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錢淺便將腦袋鑽到他的小腹上,不停揉啊揉地勸著說:“喝嘛,一口。”
“不喝。”
“不喝我生氣了。”
“不喝。”
“我生氣後果很嚴重的。”
“不喝。”
“會掀房頂的。”
“不喝。”
“那我把根號三閹了。”
沈致立馬轉過頭來不可置信地瞪著她,根號三無辜地喵嗚一聲跑開了。
沈致垂眸捏起她的下巴,凶道:“威脅我?”
謝錢淺抬起腦袋嬉皮笑臉地說:“嗯,威脅你。”
沈致一個字一個字地告訴她:“不!喝!”
謝錢淺閃著一雙淺色的大眼對他說:“喝了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聽會後悔的。”
沈致居高臨下睨著她,她探過身子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那是顧磊第一次看見老大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羞色,然後謝錢淺再將碗送到他嘴邊時,他神奇般地喝了。
這波操作看得顧磊目瞪口呆,仿若老大被謝錢淺下了降頭一般。
晚些時候他將事情告訴顧淼,便好奇地跟他討論著謝錢淺到底說了句啥,能讓老大忽然就順從了她。
在顧磊看來那絕對是句了不得的咒語,因為他在後來的日子裡,經常看見沈哥一板臉了,情緒不好了,或者不耐煩開始想罵人時,謝錢淺隻要湊到他耳朵邊說上那句咒語,他就會瞬間露出那種不太自然,有些羞澀,有些無所適從的神情,從而忘記了剛才他為了什麼事不痛快了。
這就導致顧磊非常迫切想知道那句咒語是啥?天知道他乾什麼事都能踩到沈致的雷點,經常莫名其妙被沈致瞪。
要是他也能學會這句咒語,改明個沈哥再想發火時,說上這麼一句,包治百病啊!
於是在某個風和日麗的早晨,他趁著顧淼跟沈致彙報近期工作時,悄咪咪湊到謝錢淺身邊,抱著請教的態度虛心問道:“想跟你討教個事,我看你每次在沈哥耳邊說句話,沈哥就依了你,這招好像挺管用的,教教我唄。”
謝錢淺當時正在對著編織毛衣的教程研究,聽見顧磊突然這麼問她,麵色古怪地回道:“你學不來。”
顧磊不服氣地說:“有什麼學不來的,平時除了你,我待在沈哥身邊時間最多,但我有時候做的事就是招他煩,我也不想的,你把這招教給我,我這日子要好過多了。”
謝錢淺轉過頭看了他幾秒,十分認真地對他說:“我說了沈致能依我,換你說他保準揍你。”
顧磊壓根就不相信,嘀咕道:“小氣吧啦的,我還能做得比你差了?我照顧沈哥這麼多年。”
謝錢淺要笑不笑地斜著他:“真想學?”
“啊。”
謝錢淺放下教程嘴邊突然揚起一抹狡黠的弧度:“那行,我告訴你,但你馬上必須跑到沈致耳邊實驗一下,不說是小狗王八蛋龜兒子養的。”
顧磊點點頭:“成。”
謝錢淺對他勾了勾手指,顧磊正兒八經湊過去,聽見謝錢淺的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我一般就對他說兩個字就搞定了,那就是…老公。”
謝錢淺歪了下脖子示意他可以去對沈致說了,顧磊臉色猛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