替你擋著——”話沒說完,範宜襄手中的鞭子已然啪啪打在了王贇的嘴上,來回抽了數十下,直到他說不出半個字,才將鞭子收回。

“女人怎麼了?女人還不是照樣打你!”範宜襄大笑:“各位看客們瞧瞧,瞧瞧誰才是膿包軟蛋!”

眾人很配合地發出嬉笑聲,還對王贇指指點點。

範宜襄走到王贇跟前,用鞭子抵住他的腦袋,期間有王贇隨從上前欲阻攔,範宜襄一個眼神遞過去,竟將人生生嚇得退回了原地。

“王贇,你要是還想給三皇子辦事的話,就跪下來給我大哥磕三個響頭,再說三聲你才是野種。”這話範宜襄說的極輕,隻有王贇自個兒聽見了。

王贇身子猛地一僵,原本陰鷙的眼神瞬間變成了求饒,她怎會得知自己與三皇子的關係?

範宜襄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王贇心驚肉跳,這丫頭瘋癲起來可是會殺人的,她既得知了自己的立場,那想必範家也都知道了,王贇越想越怕,心虛地瞟了眼範捷,乾咽了一口唾沫,低聲道:“今日之事是我無理,諸位得罪了。”

範宜襄勾了勾唇,朝著王贇揮了揮手:“趕緊滾吧!”

王贇得了便宜,帶著小廝一溜煙便跑了出去。

範宜襄向來見好就收,儘量不要把人逼到絕境,好歹留一絲餘地。

不過似乎對著王贇不太適用,待他跑出了幾十步開外,突然回頭罵道:“賤婦猖獗,他日我必要你跪在我麵前乞憐!”

範捷隨手抓起手邊的茶壺朝著王贇方向砸過去,雖隔了老遠,王贇依舊被嚇得兩手抱頭,飛快地跑沒了影。

範宜襄用胳膊肘捅了範捷一下:“大哥莫氣!”

“這般輕易放過那廝,實在可恨!”範捷麵露遺憾,上下打量著範宜襄:“你到底是嫁了人,性子果真和順了不少。”

範宜襄嘟嘴:“大哥不是總嫌我性子急躁怕我惹事,如今我改了,大哥又不喜!”眼波一動,眼尾一揚,生出幾分不滿,讓人瞧了卻似嬌嗔一般,看得範捷越發吃驚:“好妹子,你當真是變了好多,我瞧著...竟...竟...”

“竟如何?!”

“竟比往日好看了!”範捷紅著臉撓了撓頭,心中歎道:這四殿下倒還真有那麼點本事,連阿襄這樣的性子都能馴服得了!

範宜襄也順勢上下打量起範捷來,他身量極高足足有八尺,豐額削臉,因自小雖範老將軍在軍中曆練,臉上棱角分明,又蓄了層短須,若非性子莽撞些,平日又一副虎頭虎腦模樣,自己倒還真沒注意到這位大哥竟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範捷見妹妹盯著自己出神,以為她害羞了,便哈哈笑了兩聲,範宜襄從思緒抽離出來:“哥哥怎麼就和他吵起來了?聽那話茬子,好像跟四爺也有幾分關係?”範宜襄奇道。

範捷這才將身側的人往範宜襄懷裡一推,歎了一聲:“可不就是因為他!”

範宜襄嚇得一個機靈,盯著懷中醉的不省人事的陸澈,萬分驚奇道:“大哥怎麼和殿下一塊兒喝上了?”按道理,他二人關係素來不睦啊...

“還真是巧,我今兒來吃酒,隻聽得隔壁廂房乒乒乓乓的,著了小廝去一瞧,就見他獨自一人喝得大醉,杯兒碗兒碟兒啊砸了一地,偏王贇那小子也在隔壁,便趁機過來鬨事,一來二去地就爭執上了。”

範宜襄笑道:“大哥素日不是和王贇的關係不錯麼,怎麼今兒倒不幫王贇了?”

範捷嫌棄地看了眼陸澈,重重歎息一聲:“誰叫他是我妹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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