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大佬(二十一)(1 / 2)

葉存昕笑得十分溫和,絲毫不見那天在柏肖麵前的憤怒。

“我隻想和你好好聊聊。”

季央麵無表情:“我不覺得和你有什麼好聊的, 你已經嚴重妨礙到了我的正常生活, 如果你還要繼續下去, 我會做報警處理。”

當然這句話也就是說說而已,要真的報警也不見得警.察會處理。

葉存昕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我以為你會高興。”

季央錯愕臉,差點沒直接問出來,你哪來這麼大臉的?

葉存昕已經說出了答案:“你大學的時候不是很喜歡我嗎?”

季央嗬嗬一笑:“那時少不更事。”

葉存昕也冷下臉來,他自小便是被家人寵著長大, 長大之後又是被女孩子寵,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直白尷尬的時候了。

“我隻是想告訴你, 彆和柏肖走得太近, 他那個人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下得去手陷害。”

季央卻沒有如他想象一般露出驚駭的神色,她十分平靜,甚至還隱隱透出嘲笑。

葉存昕十分不舒服,這種嘲笑和當初柏肖臉上的相差無幾。

“我想,如果我是柏肖,我肯定會比他做得還過分。”

“你清楚你父親本質上是個怎樣的人嗎?”沒等葉存昕憤怒,季央又說, “我記得你大學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 需要換腎對吧。”

“你知道你身體裡的那個腎是誰的嗎?”

葉存昕奇怪地看著她:“我當然知道,不過是為了錢就舍棄自己一個腎的人,你情我願的事。”

季央用一種可憐的目光看著他:“看吧,你也是被你爸蒙騙的人。根本不是你情我願的事, 是你父親用柏肖母親的命威脅他,讓他挖出一個腎給你。”

葉存昕大驚:“這不可能!”

季央繼續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到底可不可能,你去問下當時給你做手術的醫生,去問問你的好父親。”

她站起身走了。

葉存昕失魂落魄地坐在原地。

他的本來目的,是想讓季央看清柏肖的真麵目,當然還有不為人道的小心思。

他從彆處知道,季央大學時喜歡他,並且把柏肖當成是他的替身。

柏肖對付葉家,讓葉家不好過,他也要讓柏肖不好過。

把季央從柏肖身邊搶走。

但今天季央的話,卻讓葉存昕猶豫了,難道當初的真相真的是季央說的那樣嗎?

他把柏肖視為葉家的私生子,從骨子裡便是看不起柏肖的,隻是礙於柏肖現在的地位,不得不接受。

如果真相真的是這樣,那他還有什麼理由看不起柏肖。

他父親才是那個小人吧。

在這之後,葉存昕連續好幾天都沒有來打擾她。

季央覺得人總該有點羞恥心,這很好。

但又在某天後傍晚接到了葉存昕的電話:“你現在有事嗎?方便出來嗎?我有事想告訴你。”

“很重要的事,我以後不會再打擾你了。”仿佛知道她會拒絕,葉存昕趕在她開口之前說了這句話。

季央答應了。

葉存昕可能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畢竟他這幾天都很識趣。

見麵的地點是離季央家不遠的咖啡廳,仿佛是葉存昕故意選在這的。

季央抵達咖啡廳時,葉存昕已經到了。

他沒有說閒話,直接說明了來意:“我回去問了我父親。”

頓了頓,又加了一句,“也找到了當時幫我做手術的醫生。”

季央心不自覺也就跟著提起了,事過經年,再次談起。

葉存昕說:“我身體裡的腎並不是柏肖的。”

“當時柏肖的配型沒有成功。”

葉存昕深吸了一口氣,把話通通說完。

“但我父親承認了,他確實用柏肖的母親脅迫過他。”

“這是我爸做得不對,但是我希望你能勸一勸柏肖,畢竟我們是他唯一的親人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季央聽了前麵的話,仿佛心中深處懸著的什麼東西終於緩緩放下。

但是,聽到後麵,心裡便越來越不舒服:“對不起,我和柏肖的關係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親密,我勸不了他。”

她也不想勸。

葉存昕沉默著,仿佛剛才的話就是他能說出口的示弱。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打擾你了。”

他站起身離開,仿佛今天和她的見麵就隻是為了告知當時的事情真相。

“我送你回家吧,就當是為這段時間的不禮貌賠罪。”

季央說:“不用了。”

葉存昕也沒有勉強,兩人一起除了咖啡廳。

季央卻有那麼一霎那,很想打電話給柏肖,就算聽聽他的聲音也好。

他什麼都沒有做錯,世間的事情卻對他這樣不公平,她其實也是當時落儘下石的人之一。

手指停留在那一串電話號碼上,卻遲遲沒有按下去。

最後手機忽然震動,季央嚇了一跳。

那麼巧,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剛好是那一串熟悉的號碼。

季央有那麼一刹那以為是自己的身體脫離了意誌的存在,撥出了柏肖的號碼。

她深吸一口氣,接起電話。

“喂。”

電話那頭是一片沉默,呼吸聲都低不可聞。

就在季央以為他不會說話時,他忽然出聲:“你在哪?”

“我在外麵。”她報出了咖啡廳的名字。

柏肖又問:“和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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