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chapter。116(2 / 2)

謝執後悔得咬舌頭,簡直想昏過去——就當剛才說這話的人不是謝執算了,謝執不可能在公共場合談這種話。

但剛才蔫兒了吧唧的大金毛的眉毛霎時間,卻舒展開了。

嚴肆眉眼開闊地笑了笑,站起來,端起謝執的水杯喝了口,然後將自己嘴唇粘過的那側轉向謝執,遞到他的唇邊,和他的嘴唇輕輕一碰。

整個片場人來人往,唯一隔得很近的導演背對兩個人,正在審視素材。

嚴肆把水杯拿起來,自己再喝一口,對謝執一笑:“我知道了。”

·

知道歸知道,嚴肆也知道自己前一天晚上做的太過頭了,拍完棚拍部分回家後,隻是讓謝執舒服了一下,沒有再繼續更進一步的親密。

第二天一整天都要去一塊專供拍攝的街道,拍攝這個概念片的外景部分。

在夏天出外景簡直不是人應該去體驗的項目,嚴肆本想讓謝執留在家,但謝執作為編劇,還是堅持與嚴肆一起去拍概念片。

抵達現場後,導演先把TURNON分成兩個小隊,汪平和嚴肆的景近,就先湊在一起拍,剩下三個人自己走走戲,練習一下。

畢方走在空曠的大街上,認真地練習自己的動作,半個小時之後,心態完全崩了。

“我是個歌手,唱跳歌手對吧??”畢方被太陽曬得懷疑人生,抓住柏易安就是一陣亂搖,“我不會演戲,這很正

常對吧?”

“很正常。”柏易安同是天涯淪落人,一把鼻涕一把淚,“隊長,我跟你實話實說了吧,我也不會演。”

“嗬。”周奇軒冷酷一笑。

“你笑什麼?”畢方回頭揪他,“難道你會演。”

“當然。”周奇軒坦蕩君子,“不會。”

不會你還說個屁啊!

畢方和柏易安很有團感地同步翻了個白眼,然後又很有團魂地,同步歎了口氣。</“現在怎麼辦?”柏易安問畢方,“我們自己練習,根本練不出來。”

“問我我就有辦法嗎?”畢方無能狂怒,手一指不遠的高處,在天橋上的一堆機器,“本組合,最會演戲的兩位人才,目前都在那兒戳著呢。”

“包括但不限於會指導演員的導演。”周奇軒看了看畢方指的方向,補充了最後一條。

“哎!!!”這次是三個人一起歎氣了。

接近正午,太陽直射,連影子都沒有,三個人光禿禿地在地上戳著,成了三尊可憐的雕塑。

知名偶像組合男愛豆被演戲一事打垮,無奈淪落街頭,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誒,對了!”周奇軒忽然反應過來,指了指不遠處的傘棚,“我們……要不然問問謝編?”

謝執此刻,正坐在傘棚下麵,手捧著mac,字斟句酌地修改團後援會的應援項目的文案——剛才他倒是想和嚴肆一起去拍,但嚴肆看了一眼沒有任何遮擋的天橋,便斷絕了所有商量的餘地,把謝執留在了傘棚內。

也成了三尊雕像最後的救命稻草。

“問謝編,不是不可以。”畢方仍然有一絲理智。

“但是。”柏易安手掌橫著在脖子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要是小嚴知道我們無緣無故接近謝編,會不會把我們……”

“……”周奇軒沉默了,過了許久,才弱弱反抗,“那個,表演的事情,能叫無故嗎……”

雖然但是,私下去接觸隊友的男朋友,多少還是有點……

三尊雕像還在糾結,卻忽然感覺到身邊有一絲涼意,周奇軒回過頭,看見謝執提著一袋打包好,還在冒著白煙的飲料袋,走到他們旁邊。

“怎麼了……?”謝執也是拿外賣才看到三個人在這兒戳這,“要不要喝點水?”

柏易安看看水,再看看謝執,眼眶濕潤了——冬日送碳,夏日送冰,這是怎樣的天使!!!嚴肆,上輩子恐怕是阻止了地球被二向箔打擊,才能找到謝執這樣的人吧!!!

“謝編。”柏易安熱淚盈眶,接了奶茶,,“你一定要救我們!!!”

