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2 / 2)

寒門升官手劄 卷六一 11958 字 6個月前

謝行儉:“?”

他怎麼感覺林邵白和年幼時期的趙廣慎有的一拚了,消息真靈通。

見大家一臉好奇的看著他,林邵白咧嘴笑了笑,還好嘴角沒有長胡子,不然,他快要撫須大笑了。

“你們不在雁平,自是不知縣學裡的事。”

林邵白笑的曖昧,“林大山他呀,迷上了一位姑娘,挨著林教諭的棍子,追了那位姑娘好幾個月了!”

“哦~”

聽八卦的三人笑的邪氣,異口同聲的拉長聲調。

原來林大山誤闖了美人關沒出來啊——

一門心思在情情愛愛上,怪不得考不上舉人。

說到姑娘,林邵白不免又要調侃謝行儉和羅棠笙的事,謝行儉大馬金刀的往後一躺,涼涼的懟林邵白年紀比他大,至今還沒定親呢,所以林邵白有啥好得意的。

一句話逼的林邵白閉了嘴,至今沒人要的林邵白隻好將話頭轉移到魏氏兄弟身上。

魏氏兄弟更囂張。

魏席時:“不日完婚。”

魏席坤:“我也是。”

在場的唯一單身狗林邵白:“……”

一旁的謝行儉呆愣住,這才想起蓮姐兒快十五歲了。

當年謝魏兩家約好,待蓮姐兒滿十五就嫁入魏家。

謝行儉這一年在大理寺和準備鄉試之間,忙的腳不點地,一時竟然忘了魏席坤馬上就要真正的成為他的侄女婿。

他一年沒回家,這次回來,他爹娘為了讓他好好的溫書不分心,家裡的大小事一概不拿到他跟前說道,他理所當然的沒注意到,家裡正在準備蓮姐兒的喜事。

他就說嘛,魏席坤考上舉人後,顧不上與魏老爹慶祝,第一時間就往他這裡跑,原來是在暗示他與蓮姐兒成親的事。

當初他聽到魏席坤和蓮姐兒定親一事後,在魏席坤準備外出遊學時,曾經說了一嘴,笑說魏席坤要想娶蓮姐兒,一個秀才功名可不行,怎麼滴也要拿一個舉人老爺回來。

當時魏席坤紅著臉一個勁的點頭,謝行儉沒當真,他之所以那麼說純粹是開玩笑,不想,魏席坤當了真。

所以,這才放榜第一天,魏席坤就守在他這,等著有關聘禮下定的消息。

謝行儉借著喝水的動作,瞟了一眼魏席坤,這傻小子倒好,搓著手對著他傻笑。

謝行儉一口水險些噴出來。

也是難為了魏席坤,到底是年紀大啊,就是比林大山有定力。

人家林大山美人關麵前失魂落了榜,魏席坤有出息,一步越上了鄉試前十的位子。

對,沒錯,魏席坤考的相當不錯,榜上第八。

現在林邵白和魏席時還在,謝行儉不方便拉著魏席坤問婚事,林邵白孤家寡人一個,也不太想聊這個,當即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鄉試上。

林邵白知道的多,照常是他來說有關鄉試的情況。

“今年下場的秀才是新朝建立以來,人數最多的,因此正榜錄取人數頭一回突破了八十,足足有八十九人。”

“副榜呢?副榜人數有漲嗎?”魏席時還在糾結林大山的事。

謝行儉白了魏席時一眼,“頂破天不會超過十五人,副榜特殊,上了副榜的秀才,唯有兩個選擇,要麼去國子監,要麼賣名額。”

“國子監三年前開始招收優監生,如今生員充足,所以副榜的名額定會縮水。”

“對,”林邵白道,“副榜人數確實不多,今年堪堪才九人,咳,大山兄弟居榜首。”

眾人默然。

謝行儉覺得林大山這個活寶怕是不會傷心,隻不過林教諭……

“大山兄弟一頓打是逃不掉的!”

林邵白悠悠道,“你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林教諭天天拿著教鞭管著林大山,林大山也是活該,林教諭不讓他做什麼,他就偏要做,每回都被打的屁.股腫老高……”

謝行儉忽而覺得手掌發疼,他驀然望著已經看不出傷痕的左手心,這裡,曾被林教諭打的血肉模糊。

現在回想起來,他莫名還覺得手掌透著股疼勁。

林教諭的鞭子可不是蓋的,打一頓,要疼半個月。

當初宋齊寬被打的直接暈了過去……

宋齊寬?

