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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江大魚發話,江子景便已經一劍揮了過去,泛白的刀刃堪堪的隻在江子峰的身前不遠處停下,將江子峰額前的雖然都斬落了幾根:“既然四哥聽到說不讓出來,為何還是跑進了院子?”

“我可是你的嫡親兄長!”江子峰嚇了一跳,隨即憤憤的說道。接著他一眼瞥到了江大魚,立刻滿臉堆笑的諂媚討好道:“九弟也來了啊?我就是聽見院子裡有動靜,就跑過來瞧瞧。這不是皇上他老人家正宿在咱們家嘛,我也是擔心皇上,就想去跟皇上他老人家問個好。”

“滾回你自己的院子!不該你操心的,彆瞎操心!”江大魚冷冷的說。

“哎!聽九弟的,我這就回!”江子峰倒也是個欺軟怕硬的混不吝,腳下一拐,這就連滾帶爬的跑回了自己的房。

“讓九弟看笑話了。”江子景收起佩劍,苦笑著說。

“無礙。”江大魚擺擺手,“都是自家人,沒什麼笑話不笑話。幾位哥哥雖然都沒個正形,但也未犯過什麼大錯。隻是辛苦了八哥,日後還要多多管教他們,讓他們少給府裡惹事。”

“這是我應該做的。”江子景說。

江大魚環顧四周,問道:“那人呢?”

“關在柴房。”江子景說,引著江大魚朝遠處角落的偏院裡走:“今夜看守的侍衛都是我從三千營裡精心抽調的,俱都信得過,所幸沒鬨出什麼大動靜。”

“有其他同夥沒?”江大魚問,大步朝偏院走著。

江子景搖搖頭:“暫時沒發現。他是從二伯父家的後院摸過來的,開始的時候藏在蔓妹妹的床下。想來他是從白天就溜了進來,怕被人發現,就一直貓著,直到晚上再出來。”

“就怕是衝著皇上和娘娘來的。”江大魚說,“我總覺得白日裡的猴群有些古怪,那幫猴兒都在主峰遊客多的地方活動,怎麼就跑到人跡罕至的後山去了,還偏偏那麼巧的遇到了皇上。”

江子景捏緊了手中的佩劍,低聲道:“若果真如此,就憑著他是進了咱們家行事,又曾有著那樣的一層關係在,咱們可不能再留著他了!”

“且看看吧,若真是如此,便隻能悄悄的送他上路了。”江大魚心情很好的說。

七拐八拐的穿過遊廊和諸多拱門,到了三房最僻靜和隱蔽的偏院。推開偏院的柴房,裡麵燈火通明,當中五花大綁的捆著一個黝黑精乾的男人,像是已經被打得昏厥了過去。旁邊則站著原身的兩個庶出叔父。

“二叔、三叔。”江大魚隨意的點點頭,算是和他們見過了禮。

原身和這兩個庶出的叔父並不熟悉,每年也就在過年的年夜飯和清明的寒食節祭祖時才會見上一麵,且那時是圖個闔家團圓吉利意思,並不會多做交流。這兩人在爭奪家產失敗後,平日裡也不會主動的朝江老夫人和原身麵前湊,省得見麵了互相尷尬。

“平哥兒來啦?”三房的江鵬宇,也就是江子景的父親,頷首說道,儘力端出一副長輩的架子。

二房的江鵬誌不甘落後:“平哥兒,你看多虧了我最先發現刺客,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是啊,平哥兒。皇上好不容易來咱家一趟,若是讓這刺客驚擾了聖駕,咱家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掉的啊。”江鵬宇捏著胡子說道。

江大魚微微笑道:“是不是刺客,還是審過再說吧。”

“這還能有假?”江鵬誌不悅的說道,“我家蔓姐兒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這小賊手裡可是持著刀的!他在蔓姐兒的床下蹲了老半天,還把蔓姐兒給打昏了,如何能不算是刺客?就算他是和蓉姐兒訂過親,可如今親事已退,他與我侯府已再無半點瓜葛。平哥兒還想著包庇他不成?”

“侄兒多謝二叔和三叔幫忙抓捕這個小賊,”江大魚微笑著說,“但包庇不包庇的,還是審過才知道。況且,這府裡當家做主的人,應該還是侄兒吧?”

“當家做主的自然是你。”摸著胡子的江鵬宇說道,“我們這兩個老東西自然不會插手你的決定。隻不過,”江鵬宇的眸中露出一絲精光,“聽聞江侯爺最近於朝堂之上一改往昔中立態度,動作頻頻。我江府三房本是一體,侯爺若是有什麼籌謀,能否和我們兩個老東西透露一二?省的到時家中無所準備,誤了侯爺的事。”

“那便等審完這個小賊,侄兒再細細與兩位叔父詳談。”江大魚微笑著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