“什麼情況??你說,我能幫忙的一定幫。”

謝執都這麼說了,三個人也不再扭捏,把自己不會演戲的絕望境況給謝執詳述。

謝執聽完他們的境況,最後道:“我不會指導演員。”

畢方:“您必須會!!”

謝執哭笑不得:“真的不會——但是,我能幫你們

梳理一下,這個人物內心在想什麼,或許這樣表演起來,就會事半功倍一些。”

其實就是通過人物小傳梳理,讓演員和角色建立聯係,這一點謝執早就幫嚴肆做過了,一點都不難。

更何況,謝執的劇本本來就是根據turnon幾個人的真實性格去創作的,其實隻要稍微一解釋,他們就很容易上手。

謝執每個人沒點撥幾句,大家也都懂了,連連點頭。

“原來是這樣。”畢方說,</p“感覺好像就是我會說的話——但是,也不是那麼像,我也不知道怎麼表達。”

“那就不表達?”謝執拿出手機,建議,“要不要走走戲?我幫你拍一遍,你應該就沒問題了。”

“當然要!”回答謝執的並不是畢方,而是柏易安,柏易安竄到謝執身邊,積極道,“謝編,您休息,我來拍——我能下一個走戲並接受指導嗎?”

謝執:“我並不會指導什麼的……”

“尊老愛幼OK??”周奇軒一把將手機搶過來,“謝編,我比他大,我認為我可以下一個。”

“誒你——”

天橋上,汪平的戲份暫告一段落,剛剛下戲,就看到嚴肆靠在天橋欄杆邊,往下不知道在看什麼。

汪平湊過去,正好看到柏易安把手機搶回去的一幕。

“他們在乾什麼?”汪平問。

“不知道。”嚴肆這句不知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他最後又說,“我就知道一件事。”--

汪平被太陽曬傻了,跟著嚴肆思路走:“什麼事?”

“我男朋友。”嚴肆一笑,“很厲害的。”

·

汪平被嚴肆這條秀狗秀到無語,剛好導演一行人東西收拾好了,大家一起下去,拍剩下三個人的部分。

“你們準備好了嗎?”導演指揮攝影去架機器,走到圍作一堆的四個人身邊。

周奇軒剛剛看完自己走戲的視頻,把手機一收,非常有自信:“差不多了。”

“行。”導演看到他們的神態,自己也輕鬆了些,“準備好了就抓緊開始,我們爭取少拍幾條,一次性過。”

說話之間,導演機器也架好了,三個人手裡拿著飲料杯,謝執幫他們裝好袋子,提著走到嚴肆和汪平身邊。

“我給你們買了……”謝執本來想請兩個人喝飲料,話說到一般,卻非常生硬地卡住了;卡殼的謝執僵硬地往傘棚看過去——剛才他點的飲料外賣的其他飲料放在傘棚旁邊,時間推移,太陽斜度變化,現在幾乎所有的飲料都暴曬在陽光下麵。

彆說希望飲料還能冒點冷氣了,估計都已經加熱成了溫水。

“哇!”汪平看到飲料簡直瘋了,大步地走了過去,從地上撿起一杯多肉葡萄,率先插上吸管,“本i多肉葡萄來了!”

謝執抬手想阻止,但汪平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湊近吸管吸了一大口,非常大口,一口氣直接喝了小半杯。

“都熱了……”謝執哭笑不得。

“熱的健康啊。”汪平晃了晃剩下的大半瓶多肉葡萄,紫色的液體在裡麵晃蕩來去,“對於我這種優質的歌手,大夏天也要喝溫水是我的職業素養OK?”

沒記錯的話……

汪平哥好像是舞擔吧。

不管汪平是什麼擔,他自己喝爽了,總歸還是記得有兩個人無水可喝,隨便在地上挑了兩杯芝芝莓莓和多肉石榴給嚴肆謝執送過去,換了個陰涼的地方,

繼續圍觀隊友拍戲。

嚴肆把吸管塞進芝芝莓莓裡麵,舉到謝執嘴邊,先喂了他一口。

兩個人一人一杯飲料,站在一棵樹的陰影下麵,畢竟片場人多眼雜,兩個人也沒牽手,隻是手背挨著。

嚴肆專注地看著不遠處柏易安演戲的場景,忽然慢慢舉起手,把手伸到謝執背後,最後覆蓋到謝執頭頂,在他的頭頂輕輕一揉。

“我的小朋友。”嚴肆嘴唇抵著吸管,語氣中無限感慨,“怎麼我這麼舍不得……你還是長大了。”

現在的謝執,早就不再是當初那個連一場小小的班級運動會都搞不定的小班長了;那一位謝執留在了過去的時間線上,亦被珍藏在嚴肆心中。

但是嚴肆不遺憾。

謝執看了看嚴肆,沒有說話,片刻之後,嚴肆感覺自己的小拇指一重,有什麼東西繞了上去。

謝執的小拇指和嚴肆的小拇指纏在一起,在片場無人在意的角落輕輕晃了幾下。

·

“好!”

