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2 / 2)

又名炒作。

光一個天

才美女畫家噱頭怎麼夠大,有熱度嗎?沒有。那怎麼辦?

人為給它製造一個出來。

震驚,太初宗第一美人被逐師門,原因竟是眼兒媚。

熱度,話題度都有了。等人們讀完全文,得知林酒酒就是眼兒媚,還被趕出太初宗,賣慘虐粉一把手。

死忠粉有了,銷量也有了。

有一說一,光一個黃圖大手不至於林酒酒被逐,渡以舟找來長老,打算林酒酒抹黑,來個無中生有,“諸位覺得,該用何種名義?”

太輕,彆人覺得他太初宗大題小做;太重,以後林酒酒不好回來。

大夥七嘴八舌的,“盜竊本門心法?”

“亂來,林師侄雖無法修煉,但也是太初宗一員,自家人翻閱心法,能叫偷嗎?”

“那惡意中傷其他弟子?”

林深跳腳,“拿錢砸人的事怎麼算的上中傷,這是金錢的誘惑,資本的腐蝕,笑貧不笑娼,是這個世界的錯。我兒有錢她沒錯!”

於是這條建議也被反駁,倒不是林深的功勞,而是大夥覺得這事雞毛蒜皮,拿出去顯得太初宗小氣。

而作為話題中心的人物,林酒酒是聽得心驚肉跳,這一樁樁,一件件,都和她前世一一對上。

因而他人爭執時,林酒酒的心情就跟過山車一樣。

誇了,起飛了;損了,墜機了。

如此反複,身嬌體弱的林酒酒頂不住了。

長痛不如短痛,林酒酒舉手說,“各位長老,我聽說盜用門派禁寶乃是大罪。”

她說此話時多少存了為前世贖罪的心思。不想四下一片寂靜,過後有人笑出聲。

“稚子天真。”

“倒也不怪她。”

林酒酒不解其意,前世她盜走門派禁寶,舉派大怒,罵她不知好歹。此事幾乎成了她重生後的心病,怎麼今生……

不過林酒酒這個提議得到了通過。畢竟外人不知情,乍一聽好像還很嚴重。

待眾人散去,林酒酒跟在林深身後,想起方才堂上的隻言片語,聯想前世種種,鼓起勇氣問林深原因,“爹爹,為何我談起門派禁寶,長老他們反而發笑?”

林深心煩歸心煩,還是給林酒酒講了原因。

“此寶是祖師爺留下的,叫什麼法力增幅器。據傳佩戴它者實力逼近真仙,先輩認為此物不利於修行,於是將它封印起來。若無大事不得啟用,而解封的鑰匙就在太初太玄兩位掌門手裡。”

林深說到這裡還有一句話沒講,宗主數年不歸,渡以舟那日又說出此番話,料想宗主在當年就把鑰匙交給了渡以舟。

宗主離開時渡以舟才多大,她是相信一個小孩也不信他們嗎?

林深總結,“我兒無法修煉,此物雞肋。”

所以長老們才會笑林酒酒,林酒酒拿著它根本沒用,還不如當林深的女兒仗勢欺人劃算。

林酒酒說不清心中是什麼感受,和林深分彆後,獨自返回碧落峰,</p路上遇到幾個太初宗弟子,主動向她打招呼。

“林師妹。”

“師妹若是有空,多來坐坐。山下的脂粉鋪子新進了不少好貨。”

她忽然意識到,剝離君琢他們後,她也是眾星拱月,太初宗人人羨慕的林深長老之女。

這輩子修不了仙,她可以下輩子修,爹爹這麼有錢,什麼辦不到?

