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的嗎?
這麼說起來,冬歉好像確實很怕他的樣子
所以他這些天腳不沾家其實也是為了躲自己嗎....
這麼一想好像也很合理,在他現形之前,冬歉可是天天待在家裡連門都不願意出的人,怎麼可能一朝一夕轉性了呢。
聽他們這麼一說,謝酌終於沉下心開始好好的反思自己這些天做出的一些不得當的行為來
可是,既然錯誤已經築下,要怎麼樣才能挽回來,讓冬歉不害怕他呢
小阿飄開始紛紛給他出謀劃策。
“您可以給他準備一些小驚喜之類的呀。”
“對呀對呀,讓他慢慢的接納您,感覺到您的好,總有一天他不會因為您的身份而忌憚您了。”
“對呀,人鬼之戀聽起來確實有些炸裂,所以老大要付出更加艱辛的努力,你們兩個人才可以修成正果。”
“沒錯,沒錯....”
阿飄們紛紛點頭。
謝酌露出了思索的表情,好像真的在認真地聽取他們的建議。
有一隻阿飄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謝酌道:“對了大哥,最近時常有豔鬼出沒,你可要小心一點。”
豔鬼是以人性中的□□為食的惡鬼,他喜歡附身到人的身上,被他附身的人身體裡的欲望會成百上千倍的增加。
他提醒謝酌:“你們家那位特彆漂亮,指不定會被什麼人惦記上,萬一那個人被豔鬼附身了,你們家那位可就危險了。”
聽見他們這麼說,謝酌的心中也不免湧出了一些不安。
最近冬歉經常很晚回來。
萬一回家的路上真的被什麼臟東西給盯上了,那該怎麼辦?
不行...
他必須去看看。
...
冬歉被蕭河帶到了酒局上。
這場酒局上坐著的客人和他第一次見到蕭何時的幾乎是同一批人。
蕭何以前從來不帶情人去見自己的朋友,他一旦這麼做了,就代表他有些動了真心了。
蕭何的朋友們看到冬歉和蕭何坐在一起了,不約而同地對蕭何開起玩笑道:“當初還說不喜歡他這個類型,現在還不是真香了。”
“是啊是啊,當初那麼嫌棄,現在還不是留下來當小情人了。”
蕭何並沒有理會他們,把
玩著手中的酒杯,唇角含著淺淺的笑意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太陽穴一痛,神經一陣酥麻,他蹙著眉閉上了眼睛,不太舒服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心臟跳動的頻率都有些不太正常,好像隨時會炸開一樣,渾身的血液在身體裡倒流,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好像在灼熱燃燒。
冬歉意識到蕭何的情況不太對勁,有點擔心的看向他:“你怎麼了?”
蕭何終於從那種不受掌控的情緒中掙脫出來,雙目猩紅的看向冬歉。
一股說不出來卻無比強烈的欲望在他的心裡蔓延。
這樣的人,合該躺在床上受人愛撫,如果受不住想逃,就拽著腳踝將他拉回來,不顧他的哭喊,將玩到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他眼睫下的眸子漆黑,目光幽暗地看向眼前人,幾乎快要壓抑不住想將他揉入骨血,吞吃入腹的火熱欲望。
冬歉對上他侵略性極強的目光,後背不自覺的發涼。
蕭何這是怎麼了....
還好很快,蕭何就恢複了往常的模樣,還可以對同席的朋友道:“當初隻是說著玩兒的,再說,喜歡的類型隨時可以變。”
朋友們也紛紛笑道:“是啊,這麼漂亮的美人對你窮追不舍,這誰能頂得住。”
蕭何笑著應是。
酒過三巡,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一桌的好菜倒是沒有動過多少。
將這些人送走之後,冬歉本來也打算自己打車回家了。
等眾人散去,這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時,一直默不作聲的蕭何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蕭何攥著自己的手格外用力,冬歉回過頭來,抬起眼眸,發現蕭何注射著自己的目光透著一種野獸看獵物的貪婪。
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冬歉想要收回手去,卻發現自己的手腕被他攥的生疼。
“你怎麼了?”,蕭何垂著眼眸,嗓音沙啞地看著他,“今天晚上到我那裡吧。”
冬歉趕忙推拒道:“不行...我家裡還有人在等我。”
“小歉,這個借口太爛了。”
蕭何危險的笑了一聲,湊近他的耳邊,嗓音低啞道:“不要把我當傻子,我已經忍耐很久了。”
“還是說,你想在這裡跟我做,嗯?”
冬歉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蕭何是不是瘋了?
