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香豔奇緣(1 / 2)

鹿肉,大蝦?

範宜襄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身上有傷的病人好像不太適合吃這些發物吧?

潘如君見她麵色不霽,催促道:“夫人可還有彆的事兒?”

範宜襄笑了笑,揮手說:“那你去吧。”

目送著阿福開門將潘如君迎進了屋內,範宜襄頓覺沒勁兒,垂頭喪氣道:“嬤嬤,我們回去吧。”

“夫人不進去見姑爺一眼麼?”

輦轎上的範宜襄一言不發,方嬤嬤也就不敢多問。

卻說陸澈正端坐在書桌前,凝神沉思著什麼,聽得門上動靜,便抬眼看過去,正好對上一臉溫婉的潘如君。

見陸澈看向自己,潘如君麵上一喜,柔聲輕喚了一聲:“澈哥哥。”

陸澈臉上倒也沒什麼表情,隻掃了眼她手裡的食盒,深湛的眼眸閃過一絲厭煩。

“母親說澈哥哥這幾日都要在忙江浙一帶賑災一事,我擔心澈哥哥因公廢私,特意做了哥哥素日裡常吃的......”

陸澈臉色微沉,淡淡道:“知道了。”

其實他並不愛吃這些山珍海味,潘如君打開食盒,取出裡頭的鹿肉和大蝦,野味和海鮮還真都占上了,陸澈隻是瞥了一眼,說:“擱著吧。”

潘如君害怕自己打擾到他,將食盒放在他的手邊,挑了一處他最近的椅子,安靜地坐了下來。

陸澈有點詫異,她什麼時候這麼沒有眼力見了?自己沒有讓她留下的意思,竟然就坐了。

看來,以前是規矩立得太少了。

無聲靜坐了一會兒,陸澈突然皺眉道:“你熏的什麼香?”

澈哥哥從來不會注意到這些,潘如君很高興,羞澀地低下頭道:“是前幾日在廣濟寺求得上好檀木香,放在屋子裡點的,想是熏在衣服上了,一時才帶了出來。”

陸澈就不說話了,潘如君看了眼他的臉色,看不出喜怒,但是下意識覺得他應該是不高興了。

又坐了片刻,潘如君忍不住道:“澈哥哥你變了。”

陸澈更詫異了。

他與潘如君雖說是幼年相識,因為自己早早就入了軍營,多少年才回鄉一次,兩人並不怎麼見麵,不過是照臉熟而已。

後來來了京中,建了府邸,自母親把她納了進來,也是各自在自己的園子待著,雖說她已經是自己的人了,以前也總時不時在自己麵前撒個嬌癟個嘴的,但他心裡卻還是一直沒能接受她。

礙於母親的麵子,隨便敷衍地哄上幾句已是極限。

他又總外出打仗,在府裡的日子也沒多少,她怎麼信口拈來,張口就胡說,自己變了?哪裡變了?

就算自己變了,也是輪得到她來說的嗎?

母親總說規矩規矩,偏偏她手底下的人,是最不成規矩的。

陸澈不痛不癢地回了她一句:“生老病死不可逆,是人皆不可一層不變。”

“你如今說話都這幫文縐縐的,掉書袋似的。”潘如君委屈地嘟了嘟嘴。

陸澈又覺得有些諷刺,往日裡,她可沒少幫著母親,勸自己總看那些儒酸書卷,便道:“這不是你與母親所盼望的嗎?”

潘如君覺得麵前的澈哥哥更陌生了,以前的他好像一眼能看到底,這些年,卻是越發看不透了,口中道:“那是在他們麵前,澈哥哥在我麵前,無須那般...”

陸澈沒再說話了,隨手拿了本手邊的話本看起來,是範宜襄失蹤的那幾日,在她常倚靠的美人椅上找到的,話本的名字叫做《香豔奇緣》。

陸澈拿到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丟人。

身為自己的皇妃,怎麼能看這種東西。

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看了幾頁。

現在正翻到一處寫道:那書生身段風流,生得竟是極好,麵若傅粉,芝蘭玉樹一般....

看到這兒,陸澈的眼睛便已經微微眯起,偏偏這一段描寫男子美貌的話還被人拿筆特意著重標了出來,旁邊赫然批注著兩個大字“渣男”!

陸澈忍俊不禁,一時竟笑出聲來。

潘如君連忙往他手中的書本看去,隻看得“香豔”二字,臉上瞬間紅透,垂下頭去,口中卻責怪道:“澈哥哥也太不愛惜身子,好容易好些了,不好生研究賑災的方子,竟看這等...這等下流的書!”語氣似嬌似嗔,說完這話,潘如君便抬起半隻袖子,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隻偷偷那眼睛從下麵去瞧陸澈的神色。

卻說範宜襄,正發動了整個西園的人在自己屋子裡找那本《香豔奇緣》,上回正看到那青樓女子扮作丫鬟混進駙馬秀才府上,給公主下了毒,卻被公主的貼身侍婢抓包,正要將自己與秀才的過往情史全都吐出來的那個章節。

結果那本書竟然不翼而飛了!?

不能追下的那種感覺,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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