所以她為什麼要和君琢他們糾纏不清?尤其是柳君琢,二流修士雖然少,但又不是沒有。

她完全可以買一個扔一個玩。

想通這一點林酒酒豁然開朗,長久以來壓在心頭的巨石消散,腳下步伐輕快不少。對未來充滿無限向往。

……

尋仙台是太初宗一處名境,此處終年雲霧環繞,靈氣逼人,腳下的玉台由整塊白玉雕刻而成,可以說是一件藝術品,這地方偶爾來幾次是情趣,看多了容易眼瞎。

久而久之少有弟子前來,上頭一看,覺得地塊不能浪費。大筆一揮,給改成了正義裁決。

當然你也可以喊它法院。

按照渡以舟他們的計劃,林酒酒會被押往尋仙台,渡以舟作為頑固不靈的反派登台,責問林酒酒種種罪狀。

在此期間雪螢他們會為林酒酒求情,均被渡以舟駁回。最後林酒酒被宣布逐出太初宗。

邏輯劇情完美,就差實戰效果。

為了避免正式表演那天出亂子,執法堂上弄了舞台,上頭雪螢等人在排練。林酒酒跪在中央,邊上雪螢一個個和渡以舟對噴。台下眾長老喝茶磕瓜子,就差沒喊一句好。

林深被幾個老友拉來一同看戲。

他這會心態非常詭異,一邊是吾家有女初長成,女兒演的棒噠噠。一邊又是羞恥心,自家女兒居然和這群人一起胡鬨,搞什麼排練。

“我林深之女怎可做戲子,賣笑為生。”

林深說完有意無意看了玉虛子等人幾眼。意思很明顯,我那是在罵女兒嗎,我罵的是你們。

棲霞長老說,“林長老誤會了,林師侄拿的是女主劇本,鐵骨錚錚,為藝術獻身,她被人誣陷,麵對強權不曾低頭,這是何等的偉大。在林師侄身上,我看到了來自法修的高傲,屬於太初宗的自尊自強。”

這馬屁拍的有藝術,表明是誇林酒酒,實際是誇林深,深入層理,是表揚太初宗眾長老。於是被誇的太初宗長老做起棲霞長老的幫凶,勸說林深。

“老弟彆鬨了,師侄這是為門派做貢獻。”

“對啊,你看,這劇裡林師侄從頭到尾都沒笑過,怎麼算賣笑為生。”

林深被誇的沒法反駁,隻能順台階下,下台階之前不甘心念了一句,“那也不能天天排練。”

玉虛子抖抖白胡子,對林深說,“那怎麼行,彆說年輕人,就我們這幫老骨頭,突然要我們睜眼說瞎話,嘴皮子也利索不起來。更彆說年輕人麵子薄,演到一半忘台詞了怎麼辦?”

玉虛子一錘定音,“多練練,有什麼建議大夥提出</p來。這幾天你們要常來,熟悉情節,免得正式表演時笑場。”

結果等台上幾人演完。還真有人去後台提建議。

這位是太初宗長老,對渡以舟這個反派提出異議,“林師侄日後還要洗白,她洗白了你這個太初宗繼承人臉上無光,將來怎麼服眾?”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對方說完一指邊上的岑無妄,“讓玉衡來,玉衡早晚要歸原來的肉身,這副殼子拿去胡作非為再好不過。”

渡以舟還未開口,岑無妄已經接走渡以舟手裡的劇本。

被搶戲的渡以舟一無所有,隻能眼睜睜看著幾人重新對戲。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玉衡師叔似乎很高興。

具體表現為雪螢說他為老不尊,岑無妄都沒動手打人。

不甘寂寞的渡以舟覺得自己演技不能被浪費,申請帶資進組,他要做岑無妄的狗腿子。

就兩句台詞,“豈有此理,我太初宗自有規矩。”

標準死板不通情理的大師兄。

資深前輩·岑無妄不喜歡渡以舟這個傑出的後輩,都是冰山臉,渡以舟做到了收放自如,眼裡都是戲。這樣下去豈有他的位置。

岑無妄轉頭嗬斥渡以舟,“豈有此理,我太初宗自有規矩。”

罵完渡以舟岑無妄找玉虛子求表揚,“師兄,我這兩句如何?”

玉虛子望著被岑無妄用劍意鎮壓的渡以舟,小臉發白,身子搖搖欲墜的。摸著良心說了句好。

他怕自己說不好,渡以舟被岑無妄套麻袋。

等岑無妄頂替渡以舟的角色,眾人重新上台又演了一出。

得知了岑無妄的真身,林酒酒被嚇得魂飛魄散,生怕自己被岑無妄針對,拿出她前世的演技。演了一朵盛世白蓮花。

演的太好的下場就是岑無妄被壓戲了。

台下的長老直接沉默,林酒酒說哭就哭,說吐血就吐血,這玉衡子,演技怎麼一塌糊塗。

從頭到尾就一個表情,瞪眼睛抿嘴巴。

仗著臉嫩試圖萌混過關,太過分了!

