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個爺在做的時候,壓根就沒拿範湘是個東西,不然能鬨成這樣?都一夜了,還能聞到血腥味,怕是傷的不輕。
要真是個瞧上她人兒的,哪裡舍得這麼弄。
怕是那人連賬都不想認。
會是誰呢?
柳姨娘想破了腦袋,五殿下?四殿下?還是哪位爵爺?
範湘下半夜睡了一會兒,早上柳姨娘來的時候又醒了,蘇姨娘打發走柳姨娘,一進屋就見她在哭,她讓人都下去,把門合上,隻留自己守在床邊。
範湘縮在被子裡,一邊哭一邊低聲哼著什麼。
蘇姨娘湊上去,聽到她哼的是什麼,心猛地跟著一顫,伸手抱住了女兒。
範湘喊得是“疼”。
等她哭的這股勁兒消停了一會兒,蘇姨娘喂她喝了碗芝麻糊,小心地問道:“你可瞧見了是誰?”
範湘身子一震,又開始落淚了。
她不敢去回憶。
到了下午,她才咬著牙齒,隔著帳子,輕輕地說了幾個字。
蘇姨娘湊上去聽,隱約聽見她說的是“四殿下”。
範宜襄打了幾個噴嚏,陸澈正好進屋,聽到了,就問:“怎麼就著涼了?”
她剛想問他怎麼今天怎麼早就回來了,抬頭看了眼外頭,天都黑了,屋子裡早就點了燈,她才沒知沒覺的。
陸澈沒聽見回答,隨手摘了身上的鬥篷,往旁邊阿喜方向一扔,才又問了她一遍。
她也不起身給他行禮了,因為每次他都要扶住,不讓她徹底福下去,而且她發現他不是很喜歡她給他行禮。
就說:“沒著涼,就是鼻子有些癢reads;。”說完又打了幾個噴嚏,然後捂住了嘴,整個人往後退了幾步。
她怕把病氣過給他。
陸澈臉色一變,屋子裡的人,連帶方嬤嬤齊刷刷全部跪下了。
她:???
陸澈:“都怎麼照顧的夫人?”
他瞪了她一會兒,然後說:“都下去領板子。”
眾人跪著退下,他又瞪了她一會兒,才說:“方嬤嬤的先欠著,等夫人病好了再打。”
這先欠著就等於是不罰了。
陸澈這是賣她一個人情啊?還是賣了方嬤嬤一個人情?
她心裡忐忑著,最近嬤嬤總在她耳邊念叨姑爺這個姑爺那個,儘撿好聽的話說,真是!方嬤嬤作為她的眼睛耳朵,好像完全已經被陸澈給收買了。
她又在想:方嬤嬤在書裡麵是對陸澈恨得不得了,每次提到他的語氣,就像是在說菜市場殺豬的,說他殺人就跟殺豬似的,說他粗魯,說他殘暴,說這樣的人怎麼能配得上我們這樣美麗大方才華橫溢的夫人呢?
連方嬤嬤的態度都能變,會不會陸澈也會跟著變?
陸澈也可以變得不那麼討厭她,討厭範家?
想到這個,她有點激動,臉色微微泛紅。
陸澈瞪了她半天,沒見她露出半點“我錯了”的表情,反而眼睛還越來越亮,無聲地歎了口氣,走上來,坐到她身邊,找到她藏在袖子裡的手,握在手裡:“怎麼就這麼讓人不放心。”
她被他的手凍了一下,才驚覺他今天回來都已經穿上鬥篷了,這天是真的開始涼了。
她剛剛想了那一通,就好像看見了希望一樣,笑著在他懷裡蹭了蹭,陸澈還想責備幾句,被她蹭得沒脾氣,揉著她的腦袋:“叫我怎麼說你才好。”
懷裡的人哆嗦了一下,又打了幾個噴嚏。
陸澈把她的肩膀扳住,從自己懷裡給推出去,不無懊惱道:“真是叫你給鬨得,倒忘了我身上帶著寒氣,把你給凍著了吧。”
唉!
她又被他狠狠地感動了一把,也不管了,纏著上去就要抱抱。
陸澈單手把她拎起來,對她搖了搖頭:“爺身上太涼了,不許抱。”
她朝他揮舞著爪子:“那讓我給你暖一暖嘛,暖一暖不就不涼了。”她連爺都不說了,直接稱你。
說完她有點忐忑。
不過陸澈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他被她模樣逗得笑個不停,隨手取了個團子過來,放在兩個人中間,才肯讓她黏過來:“乖啊,就這麼抱著。”
這樣根本不是抱你啊,這是抱枕頭啊!
不過範宜襄還是從善如流地貼上去,先隔著枕頭抱他,抱著抱著,兩個人中間的枕頭就不見了。
然後兩個人的臉就貼在一塊了。
阿喜方嬤嬤飛快退下:一個去叫熱水,一個去端薑湯去鳥~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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