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楊花的下堂村花.(2 / 2)

“俺怎麼可能會怨俺媳婦兒啊?”楊明輝憨厚的回答,內心卻升起了警惕。二舅哥宋衛民說過,部隊裡麵都是人精,規矩也多,稍有不慎就能入了彆人的套,回頭就會被人給找了茬的攆回去。“俺媳婦兒是響應國家號召的入伍當兵,是保家衛國為人民做貢獻,俺為俺媳婦兒驕傲和自豪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怨她呢?”

聽了這話,看門大爺端著茶缸有些發愣。

大爺在軍區也看了幾十年的大門了,形形色色見過不少的人,也算是個人精。年輕的小宋團長本就生得格外漂亮,沒想到她的愛人也是生得劍眉星目、模樣俊俏。大爺平日裡見慣了灰容土貌、麵黃牙黑的人,難得見著個清爽俊美的,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可沒想到,這小夥子一口俺來俺去不知道哪個旮遝裡的鄉土口音,說的話卻是滑不溜秋的挺有思想。一點兒都不像是村裡沒念過書的出來的。

“同誌,你的覺悟挺高啊。”大爺愣愣的說道。

“也還好哩。”楊明輝抿著唇,羞澀一笑:“俺身為軍人家屬,沒有點覺悟怎麼成哩?彆說是讓俺等三年四年,就是讓俺等個十年二十年,俺也絕不抱怨!安穩的呆在後方,解除金枝的後顧之憂,使她能夠安心和有更多精力投入部隊建設,是俺身為一名軍人家屬,應該做的!”

嗬,老東西!還想給俺挖坑?你想得美哩!

楊明輝麵上憨厚微笑,內心卻在憤憤不平的罵著。“牛鬼蛇神”們說了,人越多的地方,坑也就越多。他們就是因為掉進了那些人挖的坑裡,才會被發配到大溪村進行勞改。

如果說從前的楊明輝還不懂這些。但經過大溪村“牛鬼蛇神”們幾年方向跑偏了的授課,現在的楊明輝已經充分掌握了“鬥爭”的精髓。出師了的他,看誰都覺得對方是想要迫害自己,是想奪走自己軍官家屬的身份,是想把自己剃成光頭以後扔回大溪村住牛棚!

楊明輝親切而又淳樸的看向看門大爺,問道:“大爺,莫非您也是跟您老伴兒分居了不少年?您是想您的老伴兒了嗎?”

看門大爺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他老伴兒去世不少年了,獨苗兒子也因公犧牲了,他孤家寡人一個,確實蠻思念老伴兒的。

“大爺,那您就沒想過辭了這裡的工作,去陪您老伴兒嗎?”楊明輝親昵的握著看門大爺的手,壓低聲音誠懇的說道:“其實啊,要俺說,家人團圓才是重要的哩。俺在老家時候,也經常的想金枝哩。”

“我是想過要辭了這份工。”看門大爺心頭微酸,喃喃的說。他早就想辭了工去給老伴兒守墓了,可這裡是兒子生活和工作過的地方,有兒子留下的印記,又舍不得。

楊明輝勾起嘴角。嗬,敢坑我,現在被我反設坑的抓住把柄了吧!

“大爺,你的心情俺都懂。”他緊緊的握住看門大爺的手,狀似推心置腹的說道:“可是你不能這麼想哩。個人的分離是很痛苦,可和國家建設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咱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和本分哩,哪裡能因為小家庭和個人的得失,就鬨著要拋棄自己的工作嘛?這不是對組織和國家的不負責嗎?大爺,你的思想很危險啊,你這樣會被彆人說不敬業的哩!”

“不過,”楊明輝輕輕的拍了拍看門大爺的手,拍著胸脯保證道:“大爺你放心,俺不會跟彆人講的,因為俺相信大爺你會進步起來的。”

看門大爺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來。他又回想了一下,就感覺宋團長的愛人不僅樣貌生得好,思想覺悟還特彆高,待人也極熱情,還特彆的為他人著想。總得來說,的確比那幫成天隻知道鍛煉身體的大頭兵們,要更配得上宋團長?

正說話間,小警衛員帶著足有十來個的大頭兵回來了,各個都生得威武雄壯。喊著口號一字排開的列隊站在傳達室門口,彆提有多威風了。

“報告!我代領士兵們回來搬運行禮了!”

小警衛員兩腿並攏,特地利索而精神的朝楊明輝敬了個最標準的軍禮,動作有力而豪邁,讓一般的人看了都要自慚形穢。

楊明輝從行李箱上緩緩的站起身來,眯著眼睛打量外麵那十來個虎背熊腰、魁梧健碩的兵漢子,皺著眉頭抿嘴問道:“這是你們部隊最彪壯的漢子嗎?”

“不是!”小警衛員得意的說,故意的大聲回答道:“包括我在內的這十二個人,是我們兵團體能最差、身材最弱的士兵!我們三師五二一兵團的其他漢子,每一個都比我們這十二人要強!”

陽光下,楊明輝發自內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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