演到一半就有長老站起來,表示換人來。

岑無妄側首回望,手持古劍,話裡帶了殺氣,“你再說一遍。”

“師弟演技爐火純青,就如您的劍法令我甘拜下風,師弟我錯了QAQ。”

……

考慮到此次事件的特殊性,溫安找上三太小報,匿名告知三日後的尋仙台審判。

三太小報作為門派報刊

,最初成立隻是為了方便弟子討論修煉心得。後來第二任總編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整改,娛樂八卦,美容服飾,美食美景,精確抓住了每個弟子的心,此後三太小報一路走紅。時至今日,已經成為兩派的標誌物。

你可以不認識某位長老,但是你絕對不會不知道三太小報。

順帶說一句,太素穀和三太小報關係清清白白,不存在因為它二太變三太。

眼下三太小報的小編蹲在草叢裡,外頭是聞雞起舞的太玄

弟子,等線人給他爆料大新聞。

等戴著狗頭的溫安擠進來,一開嗓子小編就沉默了。

不是,師兄,彆人他可能不認識。您天天上課發作業,晚上做夢我都夢到您監考,戴個狗頭是承認自己狗嗎?

“那個……”

“不要問我的名字,我隻是一個正義路人,看不慣世間種種不平。胸中小不平,可以酒消之;世間大不平,非劍不能消也。”

溫安激昂憤慨,說的頭頭是道,小編聽的恍然大悟。暗想大師兄原來是這般人。

“三天後尋仙台上將會迎來一場審判,那時光明被黑暗掩埋,正義無法得到伸張。”

尋仙台小編知道,正義裁決,可審判……他試著打聽更多八卦,“大師兄,能提供一下受害人的消息嗎?”

一人一狗對視了會。小編說,“我不是故意的,大家都說大師兄又當爹又當娘,把師弟師妹拉扯大。你看,我這個當兒子的怎麼能忘爹娘音容。”

溫安幽幽道,“你可知我為何不明真麵目見人?”

小編小雞啄米點頭,“曉得曉得,匿名,師兄您放心,我會用狗來暗指您。”

溫安,“……”

小編試探,“那狗頭?”

不管如何,消息還是成功散步出去。長老們拿著三太小報,確認了弟子差不多知曉了,準備開乾。

開乾之前有人發問,“何人去匿名舉報的,居然用畜生指代自己,真狠啊。”

“無毒不丈夫,肯定是個男的。”

“非也,最毒婦人心,一定是個女的。”

溫安:……小兔崽子回頭收拾你!

正式開庭那天,林酒酒特意給自己畫了個裸妝,挑了支母胎色。見到渡以舟時少女心作祟,忍不住問渡以舟,“師兄,我今天的妝好看嗎?”

渡以舟瞧了一眼,“你化妝了?沒見你塗了唇脂,對了,門規抄完了嗎?”

林酒酒,“……沒。”

渡以舟不滿了,“怎麼搞的,修煉修煉不行,劍術劍術不會,連抄門規都比一般弟子慢。羞不羞恥!”

審判還未開始,尋仙台下稀稀拉拉站了一群人。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討論起來。

“兄弟,你也看三太小報?”

“那不是,來都來了,不看看再走。”

七嘴八舌的,其中一點大夥沒想透,這事到底是真是假。真?門內大事居然登在三太小報上。假?長老師兄他們都來了

大夥一頭霧水的,礙於長老們在場不敢造次。齊刷刷蹲著看戲。沒過多久雪螢壓著林酒酒上場,兩大美女登場,台下一時沸騰起來。呼朋喚友過來看戲。

柳君琢被叫過來時尋仙台上正演到精彩處。岑無妄今天穿了條正紅留仙裙,是雪螢送的,照雪螢的話說這才有正宮氣勢。

的確氣勢,岑無妄c位出道,後麵一乾長老給岑無妄做綠葉。台下林酒酒一身粉裝,一張瓜子臉楚楚可憐,一個跪著,一個站<著,乍一看走錯片場,去了隔壁宅鬥劇裡。

就聽台上岑無妄問,“你可知錯?”

