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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女!奸.夫.淫.婦!”轅星淵破口大罵,身體在椅子上掙來掙去的想要擺脫束縛:“枉費朕這麼信任你們!”

緊接著一連串兒的詛咒和臟話從轅星淵的嘴裡蹦了出來,好幾分鐘都不帶重樣兒和停歇的,看不出轅星淵還有這般模樣兒。

可是皇後魏蘭沅忍不住的拿帕子捂住嘴,打了個哈欠。

看到皇後這般反應,轅星淵怔住了,瞠目結舌的看著魏蘭沅,仿佛在驚訝對方竟然敢如此不尊敬他的罵人成果。

“抱歉,皇上。”皇後娘娘魏蘭沅有些羞赧的欠身說,“臣妾這些日子提心吊膽的,日日夜夜都睡不好覺,於是現在就有些放鬆了下來,就有些困了,沒能止住哈欠。”

“朕不想聽你的解釋!你這個賤人!”轅星淵咆哮道,脖子上的青筋跳動了起來,“咳咳咳。”他越罵越來氣,越來氣越聲嘶力竭,直到最後竟然被嗆得驚天動地的咳嗽了起來。

木木的看著轅星淵脖子上的青筋慢慢的跳到了額頭,江大魚拿起桌上的茶壺與杯盞,倒了一杯茶水遞到轅星淵的唇邊:“罵累了嗎?皇上歇會兒,喝點茶,潤潤嗓子,再繼續也不遲。”

轅星淵把頭一扭,氣憤道:“朕才不要喝你這個狗男人倒的茶!你就是想毒死朕!朕是不會上當的!”

江大魚看到這一幕,旋即又覺得好笑:仿佛是小媳婦兒鬨了彆扭,自己在哄她開心一般。

“那隨便你吧。”江大魚放下茶盞,點著轅星淵案幾前的空白聖旨說道:“看來皇後娘娘已經與您說過了,這傳位詔書,您還是寫了吧。”

“我不會寫的,你死了這條心吧!”轅星淵憤怒的說,“灝兒不過是個還不到一歲的稚齡幼兒,如何能當一個合格的帝王?”

“再怎麼著也會比你合格。”江大魚誠懇的點著頭說。

“你瞧不起朕?”轅星淵眼睛一瞪,憤怒的問道。

“是的,臣瞧不起您的業務能力。”江大魚繼續點頭回答。“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臣瞧不起所有選擇投降的貪生怕死君主。”

轅星淵啞然,好半響才繼續破口大罵道:“反正朕是不會傳位給灝兒的,你這個亂臣賊子,死了這份心吧!”

“皇上,您誤會了。”魏蘭沅突然幽幽的說道,“臣妾並不是想讓您傳位給灝兒,而是傳給蓉昭儀的漣兒。”

“你竟然會想著傳給漣兒?”轅星淵有些摸不著頭腦,驚奇的說道,“你難道不想讓你自己的兒子登上皇位嗎?”

“臣妾固然想啊。”魏蘭沅說,“可是比起皇位,臣妾更想要讓自己活著。如果臣妾的兒子當上了晉國的皇帝,您覺得江侯爺還會讓臣妾繼續存活在這世上嗎?”

“所以你們兩個不是浸豬籠的那種關係?”轅星淵若有所思的問道。

“當然不是。”江大魚客客氣氣的回答道:“皇上,臣和皇後娘娘清清白白,並無半點男女之間的瓜葛,您就不要再胡亂猜測了。”江大魚在心裡翻了一個大白眼,強調道:“臣心中一直都有住著一個人的。”

轅星淵翻了個白眼:“知道你愛慕吳相家的嫡次女!”

不,你個大傻子,你不知道!我心中住著的那個人明明是你!而且被係統強製性住著的那種!

見轅星淵翻來覆去的就是端架子不肯寫傳位詔書,江大魚著實有些不耐煩了。

她伸手指向窗外,緩聲道:“皇上,你聽,臣帶來的京都三大營的軍士們和羽林軍打了起來。這才過去多久,兵戈的聲音就已經傳過了太極殿,奔到這裡而來了,想必您的羽林軍根本就是不堪一擊的潰軍吧?”

“誰說的?”轅星淵漲紅著臉狡辯道,“朕的羽林軍首領,很快就能降服你們這幫亂臣賊子的。”

江大魚歎了口氣,輕聲道:“臣帶了數十倍於羽林軍的人手過來,俱都是三大營裡的精銳,您的花架子羽林軍,抵擋不了多長時間的。更何況,臣已經突出重圍的站在了您麵前。如今隻要臣想,臣隨時都可以取走您的性命。”

轅星淵停止了在龍椅上的掙紮,沉默了。

“而且皇上,其實您自己也該清楚。臣並不是一定需要讓您來寫這份傳位詔書的,之所以在這裡耐著性子勸您寫詔書,無非是給您一個麵子罷了。”江大魚繼續說道:“康公公已經在皇後娘娘的勸說下倒戈到了臣這邊,您若是實在不想寫詔書,臣其實也是無所謂的,臣隨時都可以讓康公公拿來玉璽,仿著您的筆跡寫個十份八份以假亂真的詔書。要知道,這業務臣很熟悉的,皇上您小時候被先生們布置著的作業,都是臣仿著您的筆跡替您寫的。”

轅星淵的臉難看的仿佛能滴下水來。

“更何況,”江大魚輕輕笑了起來,“皇上,咱們都知道的。想要扶持一個新皇,靠的從來都不是一紙輕飄飄的傳位詔書,而是靠鐵血的強權。臣既然趕來造反,自然是做好了萬全的充分準備的。所以皇上,您還是不要再拖延時間了。”

轅星淵深深的皺著眉頭,依然沉默不語。

“皇上,臣的耐心有限,臣也知道您是個聰明人,及時作出選擇吧。”江大魚溫和的說。

轅星淵閉上了眼睛,身體重重的向後仰去。等再睜開眼睛時,他的目光裡已經一陣清明,不再是剛才的那副蠢頭蠢腦的樣子了。他定定的看著宮殿的窗戶,仿佛看到了外麵士兵的拚殺,而自己靜靜的坐在這裡,外麵的喧囂聲又仿佛和自己無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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