在蕭河的眼底晦暗,他滾燙的手掌觸碰上冬歉顫抖的腰肢。
他禁錮住自己的力道十分可怕,冬歉根本掙脫不開。
冬歉的外套滑落在地上,就在蕭何想做的更深入時,冬歉鎖骨上的紅色圖紋像是感知到了危險一般,迸發出一股能量將蕭何的身體彈開。
一道陰沉的身影擋在了他的麵前。
謝酌冷笑一聲,蒼白的臉轉了過來,黑色的瞳孔冷得可怕。
“這麼晚不回來,是為了跟他待在一起?”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蝕骨的寒冷,將冬歉聽的毛骨悚然,渾身
僵立。
被發現了.....
謝酌沉下臉來,
滿眼陰鷙:“回去再跟你算賬。”
那附身在蕭何身上的厲鬼感覺到了來自謝酌身上的恐怖氣息,
立刻從蕭何的身體裡鑽出來,瘋了一般橫空直撞想要逃走。
可是下一秒,謝酌的手就穿透了那厲鬼的身體,然後毫不留情地捏了個粉碎。
殺死一隻厲鬼對他來說就跟玩一樣。
那麼殺死一個人類呢。
血液沾滿了謝酌的雙手。
這個時候的謝酌,看起來就像是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一樣,毫無血色臉上帶著冰冷的酷虐,渾身充斥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
冬歉退後了一步,靠在牆上,呼吸緊繃。
謝酌轉過身來,一步步地走向他,陰沉地垂下眼眸,冰冷的手指像薄刃一般輕撫在冬歉脆弱的脖子上,他緩緩勾起唇角,眼底露出一抹近乎猙獰的殘忍笑意。
他手上的血沾在了冬歉的脖子上,留下兩道血紅的痕跡,冬歉緊張地渾身發抖,不敢看他。
謝酌卻挑起了他的下巴,強迫他好好看著自己,一字一句道:“現在,讓我們來好好談一談,你最近整日瞞著我跟蕭何廝混的事情吧。”
他寒聲道:“這就是你說的,見朋友,嗯?”
....
謝酌處處緊逼,冬歉情緒緊繃,連呼吸都格外壓抑。
可是眼前的人卻好像沒了耐心一般,語氣帶了一股森然的寒意:“解釋一下?”
冬歉沒有辦法解釋。
總不能說,嗯,對,我就是背著你跟你喜歡的人在一起了,我就是瞞著你當他的情人了,怎麼樣?
說出來多少是會死亡的程度。
冬歉乾脆抿緊了唇,準備抵死頑抗到最後。
謝酌猩紅著雙目看他,唇角帶著詭豔的笑意,但冬歉知道,現在的謝酌已經處在盛怒的邊緣。
稍有不慎,自己恐怕就會身首異處了。
蕭何在一陣失神中緩緩蘇醒過來,他看著滿手是血的謝酌將冬歉按在牆上,慍怒道:“你在做什麼?”
謝酌回過眼眸看了他一眼,眼中滿是森然的寒意。
蕭何被他惡鬼般嗜血的眼眸威懾住了,還沒來得及反應,下一秒,兩個人就從他的眼前憑空消失了。
....
冬歉被謝酌丟在了床上。
並沒有很痛,但是心理上的恐懼要更勝一籌。
這就是他為什麼明明知道結局一定是會被他發現,但還是想瞞他更久一點的原因。
原來他還是有點害怕的。
等他回去的時候,估計還是要多上幾節心理素質課。
謝酌雙目赤紅的看向他,手指發抖,指尖上的血跡滴在地板上,看起來就是在壓抑著滿腔的怒火。
可笑,真可笑。
可笑我那麼喜歡你,可笑我一隻人人畏懼的惡鬼居然妄想得到你的喜歡。
他寒聲道:“你那天跟我說從蕭何公司裡辭職,就是為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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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酌又靠近了一步,滿眼厲色地看著他:“所以你不是願意從他的身邊離開,你隻是不想再當他的助理了,迫不及待地想要當他的枕邊人。”
“這些天,你日日出去,其實都是為了陪他吧。”
更多的事情,謝酌不敢再想下去了。
這都過了多久了。
兩個人到底發展到什麼程度?
蕭何會不會已經得到了冬歉的身體?
冬歉是不是已經躺上了蕭何的床,任由他采擷了?
倘若自己今天晚去一會,冬歉又會怎麼樣?
他當然知道蕭何今天會這樣失控有一部分是受豔鬼影響的關係。
但是豔鬼之所以會對人產生影響,完全是因為蕭何這個人本身就對冬歉抱有不可告人的欲望!
更可怕的是,冬歉還喜歡他。
一見鐘情,念念不忘。
兩團火靠在一起,隻會越燒越旺。
自己無論如何都得不到的喜歡,就這麼被蕭何輕輕鬆鬆奪了去。
謝酌簡直恨得咬牙。
是啊,這世界上哪裡有什麼公平呢?