台下林酒酒半跪在地,長發披肩,紗裙層層疊疊散開,四十五度半仰臉龐,明媚又憂傷,“我沒有錯。”

溫安站在邊上接台詞,“林師妹縱有小錯,但無大過。還請師叔三思。”

雪螢等人紛紛接話,“請師叔三思。”

柳君琢看的雲裡霧裡,他剛來不清楚前因後果,於是問身邊的師兄,“發生了什麼?”

這位太玄弟子認出對方是柳君琢,已經磕瓜子的手又放下,“不知道真假,隻是聽說林師妹盜用門派禁寶,被抓了個正著,長老們大怒,要把林師妹逐出師門。”

說到這對方又湊近柳君琢嘀咕,“不過大家都說這事沒個影子,認為是林師妹的筆名暴露,長老們惱羞成怒了。”

“林師姐的筆名?”

那位師兄一臉見外,“不是吧,你沒看三太小報嗎?就眼兒媚啊。”

柳君琢沒懂師兄的眼神暗示,“眼兒媚怎麼了?”

他聲音不高,身邊人也能聽到,旁人遞來詭異的目光,師兄更不客氣,“都是男人,裝什麼清純。那可是眼兒媚,媚老師。”

說話的功夫,台上情況又變,林深站出來替林酒酒伸冤,這位老父親捶胸跺足,“我兒向來不喜門中事務,鮮少踏足禁地,何從談起盜竊一事。”

幾個弟子看不下去,上前替林酒酒求情。

岑無妄擺著他那張冰山臉,照本宣科念台詞,“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何話說。林深,你若是再敢多嘴,我連你一塊算。”

比起岑無妄,林深的演技就豐富多了,他眼中閃過憤怒委屈,還有對女兒的憐愛。父愛雖如山,強權是火|藥,專門炸山。林深被迫退下,那一瞬間,他似乎老了十歲。

林酒酒含淚喚道,“爹爹莫要再說了,公道自在人心。”

她抬頭望向岑無妄,神情堅定,“沒做就是沒做,你就算逐我出師門,我也不會承認。”

岑無妄正準備接台詞,人群裡的柳君琢突然大喊出聲。“等一下。”

他在眾人的目光中踏上尋仙台,走到林酒酒身邊,開口就是,“假使師姐真有罪,那麼人證物證俱在,師姐為何不肯認錯。今日師姐抵死不認,這其中定有誤會。我相信林師姐是無辜的。”

一時間台上無話,因為大夥不知道怎麼接台詞,太初宗這邊的想法是,太玄門怎麼可以隨便加戲份,岑無妄搶渡

以舟的角色他們打不過沒辦法,這個柳君琢怎麼回事?場地是他們太初宗的,服裝道具也是太初宗提供的。你們哪來的臉塞人進來。

過分了!

主演的岑無妄非常很直接,“你誰?”

柳君琢手持驚蟄,身姿挺拔,臉上正氣浩然,“玉衡子門下,柳君琢。”

柳君琢其實有自己的打算,他在太玄門沉寂太久,作為一個後進生,柳君琢學什麼東西都慢半拍。雪螢這類學霸是不會和柳君琢玩

的,溫安忙著給太玄門賺錢,交情一般,說不上有多特殊。

如此一來身為劍仙之徒的柳君琢就隻能和其他師兄師姐耍,這類沒有名字的師兄師姐,統稱為路人甲。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柳君琢不甘心被同化做路人甲。短時間內劍術無法得到提升,但是名聲可以。

劍仙之徒一報出,玉虛子明顯感覺氣氛不對頭,連忙出來解釋,“師,師妹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兩派收徒,這柳君琢天生劍骨,玉衡動了心思,把他收入門下。”

那就是沈燼收的。

岑無妄重新看向柳君琢,既然能堂堂正正進來的,資質定然不差。至於心性,“為何執劍?”