謝行儉一愣,忙拿起桌上的榜單,從頭到尾看了兩遍後,確定沒有看到宋齊寬的名字。

魏席坤問他找誰,他隨口回了一句宋齊寬。

“他和宋齊周都沒中。”魏席坤道,“我剛也看了兩遍,不知道副榜有沒有他們。”

謝行儉籲了口氣,宋齊寬沒中也好,不然明天的鹿鳴宴,他肯定是會見到宋齊寬的。

從宋齊寬謠傳謝行儉當初院試巴結學政官就可以看出來,宋齊寬這人非常記仇小氣,倘若明天鹿鳴宴上,宋齊寬看到風光無限的謝行儉,怕是一口牙都要咬碎。

林邵白見謝行儉垂著腦袋目不轉睛的盯著左手看,意識到剛才一番話戳到了謝行儉當初丟臉挨打的難堪,連忙轉移話題,道,“你讓我們晚上過來,是準備請我們看什麼戲啊?”

具體什麼戲,謝行儉還真的不清楚,找戲班子的事,全權由他爹操持。

正好謝長義端了一盤時興的水果上來,笑道,“郡城的戲班子多,今天晚上都被請去各大舉人家唱,我看了眼戲折子,有《崔氏狀元記》、《劉舉人探案》、《阮女求夫》等等。”

“你們幾個如今是舉人老爺,我應景點了一出劉舉人探案,若閒得發慌,後麵一台便是阮女求夫,好聽著呢!”

林邵白與魏氏兄弟忙起身拱手謝過。

謝長義挺了挺腰板兒,拍著謝行儉的胳膊,“小寶這孩子高興,還說要給你們唱一曲呢!”

林邵白和魏席時聞言立馬噗嗤一笑,因為有謝長義在,兩人不敢笑的太過分。

魏席坤很淡定,畢竟勸說謝行儉上台露兩嗓子的就是他。

謝行儉耳垂紅的滴血,胡亂摸索著桌上的茶水就往嘴裡灌,好掩飾渾身的不自在。

唱兩句怎麼了?今夜是他的專場,沒啥好丟臉的!

謝長義見幾個孩子突然不說話,以為是有他這個大人在,所以不方便說,便笑著將果盤往前一推,招呼著林邵白他們吃,自己則快步離開了堂屋。

謝長義一走,林邵白和魏席時忍不住了,拍著桌子大笑起來。

謝行儉站起來踢踢兩人,漲紅了臉龐,叫囂道,“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我下臉麵唱幾句給你們聽,你們還嫌棄不成?”

“不嫌棄,不嫌……噗……”林邵白繃不住不笑,說的話斷斷續續。

魏席時被魏席坤瞪了一眼,笑的稍微收斂些,不過,如果能忽略掉臉上肌肉抽搐就更好了。

謝行儉索性也不理這幾人,拔開腿準備去院子裡找個角落開開嗓。

他一走,屋內頓時笑聲四起,包括魏席坤也笑的合不攏嘴。

“堂哥,你咋把行儉忽悠成那樣——”

魏席坤立馬捂住魏席時叭叭不停的嘴,小聲警告道,“小叔才走你就說,等會他聽到了,後果你負責!”

魏席時嚇了一跳,忙起身往院子裡看,發現謝行儉正背對著他們,站在角落踢著石頭不知道在乾嘛。

“估計在開嗓……”林邵白一語道破。

魏席時瞪大了眼,“今晚真的要唱啊?”

“唱怎麼了!”

魏席坤一臉得意,“鄉試鹿鳴宴前一晚,舉人們都會上台展示一番,雖說戲腔子伶人卑賤,可今晚不同啊,小叔中了解元,他心底高興,樂嗬樂嗬的唱兩句,不可麼?”

林邵白挑眉,一個字,可。

魏席坤又看向魏席時。

“這,這,這,誒……也不是不可……”

魏席坤捏捏自家堂弟垮下的臉蛋,道,“咋回事啊,瞧著你要哭不哭的……”

魏席時摸了一把臉,離開椅子往外走,走兩步回頭看了兩人一眼,意味深長的道,“你倆啊,今晚有耳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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