謝酌麵露痛苦,他看到冬歉脖子上的血跡,恍惚間還以為他受傷了,伸手想去碰碰他,冬歉以為他要對自己做什麼,一臉戒備,下意識閉緊了眼睛。
謝酌的手就懸在了半空。
他差點忘了,冬歉身上的是彆人的血。
還是他給弄上去的。
少年瓷白的皮膚上沾染了斑駁的血跡,在冷風中顫抖,整個人被籠罩在他的陰影裡,看起來支離破碎。
謝酌咬了咬牙,不甘心地問:“你到底喜歡他哪裡?”
冬歉恐懼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謝酌感覺自己的心臟痙攣著的疼,好奇怪,明明成為鬼之後,他的心臟就不會跳,也不會痛了。
“好...也罷。”
謝酌伸手捏住了冬歉的下巴,強迫他看向自己:“我不管從前的時候你有多麼喜歡他,現在,把你對他的心思收回來,能做到嗎?”
冬歉看著他的眼神像在看索命的鬼,謝酌從他的眸子裡看不到任何愛慕,隻有無窮無儘的痛苦和恐懼。
謝酌聽見少年近乎顫抖著在說:“....不。”
他怔然一瞬,手背繃出一條條青筋:“你就這麼固執?
“冬歉,你彆逼我....”
謝酌寒聲道:“假如我說,你再去見他的話,我會殺了你呢?”
冬歉心臟顫抖,卻隻能按照劇本說出了那句或許會致命的話:“他對我來說有特彆的意義...我不可能不去見他。”
謝酌瞳孔緊縮,一種說不出來的痛苦填滿他的心臟。
“好....很好,這是你自己說的。”
他涼颼颼道:“我
有一萬種可以讓你痛苦至極的死法,你想聽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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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可以將你豢養在花瓶裡,從此以後,你動彈不得,我是你日日夜夜唯一可以看見的人。”
“我的銀絲不光可以綁住你的手腳,隻要我稍微用力一點,你就可以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在我的麵前碎掉。”
謝酌雙目見見赤紅,陰鷙目色滲著寒意:“怎麼樣,你想試試哪一個?”
冬歉沒有說話,好看的眸子裡是化不開的憂傷。
盛怒之下的謝酌確實極為恐怖,跟他相處太久了,有時候真的會忘記,他就是那個在書中會活生生殺掉自己的人。
隻是他剛剛給出的選項實在是慘無人道,冬歉不敢選也不能選,隻能緊閉雙眼,等待懲罰的降臨。
這種無視對謝酌來說,確實更加強烈的刺激。
“你不選,是讓我來幫你選?”,謝酌的神情倏然變得陰狠乖戾起來,帶著一股近乎病態的瘋狂,冰冷的指骨捏著冬歉的脖子,緩緩收緊。
一種窒息感傳來,冬歉揪緊床單,眼角濕潤。
下一秒,謝酌冰涼的唇貼了過來,不容拒絕地吻住了他,冬歉無力反抗,唇舌被謝酌吻得好疼好疼。
謝酌近乎自暴自棄的想著,既然橫豎都是痛苦,既然冬歉永遠不可能喜歡他,那不如就兩個人互相折磨。
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
一道很久遠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腦海。
一個笑容乾淨的少年看著他,清澈的眼睛裡充滿敬仰,好像在看他的光:“我真開心,我的醫生是你。”
“我不害怕白化病,因為我知道,你會保護我。”
謝酌像是驚醒了一般,反應過來自己正在做什麼。
冬歉的眼淚滴落在了他的掌心。
謝酌瞬間就慌了,不知所措地幫他抹眼淚。
他做了多麼荒唐的事啊。
冬歉的聲音回蕩在他的耳畔。
他那麼相信自己,相信自己一定會保護他,相信無論發生什麼自己都能解決,他曾經把自己當成他的全世界。
可他現在在做什麼。
他在傷害他,他正在成為一個令他恐懼的惡鬼。
謝酌恨不得給自己一拳,他手忙腳亂地安撫著冬歉,笨拙的像個孩子一樣:“對不起...我不會再這樣了...”
“彆怕我....”
“我隻是,太生氣了...”
冬歉睜開眼睛,發現眼前的謝酌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自己的本相。
那是謝醫生的臉。
他緩緩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眼尾迅速紅了。
就在謝酌顫抖著雙手安撫他,以為冬歉從今往後都會恐懼自己的存在,再也不敢靠近他的時候,那個剛剛還在他的懷裡瑟瑟發抖的少年卻哭著抱緊了他。
“謝醫生....”
“你怎麼才回來.....”
少年抱著他的手輕輕發抖,喉嚨裡溢出小獸一樣的嗚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為什麼丟下我一個人,為什麼我找不到你了.....”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真的很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