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獲救捉(1 / 2)

範宜襄兩人被扔到屋子裡的一個角落,綁了起來。

兩個丫鬟身上的衣服被扯得稀爛,癱在地上,渾身不成人形,隻身子一抽一抽的,表示著她們倆一時還沒有死掉。

王斕之早已嚇破了膽,死死攥著範宜襄的胳膊,哇哇大哭著。

範宜襄還算冷靜,隻是重重地攥著拳頭,指甲陷阱了肉裡。

外頭人被王斕之哭的煩了,大步走進來照著她的臉,砸了幾隻鞋,王斕之身子一抽,不敢哭了。

到了晚上,外頭人烤著肉吃,香味飄過來,王斕之咽了咽口水,看著範宜襄道:“我好餓。”

範宜襄早就虛脫地暈過一次,現在醒了過來,有些生氣地瞪著王斕之:“王贇是不是得罪過不少人?他們在這兒是在等著抓他吧?”

王斕之嘟著嘴,又說了聲:“我餓。”

範宜襄白著一張臉,用舌頭舔了舔上下乾裂的嘴唇,一本正經地說:“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王斕之還在喊餓,範宜襄已經抬高聲音,尖叫了一聲。

外頭走進來一個人,留了絡腮胡,腦門有好幾道疤,手裡舉著個烤焦了的兔子蹄髈,生氣地衝她們兩吼道:“吵什麼吵!”

看到肉,範宜襄也覺得有點餓了,就說:“我知道王贇在哪兒。”

那人眼睛一亮,摸著下巴道:“在哪兒?”

範宜襄指著他手上的兔肉:“你把這個給我吃,我就告訴你。”

那人想跟老大領賞,又咬了一口手上的頭,才把它扔給了她們倆,範宜襄趕緊從地上撿起來,先咬了一口,該糊的地方沒熟,該嫩的地方又烤焦了,也沒鹽,還有一股子腥味,可是範宜襄吃得很大口,看起來很香的樣子。

王斕之咽著口水,麵上卻帶了一絲嫌棄,這個肉那個男人吃剩的,她才不吃。

範宜襄把肉扔給她,王斕之嫌棄地撇了撇嘴,彆過腦袋不吃。

範宜襄哼一聲:“愛吃不吃。”

那絡腮胡等她吃得差不多了,湊上去,粗聲粗氣道:“吃也吃了,你快說王贇那孫子在哪兒?”

範宜襄眨了眨眼睛:“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絡腮胡眼珠子一瞪,握著拳頭就朝她的小腦瓜砸了過去,範宜襄連忙說:“不過我有辦法找到他。”話說著,瞥了眼王斕之。

絡腮胡顯然智商不在線,還真信了範宜襄的話,又耐著性子去聽,範宜襄指了指王斕之:“你也知道,她是王贇的妹妹,你把她偷偷放出去,現在王府被封了,她肯定要去找她哥哥,你偷偷跟在她後麵,不就找到了?”

絡腮胡覺得果然有道理,摸著下巴說:“萬一她跑了怎麼辦?”

範宜襄說:“她一個弱女子,能在你眼皮底下跑了?再說了,你們手上不是還有我嗎?”

絡腮胡狐疑說:“你算個什麼玩意?你是王贇的女人?”

範宜襄呸一聲:“我不是!”

絡腮胡嚇了一跳:“莫非....”

範宜襄道:“我也是被王贇那狗賊抓來的,他日日□□我,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你這娘兒們倒是狠!”絡腮胡歎服,已是信了她三分。

範宜襄心裡還是有些突突,她就是賭了一把,因為她覺得,這些強盜之所以做了強盜,除了生活所迫,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其中稍微有點智商的,就成了他們的大當家二當家的。

這個絡腮胡顯然就是沒有腦子的那種,但是還想立功升職。

等到了下半夜,旁人都睡了,絡腮胡偷摸著過來把王斕之放了。

王斕之一脫身,記住範宜襄囑咐自己的話,一個勁兒地往城區跑,絡腮胡心裡還美滋滋地跟了一路,走了好幾裡的地,終於看到了幾個官兵模樣打扮的人,四處在盤查些什麼,王斕之牢記範宜襄的話,看到他們就大聲喊叫,隻說“我知道王家兄妹的下落!”

絡腮胡心裡大覺不妙,心說“完了!”已然被官兵拿下。

卻說王斕之溜了沒多久,就有人發現。

一群人點了火折子,將範宜襄圍在中間:“你這娘兒們,有點手腕啊。”

範宜襄怕被侵犯,早就用手抓了地上的灰啊什麼的,凡是能糊上臉的,都往自己臉上抹,又把頭發揉的稀亂,哪裡看得見原貌,就是一個鄉下婆臉的模樣。

心裡還想著,要是唐越看見自己這個模樣,還有沒有臉說出那一番情意綿綿的話。

想著就覺得很滑稽,有點想笑。

反倒不覺得麵前的人,事有多可怕了。

不過,她把自己弄醜了,臭了,不會被侵犯,可是卻會被打啊。

等不到王贇自投羅網,還跑了個人質,老大就把氣撒在她身上,先就對她來了兩套窩心腳。

範宜襄痛得趴在地上抽冷氣,

老大還要踹她,她就將實現準備好的發簪拿了出來,對著老大的腳底板戳了過去。

也不知是不是戳到了,反正就聽見了一聲淒烈的慘叫。

範宜襄心裡還在美呢,其他人看到老大見了血,紛紛衝上來,開始群毆範宜襄。

範宜襄抱著腦袋,把身子縮在一團,讓被打的地方儘量是背部,避開身體的內臟。

嘴裡一直默念著:我是反派,我有光環。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管用,反□□了一會兒,砸在自己身上的拳頭好像停了下來。

想把抱在腦袋上的手放下來,可是沒有了力氣,眼皮子好重,似乎什麼也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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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好像聽見了刀劍兵器相撞的聲音,好亮的感覺,火把明晃晃的,在眼前一直晃悠。

外頭好像來了好多人。

彆晃我,我頭好暈...

身子好沉...

“皇妃你醒醒——皇妃!”

王斕之的聲音,這頭豬,怎麼又被抓回來了?

“你彆死啊!朝廷的人來救咱們了!”

彆晃了,範宜襄想罵她,可是沒有力氣。

身子好像懸空了,好像落進一個僵硬的懷抱,這個人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莫名讓自己感到心安。

姿勢抱得自己很難受,範宜襄艱難地掙紮了一下,想略微動一動,可是抱著自己的那個人一點也不解風情,不但不換姿勢,還越抱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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