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第94章(1 / 2)

唐越落座,三皇子推過去一杯酒,唐越起身躬身謝過,三皇子嘴上嗤了聲:“坐吧。”唐越才敢重新坐下,捧起酒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自打妹妹嫁給陸澈之後,唐家就沒在和三皇子一派往來,這頓酒實在吃得他心驚肉跳。

三皇子叫了三五個琵琶女助興,雅室裡熏著暖香,兩個琵琶女抱著琴坐在屋子正中央撥弄,旁邊立著個粉衣垂髻的唱曲兒,剩下的則坐到唐越的旁邊給他夾菜送酒。

唐越不敢像過去那麼放肆,還先矜持了一會兒,三皇子低頭夾花生米一顆一顆慢慢往嘴裡送,過了一會兒抬頭看唐越還是不自在,就道:“你懷裡這個,平日裡誰都請不動,要不是看在唐大人的麵子,連我都不一定能把她叫來。”

唐越低頭看懷裡的女子,她不愧是風月場上的高手,剛才唐越不看她,她把手鑽進他的衣服裡一陣亂摸,這會兒唐越看她,反而把腦袋一偏,隻讓他看見一個側臉。

側臉往下是修長潔白的脖頸,脖頸下頭露出敞開的領口,雙峰隱約看見,唐越喉嚨一哽,眼睛挪不開了。

三皇子笑:“她最絕的是那抹小腰,一隻手就能握過來。”

唐越伸手抓她的腰,她反身一轉給躲開了,隻讓唐越抓到一個衣角,唐越不肯鬆手,她還是要跑,揚著圓潤的下巴向三皇子求救。

三皇子站起來幫她一把,伸手在她胸口一推,把她重新按進了唐越的懷裡。

唐越吃了幾口酒就犯糊塗,也不是第一次和三皇子這麼玩,手在那美人肩上一撓,綢麵的衣服輕飄飄扯下來,唐越趴在她身上道:“穿這麼輕薄,娘子不怕冷嗎?”

“有郎君給奴家暖身子嘛——”

三皇子出去,親自轉身關上門,停在門口聽了片刻,眼裡帶著絲笑,該差不多了,才走到一旁走廊上問底下人:“定西侯府的人來了嗎?”

小太監躬身道:“早就到了,來的是侯爺家的大公子和小公子。奴才讓他們在隔壁屋子等著。”

三皇子點點頭:“請他們過來吧。”指了指唐越在的那間屋子。

小太監一愣,三皇子冷笑一聲,看著他道:“怎麼?”

小太監頓時腳底生風,飛快地溜過去傳話了。

沒一會兒,屋子裡就傳來的打鬨聲。

三皇子坐在隔壁屋子裡,一麵聽那邊的動靜,一麵給自己斟酒,小太監立在一旁給他布菜,三皇子這會兒胃口很好,碗裡一會兒就空了,小太監見爺胃口大開,生怕把爺給餓著似的,一個勁兒往碗裡夾菜。

三皇子專心地聽了一會兒,手有一下沒有下地往嘴裡送東西,過了一會兒就撐了,一摸肚子,抬頭鼓了眼旁邊的小太監。

小太監彎腰跪下,三皇子竟不生氣,隻是站起來稍微活動了一下,繼續聽那邊的動靜。

鬨騰了一會兒,摔打的動靜漸漸消了,跟著是女子的哭泣和聲討,還有男人的咒罵:“唐越,想不到你是這般的衣冠禽獸!”

這是定西侯府長子關亢在說話。

三皇子又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才推門過去,屋子裡的場麵和預想中相差無幾。

唐越身上披著件衣服,剛才那女子卻是赤身**地縮在一隅,身上臉上都是傷,另一邊關亢正指著唐越在破口大罵,旁邊還立著個身材纖秀男子打扮的人,滿臉都是淚,眼睛死死地定在唐越身上。

三皇子不動聲色地扯唇一笑,沒想到和唐越定親的關雪盈竟然親自來了,實在是意外之喜。

關家是前朝功臣,曆經數代,從一開始的一等公承襲至今,隻剩下定西侯這個光禿禿的爵位和一些被敗得差不多的產業。

關家上下都不愛讀書,更不會去當兵,發展至今,竟然連半個朝廷上的差事都沒沾上,隻剩下空空一個爵位,靠俸祿和剝削莊子上的百姓稅收過活。

明白人都知道,爵位哪兒有差事值錢。

一句話,瓤裡早就爛透了,表麵上看著卻還是金玉滿堂。

不過,最可憐的是,關家上下還沒有意識到這個。

傲氣這種東西,還真是隻有這種祖祖代代公爵承襲的家族才能養得起,哪怕家財散儘,隻要爵位還在,關家就隻會用鼻孔去看人。

關雪盈一直養到二十歲未嫁,其一原因就是前來求親的人,無一例外都入不了關家的眼。這個唐越,要不是看在關雪盈對他一副癡情,憑他區區一個戶部的侍中郎,父親也不過是戶部的一個侍郎,連個爵位都沒有,這門親事根本就是唐家撿到寶了,是他們唐家八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

作為關家嫡長子,定西侯世子的關亢,推門進去看到未來妹夫——這位被外人稱讚芝蘭玉樹,品行高潔的好妹夫,正赤著身子,一臉猙獰地以一種怪異極端的姿勢行著那事。

關亢隻剩下一種心情:羞憤!

他高嗬一聲:“唐越!”

唐越猛的一驚,整個人還壓在美人身上,頓時一瀉千裡,渾身說不出的暢快,偏頭看過去時,臉上還掛著幾分猙獰的享受。

關雪盈無數地設想過二人洞房花燭時的場麵,她惶恐不安地坐在喜床上,透過頭頂的蓋頭偷偷地看未來的夫君,他溫文爾雅地上前掀開她的蓋頭

三皇子進來,也是一臉驚愕,指著唐越罵道:“子謙!你這樣成何體統!”

唐越低著頭沒說話,三皇子又道:“還不快把這些個臟東西給扔出去!”

臟東西說的是角落裡的那個女人。

小太監麻利地上前,一手粗暴地拎著那女人的腳,一手扯著女人的手,往肩上一扛,就這麼大喇喇地給扛了出去。

等人出去了,三皇子拱手對關亢二人道:“這回是我的不是,下回再請二位吃酒。”

關亢胸口還是劇烈地起伏著,平了半天氣,殺人的目光從唐越身上挪開,看了眼三皇子,勉強拱手對他行了個禮,扯了扯唇角想想說點什麼,話全堵在嗓子眼說不出口。

三皇子歎了聲,不搭理地上的唐越,上前拍拍關亢的肩道:“不過是個玩意兒,這回確實子謙荒唐了些,令愛和子謙實在一對璧人,犯不著為這點子事兒動了肝火。”

關亢僵著臉,他倒沒覺得三皇子說的不對,男人嘛,尋花問柳太正常不過,照理說:就算回頭妹妹過門,他就是把全天下的女人都搬到後院,妹妹一個“不”字也不能說,何況現在妹妹還未過門,他唐越要做什麼,輪不著關家來這兒說三道四。

可是,他唐越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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