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拙停下手中的動作,笑著對他說道:“甲魚膽不苦,相反,還有些淡淡的香味兒,所以甲魚膽也被稱為香膽。”
郭興旺有點不信:“女人的汗還叫香汗呢,不照樣有汗臭味兒嘛。”
…………
徐拙突然覺得這人挺有意思的。
他一本正經的說道:“出汗不香的女人,說明化妝品用得少,化妝品抹多了的話,出的汗確實是香的。”
“為什麼?”
“因為醃透了唄……肉醃透了會入味兒,人也一樣的。”
這次,輪到郭興旺無語了。
“說真的,這麼做真的沒錯?”
徐拙點點頭:“用膽汁把甲魚裡裡外外塗抹一遍,能夠有效去除腥味兒。假如做紅燒甲魚還沒什麼,清燉的話,最好這麼塗抹一下,燉出來的甲魚味道會更好,湯也不會有甲魚的腥味兒。”
郭興旺半信半疑,不過他這會兒沒再阻止徐拙。
塗抹完畢後,靜置了差不多十分鐘後,徐拙用清水把甲魚清洗一遍,然後交給了郭興旺。
“好了,剩下就看你的做法了。”
郭興旺裡裡外外看了一遍,然後回憶一下宰殺的手法之後,從水池中撈出一隻甲魚,準備用徐拙教的方法宰殺一下試試。
不過他忙活半天,不僅沒把甲魚殺死,相反,又被甲魚咬了一口。
徐拙無奈地幫他弄好,一步步的指點的宰殺甲魚的要點。
“這甲魚誰殺的?不錯啊,挺乾淨的,而且……好像還塗抹了膽汁,這絕對是個內行。”
剛剛安排活兒的那個人走過來,拿著徐拙宰殺的甲魚看了看,又聞了聞,忍不住誇獎了兩句。
他原本以為是郭興旺殺的,但是看著郭興旺那笨拙的手法……
他把目光對準了徐拙:“你殺的?”
郭興旺湊過來:“他家做水產生意的,殺甲魚比剪指甲還麻利,以後咱店裡的甲魚都可以讓他宰殺。”
這人表情有些古怪,他上下打量一下徐拙問道:“你跟我師父是什麼關係?”
徐拙愣了一下,搖搖頭說道:“沒啥關係啊。”
“他剛剛打電話過來說,讓你代表望月樓總店,參加明天的徽菜大賽……你真的,會做徽菜嗎?”
徐拙下意識的點點頭,隨機又搖了搖頭:“郭爺爺為什麼這麼說?”
“我也不知道,說的時候還咬牙切齒的,不知道是咋回事。”
這話讓徐拙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想想家裡那個喜歡捅婁子的爺爺……
他掏出手機,剛想問問老爺子是咋回事。
就看到老爺子正在他去羊城時候建的那個群裡得瑟。
“你們還記得郭樹英嗎?心眼兒小得跟針尖一樣,我還沒嗆他兩句呢居然還跟我翻臉,打算讓小拙在徽菜大賽上出醜,這不是開玩笑嘛。小拙的廚藝,能出錯?”
得,算是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他很想跟老爺子說,你裝逼之前,能不能跟我打個招呼?
不過想想自己掌握的廚藝,再想想徽菜大賽的賽製,難度應該不大。
而且自己就算參加,也是參加學徒組。
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廚藝上能超過自己的人……
還真不多。
另外,他還有黃山燉鴿這個底牌呢。
真逼急了祭出這道菜,應該能拿個不錯的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