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小二:“少君說要等故人來。”
“咦,聽這意思是等到了,就是剛剛那兩位?”
女小二:“大概是吧,少君的心思我可猜不中呢。”
現在說猜不中了,前不久是說把‘爾等呼吸吵到我了’說得那麼自在。
雅間。
君玉皛給兩位倒了茶。
“剛見你們桌上的吃食樸素,來白玉台怎麼不試試這裡特色。”
伽螢道:“白玉滿堂?還是金杯玉液?前者就是些豆腐卻是叫出真玉石的價,後者金子做酒杯是值了它的賣價卻帶不走,那裡麵的玉液就一點甜釀,外麵幾個銅板能買一大碗。”
被人當著麵叫破這白玉台的黑心操作,作為東家的君玉皛半點看不到尷尬,一派風雅自在的說:“客人買的是吃喝嗎?不,他們買的是詩情畫意,精神享受自是比肉體穀欠望價高。”
伽螢:“我是個俗人。”
君玉皛雙標得明明白白,“大俗既大雅。”
有關那‘金玉滿堂’‘金杯玉液’就這麼圓過去,誰也不提了。
“這位……”君玉皛主動問起伽藍。
伽螢應道:“伽藍。”
“哦,同是伽姓。”君玉皛晃了下玉簫,“叫我猜猜,你的兄長?”
伽螢點頭。
“那我也得叫一聲……”兄長大人。
後麵四個字還沒說完,聽見伽螢說:“兼伴侶。”
君玉皛笑容有一瞬的破裂,眯了眯眼。
“君玉皛,玉蟬書院少君,上次和你說過的。”伽螢對伽藍道。
伽藍,“嗯,你朋友。”他看向君玉皛。
兩人雙雙禮貌示意了下,君玉皛補充道:“是摯友。”
他這麼承認,伽藍看他的眼神反而少了點冷意。
君玉皛腦子稍微一動就明白其中原因,相反他心裡則不痛快了。
“不知伽兄家住何方,年歲幾何,家產幾許,和本少君的摯友如何相識相交的?”
他一副好奇的模樣,那句‘本少君的摯友’由肺腑說出一樣。
伽螢瞥了他一眼,手忽的被伽藍握住。
君玉皛的視線也落在兩人覆在一起的手上,再看伽螢平靜如常的神色,牙齒就酸了。
接下來他聽到伽藍將上麵問題一一答了。
家住愛妻家中,恰好年長愛妻可以更好照顧她,家產不一一細說了,反正和愛妻共有。至於如何相識相交,那是一場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話本情節,連伽藍這名字都是愛妻親取。
君玉皛自作自受的被喂撐了狗糧,明知道伽藍是故意的,卻控製不住本能,痛並快樂的認真傾聽,腦子裡各種畫麵情節文字轉動,靈感飆升恨不得立即編輯出一本書。
伽藍說完,見對麵坐著玉蟬少君抹了下眼角不存在的淚花。
“精彩,實在精彩,若不是兩位就在眼前,我定以為閣下在編故事。”
伽藍往伽螢望去。
伽螢道:“他就這真性情。”
伽藍難得心中產生一絲茫然——來這之前,他到底為什麼將這人視為情敵。
伽螢接著說:“雖然他平時沒少話裡藏話的諷刺人,但在我麵前很少會乾這種蠢事。”
因為伽螢從不跟他打嘴炮,他敢向她開嘴炮,她就敢向君玉皛開真炮。
一物降一物,自古都是如此。
聽見伽螢在說自己,君玉皛收起深陷故(腦補)事情節中的感性神情。
“你還好意思說,‘伽螢’這個身份藏了這麼久,竟從沒和我講過。”
“嗯?”伽螢若有所思,“你剛在大廳說我瞞著你,不是戲精突起?”
君玉皛發抖。
伽螢打住他,“彆飆詩。”
“……嗬,不愧是摯友。”君玉皛活像要噴火的龍,被人臨時灌了盆冰塊。火沒吐出來,煙從渾身氣孔飄出,構成名為幽怨的氣場。
“你入門沒發現這雅間掛著的畫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