下午五點十五分,導演拍完了最後一個鏡頭,笑得臉都快爛了,過去和畢方握手。

“很棒很棒。”導演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你們這個團真的都很有演戲的天賦。”

畢方:“沒有,隻是外援足夠強大。”

“不管是什麼原因吧!”導演拍了拍畢方的胳膊,回頭去收拾自己的東西,“辛苦你們了,今晚不加班都靠了大家的努力——我自己回去剪片子,大家辛苦了,好好休息一晚上!”

片場此起彼伏一陣“導演辛苦了”“謝謝導演”的聲音,又再過了一會兒,工作人員各自坐車離開,隻剩下turnon的幾個人。

紀澤陽不在,助理下班,野孩子可以自由瘋了。

“謝編。”柏易安把之前沒喝完的飲料取出來喝,繞到謝執身邊,“咱們去擼串啊?”

“對對對。”畢方馬上也說,“一個都不許走,全都去擼串啊!”

“行。”嚴肆搭著謝執肩膀,大方道,“我請客,地方大家隨便挑。”

全體:“!!!”

既然嚴肆都這麼說了,不宰他一筆那多麼不成樣子,於是turnon經過反複斟酌,審慎思考,確定了——

三裡屯的一家串串香。

坐在串串香的包房裡麵,嚴肆看了一眼貼在木質牆板上麵的“葷素5毛”的標簽,不由自主道:“……就這?”

“這怎麼啦?”周奇軒一

邊問,一邊按順序給在座所有人發啤酒,最後,每個人麵前都放了一大杯冰鎮過的啤酒。

啤酒剛剛分好,服務員就端著幫他們出去拿的串串進來了,五大盤串串全都是肉,柏易安豎著把串串全都放進鍋裡,火鍋咕嘟一下就能吃,辣鍋煮出來在蘸辣椒麵吃才是最爽的。

五大盤肉根本不夠吃,大家風卷殘雲地直接消滅,又續了兩盤,酒過三巡,這才有慢下來聊天的架勢。

“說實話。”柏易安有點喝高了

,抱著酒瓶子對謝執喃喃,“以前我聽說謝執,就覺得……嗯,謝執嘛,就是嚴肆的男朋友嘛……就是男朋友而已。”

“嘿嘿。”周奇軒隔空和柏易安擊掌,“我也這麼覺得的,但是現在我覺得……嗝,謝編威武!”

“謝編超級超級威武!!!”畢方喝完酒就眼淚汪汪,真情實感。

“其實……”謝執今天沒喝多少,“那還是可以覺得我是嚴肆的男朋友的。”

嚴肆正夾了一把掌中寶,往謝執往裡扒拉,聽到這句話,抬起頭看了謝執一眼。

謝執繼續說:“在我心中,世界上沒有任何頭銜是比‘嚴肆男朋友’更讓我心動,讓我想爭取的了。”

嚴肆笑了笑,頓住的手繼續,把那些掌中寶全都擼進謝執的碗裡,把竹簽扔掉,筷子放下,拿張紙擦擦手。

然後。

嚴肆當著在座所有成員的麵,把頭側過去,在謝執的嘴唇上輕輕一吻。

這是一個充滿酒氣的吻,謝執眼睛猛地睜大,難以置信地看了一圈同樣目瞪狗呆的turnon其他成員。

始作俑者卻毫不在意,他親完後意猶未儘,又再親了一次,這才抬起頭,把剛才擦手的紙扔掉。

“我其實和你想的一樣。”嚴肆看著謝執,笑著說,“沒有什麼頭銜是比‘謝執的男朋友’,更需要努力,更值得爭取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彆人都拿功成名就來評判我們。

但北電第一是為了你才爭取的,天才之名是為了你才扣上的。

全世界我最想要的名號,無非就是“你的男朋友”這樣而已。

btw小執你彆老寵著他【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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