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 / 2)

溫柔攻陷 睡芒 7293 字 5個月前

“去多久?”

周行朗一邊扒拉衣服一邊說:“就幾天,我跟堂哥一起。”他看了路巡一眼,說,“我去見老同學,穿什麼比較好?”

路巡就給他挑了兩件,一件是雙排扣的柴斯特大衣外套,內搭淺藍襯衫,黑色長褲和黑色的長圍巾:“見同學用不著多正式,你老家那邊現在也十多度了,氣溫低,穿多點,免得著涼。”

衣服穿著倒是好看,有氣質,就是沒有logo,周行朗想穿那種一看就知道特彆貴的,最好把名牌標誌露在外麵的那種——他穿個高級定製,誰知道他穿的是個啥玩意兒,認都認不出來,還怎麼好好裝逼?

但他不好意思對路巡說出口,便道:“我戴什麼表好?”

路巡拉開放置手表的抽屜選了一下,最後把他自己手上的表摘了下來,戴在周行朗手上。

把他送到了機場,路巡在安檢口抱了抱他,沒有過多的親密,一下就分開:“行朗,我等你回家。”

深夜,飛機落地,兩人出機場,周行朗終於見到了周慶鬆。

“爸!”他拖著箱子奔過去,狠狠地抱了他一下。周慶鬆顯然有些意外,笑著拍了拍他的背:“都多大年紀了,穩重一點。”

“二爸。”周天躍叫他。

他父親是周慶鬆的哥哥。

周慶鬆點點頭:“我叫了車。”他主動拉過周行朗的行李箱,“小朗,這次準備待幾天?”

“還沒訂回去的票,我想在家裡多住幾天。”周行朗說著,注意到他爸的腳走路有些跛。

不是吧?

他認真地看了幾眼,終於確認了,不是眼花——是真的跛腳。

正想問他是不是腳崴了,周行朗忽地想到了什麼,抓著周天躍的肩膀,低聲問:“我爸的腿怎麼回事?”

周天躍顯然是忘了這回事,因為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他沒想起來要提醒周行朗這件事:“等會兒說。”他示意周行朗不要說話。

周行朗意識到有什麼內情,腦子“嗡”了一聲,快步走到周慶鬆旁邊:“爸,我來提行李。”

周慶鬆叫的網約車,他們在車上聊天,聊周行朗的工作,周行朗嘴裡一邊說自己要參加法國政府舉辦的競賽,一邊在手底下給周天躍發短信:“他腿怎麼回事?”

“被人打的。”

周行朗:“???”

“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你爸包的工程出了點問題,他被開發商坑了,沒錢發工人的工資,工人們就找他,你爸躲著,他們把你給找到了,你頭鐵,跟他們起了爭執,被揍了幾拳頭。”那些工人也不是真的要教訓周行朗,隻是粗魯慣了,打了他幾下,受了點皮肉傷。

周天躍繼續發消息:“你爸知道了,去找他們,然後就被人失手打斷了腿,落下了後遺症。”

看見這段文字,周行朗難以想象當時家裡的處境,他手緊緊捏著手機,微微發抖,心裡不可控地想到了路巡,他也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受的傷。

周天躍扭頭看了他一眼,接著發了一段:“你那時候二十歲,放寒假一回學校,就做了自己的事務所,賺了錢。”

很幸運的,周家挺過了危機,周慶鬆重新爬起來,而周行朗漸漸自立。

到了家,周行朗吃了一頓文琴女士親手下廚做的飯菜,都是一些家常菜,在飯桌上嘮家常。說誰家的孩子又怎麼了,考上了什麼大學,誰家的又結婚了,誰家的又離婚了、出軌了、車禍了好慘啊……文女士有些話癆,還很八卦,嘴碎,說得很起勁。

吃著吃著,周行朗埋下頭,眼睛濕潤。

他抽了張紙,假裝擤鼻涕擦了擦眼淚。

文女士看見他眼眶紅了,表情不對,立刻追問他怎麼了:“生意上的問題?還是跟路巡的問題?”

“不是,是太好吃了。”不知道他們怎麼會同意自己跟男人結婚的。

“有什麼事兒啊,就一定要跟家裡說,彆憋著知道嗎?”

周行朗埋著頭,說知道。

包裡手機振動,周行朗拿出來一看,是路巡,就順手一滑,掛斷了,並自動發了個“你好,開會忙,等下回複你。”的信息給他。

文女士讀出來他的神情,一猜就知道他肯定是感情上出問題了。

可行朗這孩子,結婚後鮮少會帶路巡回家,問他什麼,也不說,導致她和行朗他爸什麼都不知道。

這棟房子是後來買的,周行朗沒記憶,連自己的房間在哪都不知道,還是周天躍給他帶的路:“這套房子也是你親自操刀設計的。”

房子很有格調,挺大的,臥室有配套的衛生間。周行朗把行李箱打開整理了下,躺進浴缸泡澡,這才拿出手機。

路巡發的消息:“還在開會?”

周行朗回複:“開完了。”

消息過去,來電鈴聲緊跟著就過來。

“剛才你們在開家庭會議?”

周行朗“嗯”了一聲,不知道說些什麼。

路巡問他氣溫,周行朗說還好,問他父母怎麼樣,他也說還好,敷衍得不得了,問他現在在做什麼,周行朗說泡澡,順便也禮貌性地問道:“你呢?”

路巡舌尖抵在齒關,啞聲道:“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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