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宜襄還是沒回過神:“怎麼陛下在大殿裡說的話爺知道的這麼清楚?”
“”這回換陸澈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等回神過來,滿臉都是“我服了你”的表情。
拋開這個不說,陸澈摟著她道:“你怎麼不問爺會不會生氣。”
“這個不用問啊。”你生氣可不會笑成這樣。
唐越這個問題,在範宜襄看來,八百年前就不是問題了,她和他兒子都生了,她要是還擔心這麼一個莫須有的人會對他們倆的感情造成什麼困擾,那這兒子就白生了。
“他乾嘛扯到我。”範宜襄有點悶悶,感覺自己好像是借刀殺人的那把刀。
而且用的這個人她挺討厭的,雖然隻是被借用了一下,還是覺得有點惡心。
“他這是要扯到爺。”陸澈被她帶的,說的話都帶了她的風格。說完他就連連搖頭。
“???”
陸澈笑,點了下她的腦門:“你這個小腦袋瓜子。”
範宜襄隱約猜到了一些,唐越說話的重點一直不離開陸澈在外的賢名,他想在皇帝麵前上眼藥,可實在不用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啊?帝壓根不關心唐越的什麼心上人、婚事退親p大點破事,隻會在意“安郡王賢名在外”。這個唐越完全可以直說啊。
搞成這樣,不但黃了親事,還白挨了打,又和定西侯府結了仇,這可不是唐家的作風,這太不值當了。
陸澈把前幾天三皇子設計唐越一事說了,範宜襄道:“三皇子這是在逼著把唐越拉下水?”
唐家人的性格,在這種情況下一般都是隨大流的跟風走的,絕對不會冒頭出來引領風向。
陸澈搖頭:“他這是在逼我。”
範宜襄兩隻手包著他的手,放在掌心裡搓著玩,她有點明白了,因為唐越是她的“舊愛”,三皇子讓唐越去皇帝麵前說陸澈壞話,可以說是一石二鳥,既惱了皇帝,又激了陸澈。陸澈最近蟄伏在府上,皇帝削了他的差事,讓他稱病不上朝,他就規規矩矩地待著,可是他無作為,就無錯處,沒錯處就沒法找茬,三皇子這是逼著陸澈跳出來整唐越。
範宜襄抬起頭緊張地看向陸澈:“爺你會收拾唐家嗎?”
陸澈被她一句話說的噗嗤,笑道:“你家爺就這麼厲害,想收拾誰就能收拾誰的?”
外頭青芽隔著窗戶敲了三下,這是膳食上來了。
陸澈拉著她起來,在她屁股上來了幾下:“先吃飯,邊吃邊聽爺說。”
兩個人在飯桌前坐下,青芽帶人進來伺候範宜襄洗手洗漱,陸澈坐在一旁看著,範宜襄偏頭問:“爺你怎麼不洗漱?”
陸澈笑:“爺洗漱過了。”
範宜襄看他連頭發都像是洗過,重新通過的樣子,飛快地看了眼擺在旁邊的滴漏,完了,現在什麼時辰了,過子時了?
陸澈童鞋二十七了?
完了完了,禮物沒準備。
得,這頓飯範宜襄幾乎是坐在陸澈腿上喂他吃的。
她纏著坐上去,陸澈就從善如流地接著,以為她要撒嬌,結果人家一筷子又一筷子地給他喂飯,本來還想說點朝堂上的事兒,硬是讓她喂得沒嘴。
嘴邊又送了一塊紅燜羊肉過來,陸澈隻好往後躲了躲,笑:“爺吃過了的。”
範宜襄就把那塊肉送進了自己嘴裡。
吃完飯要漱口,範宜襄又纏上來,遞漱口水,遞薄荷冰片,遞毛巾:“我伺候爺擦身子。”
“爺洗過澡了。”
“再擦擦嘛,擦完了睡得香。”
然後陸澈就被她給擦硬鳥。
她抓著床沿,陸澈在後麵握著她的腰往前頂,她看著自己臉上的汗珠順著頭發絲兒往下滴。
今天這樣還是第一次嘗試,好羞恥,她看不到陸澈的臉。
可能陸澈也覺得不太習慣,扶著她的腰把她的身子半擰過來,低下頭找她的唇親,下麵沒停。
她被親得喘不過氣,人被撞得快要碎了。
陸澈一麵親她,一麵問:這樣好嗎?喜歡嗎?
