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人看冬歉的目光都有幾分奇怪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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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猜測,冬歉是不是蕭總最近新收來的情人。
他和蕭總那些浪得沒邊的情人看起來真的很不一樣,一雙眸子比任何人都要乾淨,像一捧沒有被汙染過的雪。
難道,蕭總換胃口了?
以前蕭總從來不會把情人安插在自己的身邊,現在這樣,莫不是想玩情趣了?
比如想試試緊張又刺激的辦公室py,或者彆的什麼?
他們簡直不敢想象少年被人脫掉衣服做那種事情的樣子,好像這麼乾淨的人天生就不應該沾染□□似的。
而且傳言,是少年先追求的蕭總,而且是死纏爛打的那種。
能跟蕭總玩在一起的情人大多是走腎不走心的,一夜情的更是不在少數,隻是冬歉跟他們不一樣,看起來好像格外較真。
這樣,他真的不會受傷嗎?
接近傍晚的時候,蕭何的秘書李鞍在咖啡間倒咖啡的時候看見了冬歉。
雖然這些天已經見過不少麵了,但是依然看一次驚豔一次。
這個世界上怎麼能有這麼會長的人。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白化病可能隻是一種折磨人的疾病,他們必須承受彆人異樣的眼光,一遍一遍地跟彆人解釋自己為什麼不同。
這些人中,有善意的關心,自然也會有人惡意的捅刀子。
隻是少年不一樣。
比起疾病....這更像是神送給少年的禮物,又像是惡魔偷偷給他做的標記。
冬歉沒有注意到李鞍在觀察自己,他小口抿了一口咖啡,隨即露出一副被苦到的樣子,微微伸出點舌頭好像不明白咖啡為什麼會這麼苦,接著又在自己倒的咖啡裡麵放了致死量的奶和糖。
雖然在工作時間不談感情,但是李鞍到底是有些好奇冬歉跟蕭總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邊喝咖啡邊裝作漫不經心地問他:“你是蕭總的情人嗎?”
因為蕭何冬歉像之前那樣漠視彆人,所以已經特意跟他交代過,要認真聽公司裡的每一個員工說話,忽然要是因為遺漏了什麼信息耽誤了工作,那他就得滾蛋。
冬歉意識到有人在跟他搭話,於是轉過臉來,專注地聽他的問題。
這樣認真的態度,讓李鞍有些受寵若驚,生怕冒犯到他,還可以補充了一句:“沒關係,你不想回答也可以。”
冬歉似乎對這樣的問題感覺不到羞恥似的,他思索了一下自己跟蕭何之間的關係,然後搖了搖頭。
嚴格來說,他應該更像是蕭何觀察員。
李鞍聞言蹙了蹙眉:“你喜歡他嗎?”
冬歉又點了點頭。
當然喜歡。
喜歡他的臉。
李鞍當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神情頓時有點繃不住了。
喜歡蕭總,這樣太慘了吧。
外界對於蕭總的一致評論就是適合滾床單,
但是絕對不適合談戀愛,
因為你會被他傷透了心。
李鞍咬咬牙,忍不住問了他最後一個問題:“那....蕭總喜歡你嗎?”
冬歉沉默了。
這個近乎是否定的答案讓李鞍有些於心不忍。
光從外表上他就能看出來少年跟那些隨便玩一玩就好的人不一樣,他是動了真感情的。
因為他看起來實在是太認真了,就好像是將對蕭總的感情當做全世界最寶貴最真摯的東西。
但是蕭何並不是這麼想的。
少年待在蕭何身邊,一定會受傷。
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
李鞍都有點不敢往下再想下去了。
他頓了頓,還是試圖勸阻冬歉:“蕭總對於情人從來都是抱著玩一玩的態度,當不了真的,你要是跟他抱著一樣的想法,那你當然會很快樂...但你要是跟他玩真心,你會痛苦不堪的。”
冬歉聽完他的話,乖巧地點了點頭。
隻是目光是那樣的漫不經心,好像就是打定主意要一條路走到黑似的。
咖啡裡的奶加好了,冬歉小心翼翼地將杯子端起來,推開休息室的門走遠了。
李鞍見少年完全沒有聽進去的模樣,心裡也忍不住歎息起來。
他大學的時候跟蕭何是同學,所以他知道,冬歉無論再怎麼喜歡他,都是鐵定追不上他的。
因為蕭何在大學的時候就一直暗戀自己的室友...隻是這個人冰冷禁欲還是個直男,根本不可能被他得手。
也正因為如此,蕭何覺得既然得不到自己喜歡的人,那就這麼風流地玩一輩子也不錯。
李鞍知道,蕭何現在還沒有完全將那個人放下,隻要聽到他的名字,整個人就會變得不對勁起來。
隻要不是那個人...沒有人能進他的法眼。
這個道理,少年不知要飛蛾撲火多久才能明白。
....
