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1 / 2)

金子石的腦子像爆炸了一樣,他全身都僵直麻木了,怔怔的瞪著雙眼呆了半晌。堅持道:“我想見一見蓉妹妹。”

“放肆!”江子景忍不住的喝止道,“待嫁的嬪妃也是你能見的?”

金子石哀求的看向屋子裡唯一坐著的江大魚,眼神裡充滿了祈求和痛楚:“江侯爺,求求您,再讓我見蓉妹妹一麵。”

“罷了。”江大魚歎了口氣,“那本侯便讓你見見她,來人,替他腳鐐去了。”

“九弟,這?”江子景問道。

江大魚擺了擺手,說道:“這人我先帶走,你們不用跟上來了。”

“前院皇上在那裡,帶這人過去是否會驚動聖駕?”江子景擔憂的道。

“無妨。”江大魚說,她狀似隨意的對二房的江鵬誌問道:“蔓妹妹可有說好了人家?”

“她母親最近在替她相看,都是些商人小官家的兒子,具體的還沒定下。侯爺可是要讓蔓姐兒進宮?”江鵬誌欣喜的問。

“我就是隨口問問。”江大魚說。

江鵬誌很失望。

“平哥兒不是說要跟咱們詳談最近的動作?”見江大魚準備離開,江鵬宇眯著眼睛問道。

江大魚指了指江子景,轉手就把鍋給丟了出去:“我和八哥聊過,具體你們問他吧,八哥都清楚的。”

“九弟。”江子景擔憂的附在她耳邊道,“還是找幾個護衛跟著吧,這金子石武藝高強,免得他突然暴起傷了你。”

“他沒這本事。”江大魚輕笑了一聲,她對金子石示意了一下:“走吧。”

從三房通往侯府正院的路寂靜無聲,晚風颯颯,吹起江大魚的衣袍,使她的身影在明亮的夜色下顯得格外煢煢,似蒼涼的一道剪影,格外的孤高與清貴。

江大魚走得很快,卻又極輕,靴子踏在滿地的落花之上卻聽不到一絲的聲響。

雙手被縛著的男人數天未曾飲水進食,又被毒打了一頓,身體虛弱,踉踉蹌蹌的跟不上江大魚的步伐。

江大魚聽見身後沉重而雜亂的腳步聲,歎了口氣,招手喊來翠羽,吩咐道:“讓廚房備下酒菜,給金公子食用。再收拾一間客房出來,供金公子歇息。”

“是。”翠羽領命下去了。

江大魚掏出原身慣常攜帶的匕首,將潦倒男人身上束縛著的繩索割開,道:“你若果真對我侯府沒有歹心,便仍算是府裡的親戚。”

“姑母去世前托書信給我,讓我好好照顧蓉妹妹的。”男人喃喃的說。

“那麼金姨娘有沒有說過,也讓你好好照顧自己?”江大魚問道。

男人點點頭。

江大魚歎了口氣,道:“金姨娘隻求過母親兩次。一次是求母親資助你,一次是求母親允了你和蓉姐姐的婚事。她就你這麼一個侄子,就指著你出人頭地,好替金家光宗耀祖了,你還是多多努力,不要辜負了她的期望。”

“可是蓉妹妹。”男人堅持道。

江大魚指了指前麵,道:“我這就帶你去看她,等下無論見到什麼或者聽到什麼,你都彆出聲,記住了嗎?”

“記住了。”男人聽話的點頭。

江大魚領著金子石,一路穿過花園和遊廊,來到了前院轅星淵下榻的地方。

整個院子都被侯府的精乾護衛給包圍住了,見到江大魚,護衛們紛紛要下跪行禮,江大魚揮手製止了他們:“彆發出動靜。”

她領著金子石,徑直的走到了轅星淵所棲屋子的門外。

大太監康海瞅了瞅禁閉的房門,又看了看江大魚,尷尬道:“侯爺。”

“本侯來與皇上秉燭夜談。”江大魚鎮定自若的說。

正說著,裡麵傳來了女子漣漣的嬌笑聲:“皇上,您弄疼人家了,您真壞。”

康海尷尬極了,他輕輕的扇了扇自己的耳光,討笑道:“都怪老奴,忘記提醒皇上注意時辰。侯爺恕罪,侯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