一場下來,兩個人交疊躺在一起,範宜襄趴在他身上,渾身濕透,汗黏在身上這種感覺真的不怎麼樣。
陸澈平複著喘息,範宜襄還在大喘,陸澈看著她紅潮未退的臉,抬手摸了摸,笑:“喜歡嗎?”
這讓人怎麼回答。
範宜襄拿手在他胸口畫圈圈。
“爺,你二十七了。”生日快樂哦。
有點害羞,她突然有點不好意思說出來。
提到這個,陸澈就想起了她前些日子一直在搗鼓的那一堆毛線,就問她做的怎麼樣。
範宜襄嘴一癟,陸澈還得安慰她:“乖哦,沒做正好,爺覺著那個東西穿著身上也紮得慌。”
範宜襄想想也是,屋子裡都燒著地熱,陸澈最近少有出門,要出去,也是要騎馬,外頭穿著袍子,底下還是修身的長褲,要是裡麵加一件毛褲,行動不便不說,毛褲裡頭肯定不能再穿彆的了,那還不得紮出痱子了。
“那就拆了給爺打一雙手套吧。”她說。
陸澈點點頭,放她從自己身上下來,躺在一邊,然後攬著她腰,歪頭在她臉上親了口:“襄兒就是爺最好的禮。”
好感動,她又回了過去,一來二去,兩個人深深地接了個很長的吻,親完之後兩個人都有點喘不過來氣,然後彼此相視,不約而同地笑了。
重新洗漱後躺回床上,陸澈拉著她手繼續說唐越的事。
“就是個跳梁小醜,鬨不出什麼動靜。”他對唐越,實在沒什麼好印象,以前在戶部,兩父子在他手底下乾活兒,差事辦的就是一團糟。
說起正事,陸澈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對待工作上,真的是妥妥的摩羯男範宜襄知道他這是打開了話匣子,不說個痛快肯定不睡覺。
陸澈變身話癆一枚。
給她解釋唐越在皇帝麵前中傷他,為什麼要繞這麼大的一個圈。
他說:“唐越這話是替誰說的?”
範宜襄好激動,陸澈在替她撥開朝堂上波詭雲譎的迷霧,在提點她,給她上課啊。
激動完了,深思熟慮給出一個答案:“三皇子。”
陸澈點點頭:“是啊,襄襄都能想出來的,皇上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範宜襄看著他微笑:爺你這是在罵我嗎?
陸澈點著她的鼻子:“爺這是在誇你。”
朝堂上,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出來站隊,也猜不透皇上心裡是怎麼想的。皇上是削了他的封號,剝了他的差事,可是郡王的爵位還是留著。
過去碰上這種猜不透皇上心思的事兒,也不乏有人冒險進言,說錯了,最多被罵幾句,撐死降職發配,可要是說對了,升官發財榮華富貴不在話下。
這次不一樣,這是皇帝的家事。
現在看起來,還是一樁醜事。
猜對猜錯,都會招來殺身之禍,沒人願意往上湊。
唐越說出來,是“不小心”說出來的。如果他沒被打上一頓,沒被關家人起折子彈劾,就沒有由頭在皇上麵前扯這件事兒。
繞這麼大個彎子,其實就是為了把有心之言變成無心之失。
老三這還是在試探皇上的心意。
陸澈嗬嗬笑著:“老三啊,真是有一顆七竅玲瓏心。”
範宜襄被他笑得發毛,他有七竅玲瓏心又怎麼樣,還不是被你給看穿了?
積極捧場:“那爺打算怎麼做?”
“爺什麼都不做。”
範宜襄腦袋亂成漿糊,上下眼皮打架,陸澈看她困成這個樣子,拍著她的胳膊:“睡吧。”
雖然陸澈什麼都不做,但是第二天生日,皇帝還是給他送來了個一個大禮。
皇帝下旨,普告天下:立皇三子陸沂為太子。
(天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