這個問題雪螢也被問過,當年她的回答是罵玉衡子不是人,老娘早晚要搶了你的位子。

非常符合岑無妄對於對手的定義。

如今再來個柳君琢,岑無妄不介意養個備胎。

被問及心中秘事,柳君琢下意識看向地上的林酒酒,她正衝柳君琢瘋狂使眼色,“柳師弟,此事與你無關。”

林酒酒眼中的給我滾蛋在柳君琢看來就是有苦難言,他握緊佩劍,“我有想要保護的人。”

雪螢師姐固然好,但可望不可及,在一起生活就不太合適,偶爾攜手共進不錯。他是俗人,他留戀林師姐的體貼溫柔,他想看到林師姐的笑,在他歸來時會靜候家中,喚他一句君琢。

想通這點柳君琢眼神越發堅定,打定主意要替林酒酒爭口氣。同時暗暗看了林深一眼,心想若是能在林伯父麵前護下林師姐,定會對他刮目相看。

柳君琢胸中豪情衝天,目視岑無妄,朗聲道,“敢問姑娘又如何稱呼?”

這話坦坦蕩蕩,毫不扭捏做作,大有雛鷹展翅的豪邁。相比柳君琢的一往直前,雪螢這邊直接陷入死寂。

雪螢念著那一點點同門之情,對柳君琢好言相勸,“現在向岑長老認錯還有回旋之地,不然回頭彆怪我不說。”

柳君琢正氣浩然,不覺得自己有錯,反倒責備雪螢,“師姐也要向強權低頭,讓林師妹蒙受不白之冤嗎?”

雪螢跪的極為利索,“打不過就加入,沒什麼對與不對。趕緊磕頭認錯。”

柳君琢對雪螢無比失望,“我原以為師姐是高山冰雪,純潔無暇,想不到師姐也是個俗人。”

勸你你還嘚瑟起來,雪螢抽了劍想揍人。一直無話的岑無妄開口了,“為了女人握劍,他日就會為女人棄劍。”

他對上柳君琢,冷冷道

,“不堪大用。”

這話直接給柳君琢判了死刑,大夥的目光很快從這貨是傻逼吧,轉變為這傻逼太慘了吧。

被當世劍仙否決,還是自家師尊親自批評。以後還怎麼混?

將柳君琢從備胎行列踢出去,岑無妄儘心儘責繼續念台詞,“林酒酒,你可知錯?”

林酒酒已經不想再掙紮了,她利落接下劇本,“我知錯。”

柳君琢還未明白岑無妄話中奧妙,一聽林酒酒改口認錯

,加之被岑無妄否認,柳君琢一時氣悶,“師姐何苦屈打成招,他們看不起你,我奉師姐為寶。天下宗派多如牛毛,區區太初宗有什麼了不起的。”

林酒酒麵如死灰,什麼叫區區太初宗有什麼了不起。對不起,作為道界第一大宗的太初宗真的很了不起。

她恨不得立刻跟柳君琢劃清兩界,流程都不走了,苦苦哀求道,“諸位長老,我與柳師弟隻是點頭之交,兩人並無關係,還望長老明鑒。”

要死彆拉她一起死。她上輩子是太初宗的死鬼,這輩子還要做太初宗的雜碎。

說罷林酒酒雙手撐地,磕了三個響頭,交出玉牌。正準備迅速結束劇本,偏偏柳君琢要為林酒酒叫屈,“你們這是仗勢欺人,什麼名門正派,說白了和那些邪魔外道有什麼區彆。”

柳君琢看著領頭的岑無妄,想不到這個漂亮的老女人如此心狠,她定是嫉妒林師姐的美貌,故意落井下石。

“身為長老,你就不能憐愛晚輩,給林師姐一個機會,查明真相嗎?”

岑無妄,“沒有。”

林酒酒這個晚輩演技比他還好,岑無妄不滿很久了。

下回幻境不帶她玩。

柳君琢深吸一口氣,“你簡直冷酷無情,沒有半點人情味。既然這個宗門令人絕望,那麼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他動手解下腰間的玉牌,拉起林酒酒的手,情深意切,“我與師姐一道離去。”

林酒酒使了使勁,沒甩開。

上輩子她命喪此人之手也就罷了,為什麼這輩子還要逼死她。

握上心愛人的手,柳君琢開心得像個二百五,隻覺得沒了長輩的管束渾身輕鬆,自己前途無量。

“這天下之大,總有我們去處。”

林酒酒絕望了,“我不……”

“讓他們走。”

眾人看向岑無妄,岑無妄又重複了一遍,“讓他們走。”

大夥反應過來,不管怎麼說,劇本結局就是林酒酒被逐師門。於是做起惡人,叫罵道,“走了就彆想回來!”

