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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石喃喃的說:“我的新房已經布置好了,聘禮也都攢好了,都是按照她的心意準備的,我的軍營裡人人都知道我要娶親了,可她卻說她不嫁給我了,我不相信。她怎麼會不願意嫁給我呢?”

“姑母那次帶我去喝茶的時候,我知道蓉妹妹就在屏風後麵相看著我。我知道她是看中了我的,否則她當初也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我將我的月俸和獎餉都寄給蓉妹妹,蓉妹妹都收下了。我寄給她胭脂水粉、金銀首飾,她也都收下了。我寄了我做得草蜢螞蚱、我寫得書信畫像,這些她都收下了。她若是不願意嫁我,她為什麼會收?”

“這些年來,蓉妹妹一直在和我通信,她和我憧憬過婚後的日子,還鼓勵我多多建功立業,還指點我的學業和文化。若是她不願意嫁我,她何必這麼做?”

“這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金子石痛苦的說,“肯定是我上回沒能買到蓉妹妹喜歡的胭脂,惹她生氣了。我這回帶了那種胭脂來,我要親口問問她,她究竟願不願意嫁給我。”

彆說江大魚,就連江子景都沉默了。

“哼!巧言令色、油嘴滑舌!”二房的江鵬誌一甩衣袖,冷聲喝道:“你想見江芷蓉那丫頭片子,為何又會藏在我蔓姐兒的房裡?你這個不要臉皮的登徒子!”

金子石臉一紅,喃喃道:“我並不知道那是府上哪位小姐的閨房。我就想著藏到天黑,好趁沒人的時候去找找蓉妹妹。”

“你要見蓉妹妹,你好好的遞帖子進府拜見就是了。何必費這麼些周章?”江子景問道。

“我接到毀親文書後,立刻就動身趕往了京城。一路風餐露宿、快馬加鞭,除了那盒胭脂,我連路籍和戶引都沒帶,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我身份的東西。”金子石說,“我跟侯府的下人說,我是侯府的親戚,但是府裡的下人並不認我,不肯放我進來。”

“你沒有戶籍和路引,是怎麼從邊疆走到京城的?”江子景奇怪的問道。

“我就,翻牆頭什麼的一路混過來的。”金子石有些羞赧的回答。

這下連江鵬誌、江鵬宇都驚訝了:“這也可以?”

“可以的。”金子石回答,“我當初也是這麼一路從山裡走到侯府的。”

眾人神嘖嘖稱奇。

江大魚敲了敲扶手,將話題拉了回來:“所以呢?”

“我就是想再見一次蓉妹妹,親口問問她是不是真的想跟我退親。”金子石回答。

三房的江鵬宇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冷然道:“蓉丫頭不日就要進宮,成為皇上的妃嬪,豈是你這種賤民想見就能見的?”

金子石慘白了一張臉:“不會的,蓉妹妹不會願意進宮的。她,她肯定不是自願的。”

“聽你的意思,是本侯逼著她進宮了?”江大魚冷笑著說,“我這府裡,有那麼多待字閨中的姐姐妹妹可以送進宮去,就比方說被你打暈的蔓妹妹,她無論學識人品還是才貌文藝,都遠勝過蓉姐姐,我又何必送一個身負婚約的庶女進宮呢?”

“就是,我蔓姐兒可是我威武侯府的嫡女,難道比不上江芷蓉那個庶出的丫頭片子?”江鵬誌憤憤的說道,全然忘了蔓姐兒的親爹,也就是他自己,乃是侯府的庶出老爺。而江芷蓉雖是庶出,卻是正兒八經的侯府長房姑娘。

“那、那。”金子石不知所措。

“實話告訴你吧,是蓉姐姐她自己百般哀求我,我才答應送她入宮。”江大魚說,“這點,我猜她在退親文書上已經告知過你了。”畢竟,那文書,是江大魚看著江芷蓉寫的,“否則,我還不樂意送她一個小小的庶女進宮。”

“原來是這樣!”江鵬誌憤憤的說,“平哥兒,你怎麼能因為江芷蓉那丫頭片子求你幾句,就心軟了呢?我膝下那麼多女兒,哪個不比江芷蓉好,憑什麼就讓江芷蓉進宮當娘娘?”

江大魚:……這個二叔好像不大聰明的亞子。難怪他們鬥不過原身的親爹和親娘。

“我,我不信。”金子石痛苦的說,“蓉妹妹她,一定有什麼苦衷。”

“屁的苦衷!”江鵬誌恨聲說道,活像被人搶走了五百萬的彩票,“她就是嫌棄你是山溝溝裡出來的窮小子!她在我侯府嬌滴滴的養大,哪兒想去邊疆吃苦受罪?進宮當娘娘多好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吃香的喝辣的,穿金又戴銀,回頭肚子再爭氣,生個大胖小子,將來起碼也是個王爺的親娘!嫁你呢?頂天了做一個小小的把總夫人,是個人都知道怎麼選!”

“不,蓉妹妹不是嫌貧愛富的人,她不會這麼做的。”金子石痛苦的說。

“屁!”江鵬誌越發來氣了,“老子活了幾十年,就沒見過不嫌貧愛富的人!江芷蓉她就是嫌貧愛富的想甩掉你,好搶了老子閨女們的機緣進宮當娘娘!”

江大魚:……這個二叔確實不大聰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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