冬歉在幫蕭何整理辦公室。
這樣的工作比較繁瑣枯燥,但由於冬歉以前在快穿局做慣了,甚至覺得還可以。
在整理櫃子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相框。
看起來應該是畢業照。
照片裡,蕭何穿著畢業的學士服,身旁還站著一個清清冷冷的男人,因為兩個人氣質差彆太大,所以冬歉一眼就關注到他了。
【滴!新劇情線解鎖】
這部分劇情屬於蕭何跟謝酌要麵對的問題,跟冬歉的關係並不是太大,所以之前就沒有細說。
鑒於冬歉隻是中的一個炮灰,毫不起眼,造成裡兩位男主進展的最大困難,不是彆人,而是照片裡的這個麵容冷清的男人。
這個人名叫段衡,他跟蕭何不一樣,禁欲,高冷,還是個性冷淡,對床上那檔子事根本不熱衷....並且對男人不感興趣。
都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於是段衡就成為
了蕭何心尖尖上的白月光。
冬歉心想,
看來得不到的白月光是大家通有的毛病。
隻不過原主的白月光最終卻讓蕭何得了去,
說起來還真是諷刺。
他將相框擦拭好之後重新放進了櫃子裡,不再關注。
算了,反正這段劇情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他還是想想怎麼當好一個炮灰吧。
....
這些天來,蕭何不是在忙工作就是在忙著跟各種各樣的情人花天酒地。
冬歉的存在仿佛就是他眼裡的一粒塵埃。
對蕭何來說,反正冬歉是個趕不走的舔狗,不管怎麼對他,他始終都會低賤地待在原地等他回來。
不需要給任何好處,也不需要花任何精力去關注。
這倒是挺好。
冬歉雖然平常不用接觸到任務對象,隻要做做樣子裝裝深情就好,原主想要跟謝酌的替身做的事情目前沒有一樣好好完成了。
到此為止,蕭何沒有誇過他,也沒有摸他的頭,教育他的時候也更加談不上溫柔。
但是為了積分和劇情著想,這麼下去也不是事。
於是這幾天來,冬歉就像一個粘人精一樣跟在蕭何的身後。
蕭何正要出去談個項目,冬歉待在他身邊,遲遲沒有走。
蕭何明顯能察覺到少年的情緒不對。
平常冬歉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始終一副淡淡的樣子,今天到底第一次看見點不一樣的神態來。
蕭何有了點興致,手擱在車窗上,慵懶地看著他:“怎麼,舍不得我走?”
冬歉的眼睫顫了顫,輕聲道:“我想跟你....”
他憋了半天沒憋出一句話來,就在蕭何以為他想說點什麼難以啟齒的請求時,冬歉卻道:“我想跟你一起吃一頓飯。”
蕭何微微睜大眼睛。
他還真的是....很容易滿足啊。
這少年要是被其他壞心腸的人騙去了,指不定被人吃乾抹淨後還幫人數錢呢。
單純成這樣,好騙的不行,長到這麼大真的沒被彆人得手過嗎?
會不會其實早就被人弄去玩臟了再丟出來?
蕭何看著他,漆黑的眼眸中深邃而幽暗。
冬歉不知道蕭何腦子裡在想什麼,他專注地盯著蕭何的眼睛,清澈的眸子裡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
蕭何不免有些失笑。
想什麼呢,要真被人玩過了,現在不可能一點戒備都沒有。
他沉默一會,緩緩笑道:“我待會要出去開個會,你今天晚上在這裡等著我,等到我回來就陪你吃一頓晚餐。”
冬歉眼睛裡亮起了漂亮的光,連忙點頭說好。
隻是,蕭何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他隻是說是在這裡等他,而沒說具體是在哪裡等他。
而原主,是一個固執的,極度不會變通,且極度聽話的人。
所以等蕭何走
後,冬歉就蹲在原地。
今天的天氣並不算好,冬歉蹲在哪裡就跟一隻沒有人要的小流浪貓似的。
周圍人來人往,都注視這個貌美但行為怪異的少年,還有不少人跟他搭話,但他都沒怎麼理會。
現在是公司外麵,跟他說話的人不是蕭何的員工,就算不搭理也不會影響工作,蕭何也不會讓他滾蛋。
他就一直在這裡默默地等著,直到很晚也沒見有人回來。
員工們都下班之後,天空陰測測地下起了一些小雨。
少年就像沒有察覺一般,蹲在雨裡用樹枝畫圈圈。
他依然保持著對醫生的命令絕對服從的習慣,哪怕那個人隻是跟醫生長相相似的替身。
雨淋在他的身上,少年孱弱的身體似乎有些吃不消,換了一個又一個姿勢,但終歸是留在原地。
隻要再等一等,就能跟醫生一起吃晚飯了。
醫生以前說過,自己無親無故,每天吃晚飯都隻有一個人,特彆可憐。
所以想陪他一起吃晚飯,特彆特彆想。
天上的雨纏纏綿綿的,好像永遠下不到儘頭。
冬歉這具身體天生畏冷,此刻渾身都忍不住地打顫,可是他覺得皮膚越來越冷的同時,內臟卻仿佛要燒起來了一樣。
這個狀態並不對勁,冬歉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些燙。
好像是發燒了。
不會吧...他現在真的這麼弱?
視野漸漸變得模糊。
一團鬼氣在少年的周身打轉。
在冬歉昏倒的那一瞬間,他仿佛聽到謝醫生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輕輕歎息。
甚至,好像有一雙手扶住了搖搖欲墜的自己。
那雙手的溫度,太過熟悉,像謝醫生的手。
隻是,那溫度以極快的速度消散,重新變得濕冷,就好像是因為看見了什麼東西而突然放手一樣。
雨中,好像有一道身影在視野裡越來越近。
一個不久之前在蕭何的畢業照裡看見過的,麵容清冷的男人打著傘站在雨中,一步一步朝他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