玉虛子喊完捅林深胳膊,眼神示意,趕緊的啊。

林深心情不太妙,他看柳君琢的眼神就跟看殺父仇人一樣,熱情又激烈,埋藏了太多故事。

柳君琢停下腳步,向林深行禮,“伯父請放心,我會照顧好師姐。”

林深:你照顧個屁!我女兒一頓飯要花掉兩百靈石,你個劍修養得起嗎!

“滾!”

柳君琢隻當林深有苦難言,想著日後重逢翁婿推心置腹,眼下隻能道,“還請伯父保重身體,晚輩告辭。”

他牽著林酒酒的手,英勇無畏向前走去。這巨大而華美的高台,像一個精致的鳥籠,囚禁了少男少女的身心。如今,枷鎖被打破,柳君琢隻覺呼吸都是自由的,人群如流水散開,他們像是提線人偶,被所謂的長老操控,沒有自己的靈魂。

世界是灰白的,隻有他和林師姐是彩色的。

踏出山門後不久,雪螢追來,“且慢。”

柳君琢似乎早有預料,腳下不曾停過,直到雪螢發出幾道飛劍,柳君琢方才站定,他眼中有激情在燃燒,“師姐,我心意已決,不必再勸。”

雪螢沒懂柳君琢的話,“什麼,我不是來勸你的。掌門讓你把驚蟄還回去,還有,麻煩住宿和餐飲費麻煩結一下。”

柳君琢被弄得措手不及,在雪螢的注視下被迫交出驚蟄,沉聲道,“想不到太玄門竟是這等宗派。”

雪螢把賬單交給柳君琢,頭也不抬,“對啊,太玄門老窮了。都是窮人體諒一下,沒交齊的麻煩次月初六歸還,太玄門支持分期付款。”

榨乾完柳君琢身上最後一塊靈石,雪螢談起尋仙台種種,“師弟你到底懂不懂?”

溫安說為了發布消息,他都被罵畜生了。為什麼柳君琢還能闖上來,跟著一起叛變師門。

林酒酒那是演員,為了帶火接下來的簽售會。柳君琢也是個演員,把岑無妄演火了。

柳君琢微笑搖頭,他轉頭問林酒酒,“師姐,你會後悔嗎?”

他期待林酒酒的含淚而笑,嬌羞鑽入他懷中,對他說。隻要和他在一起,什麼都是甜的。

雖然離開了太玄門,但是他得到了林伯父的讚揚,贏得了師姐的心。

這一切值了。

一個清脆的巴掌甩著柳君琢臉上,林酒酒罵他,“你要走就走,拉上我乾嘛,神經病!”

打完柳君琢,林酒酒哭哭啼啼鑽進雪螢懷中,“師姐,我和他真沒關係。”

雪螢安撫林酒酒,見柳君琢捂著臉還沒反應過來,好心告知真相,“其實今日站在尋仙台上的,是你師尊玉衡子,他修煉出了點意外,成了如今這副樣子。”

柳君琢機械張嘴,“那我……”

雪螢幫柳君琢錘死事實,“沒錯,你調戲了玉衡子,還說他冷酷無情,沒有憐愛之心。師尊聽後非常感動,決定假戲真做,幫你滾出太玄門。”

柳君琢急了,“師姐,我不是故意的。若是知道那位岑姑娘就是師尊,我絕不會出言不遜。”

雪螢無辜攤手,“我早就勸你不要插手了。而且你現在回去也沒用,他老人家覺得你留戀女人,不配做劍修。不要就是不要,師尊在門派裡的地位你也知道,他決定的事,就連掌門都沒法更改。”

“我知道你是為了林妹妹好,可為什麼不聽我們一言。的確,今日你離開太玄門,不久後名聲大噪,名字傳遍整個道界,但你爹沒了,這一切值得嗎?”

說完雪螢摟著富婆林酒酒揚長而去,風中傳來林酒酒碎語,嬌滴滴的,“師姐,我要坐白露,給錢的那種。”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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