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酒店上班了,明天行不行?”雖然季央對他做的一些事情讓他覺得不喜,但這樣的不喜卻不是厭惡,他不討厭季央這個人。
但有些時候又不想太靠近她,她幫了他許多,照理說應該是感謝,可他有些時候卻覺得難為情。
“不要去上班,來幫我補習好不好,我在家等你。”
柏肖說:“不好。我要去上班了,馬上要遲到了。”
他掛斷了電話,也不算違反約定,當時口頭上說的便是,如果要補習,季央要提前幾個小時對他說。
柏肖去了酒店,但在做事的事情,卻偶爾有點心不在焉,甚至差點做錯了事情。
最後回過神來,才覺得後怕。
這種後怕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隻是他在走神時,腦海裡想的是季央。
又是十二點才下班,路燈灑下疲倦的光,路上的車三三兩兩。
柏肖本來打算去網吧將就一晚,卻在給了錢之後,坐在靠椅上,想起季央打來的那個電話。
這時想起,才覺得她的聲音好像有點不對勁。
猶豫幾番,柏肖終於撥通電話。
幾聲之後,電話被接起,那端的聲音有些迷糊:“柏肖。”
聽到季央的聲音之後,柏肖倒穩定了心神:“不好意思,打錯了。”
“彆掛!”她聲音像是要哭出來似的,“柏肖,我生病了,我好難受。”
手懸在掛斷鍵上,遲遲沒有按下。
“柏肖,我好餓,又好難受,我睡不著。”
終於,柏肖輕歎了一口氣:“你現在在哪?”
“在我家。”委委屈屈的聲音。
柏肖掛斷了電話,立刻起身。
網管已經認識柏肖了,此刻看見他準備離開,便問:“要去哪?”
“去救人。”柏肖說。
網管笑了一聲,頗有些曖.昧:“還回來嗎?”
“回。”
季央躺在沙發上睡得迷迷糊糊,耳畔隱隱約約傳來門鈴聲。
她皺著眉頭,置之不理,但是那聲音好像越來越清晰,並且不打算停下。
季央惱了,腦袋被燒得有點迷糊,手撐住沙發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朝門邊走去。
十分不爽地開了門:“誰呀?”
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我都沒說我是誰你就開門了,嫌自己活的不夠長嗎?”
這語氣讓人聽了十分不爽。
季央卻抬起頭朝他笑:“我知道是你呀。”
“柏肖。”她向他撲去。
被他按住肩膀,推進屋,關上門。
柏肖深吸了一口氣,第二次來到她家,上一次是她關的門,而這次卻是他主動關的。
柏肖把她扶在沙發上,“我帶你去醫院。”
季央瘋狂搖頭,並且妄想逃脫他的控製:“我不去!我不去醫院!”
手死死扒著沙發:“我死也不去!”
他就說了一句話,她反應就這麼劇烈,柏肖也沒有非拉著她去。
“你吃飯沒有?”他問。
季央十分可憐地搖了搖頭:“沒有吃,外賣不好吃,我想吃你做的。”
柏肖站起身,季央以為他要走,她沒把門反鎖,這次他要走,她也攔不住。
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手牽住他的衣擺:“我餓。”
像個弱智兒童一般。
也不知道柏肖怎麼忍受她的,居然就進了廚房。
淘米,下鍋,煮粥,這一係列動作十分流暢。
季央是真的生病了,應該是感冒。
季央感冒過很多次,有經驗了,一般這種程度的感冒,多喝熱水睡一覺就好了。
但她太懶了,又仗著不是自己的身體,索性連熱水都懶得喝,就躺在沙發上頹廢地玩了一天的手機。
時間慢慢過去,白粥的香味從廚房中傳出來。
季央嗅了嗅,眼巴巴地看著。
又過了好了一會,柏肖的粥才熬好。
盛在白色的碗裡,柏肖端出來,季央便迫不及待想嘗一嘗,手速過快,柏肖都來不及阻攔。
便聽見她一陣吸氣聲,“燙燙燙!”
然而一邊說燙,一邊把嘴裡的粥往下咽,感覺那股熱流一直到了自己的胃裡,暖洋洋的。
“慢一點。”柏肖都不得不說話了。
季央點了點頭說好,然而又迫不及待開始往嘴裡送第二勺。
不過此時的粥已經不如剛才那麼燙了,可以順利被吞咽下去。
還是原來的味道,每一粒米都極軟,十分好喝的粥,季央覺得自己的感冒都快被這碗白粥治愈了。
她喝得快,一天沒吃飯的胃好受了不少。
等她吃完,柏肖便站起身,說:“我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越來越少了……
沒關係,我理解,開學了大家都忙,正如我也忙得想斷更,嗚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