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章 殘疾的小太監(2 / 2)

“你說什麼人會這樣熟悉我,又有足夠的能力打這麼大一個算盤,在陛下在最危困的時候動手,卻不傷及我的性命呢?”

周十六愣了愣,小聲道:“您的意思是,那場刺殺的主謀是.....廠督大人?”

冬歉搖了搖頭:“這些僅僅是我的猜測,未必準確,隻是陛下將這件事交給東廠處理後,廠督也隻抓了些無關緊要的人便草草了解

,讓我心裡稍稍有些不安罷了。”

話音剛落,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有人草草喝完茶,就找小二付錢走了出去。

冬歉幽幽盯著那個人的身影,待那人完全走遠之後,笑了笑:“他都聽到了?”

“都聽到了。”,周十六的眼角也升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大人英明。”

冬歉眉眼輕挑,脊背輕輕靠在椅子上,閒適地嘗著杯中的茶水。

他知道厲寅是多疑的性子,上次在宮殿中提到春狩的事情時,自己表現反常,他自然不會鬆懈對自己的監視,故意派眼線來盯著他。

所以他乾脆將計就計,順水推舟,引他們將懷疑的注意力徹底放在魏玄的身上。

當初,魏玄就是用這樣的辦法,一步步讓厲寅對自己的父親生出嫌隙,唯恐他動用兵權動搖自己的江山社稷,這才下令對季家滿門抄斬。

如今,自己也要用同樣的辦法將這一切都還給他。

更何況,他也確實是這件事的主謀,自己並沒有平白冤枉他,不是麼?

.....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一處酒樓裡,厲北沉正約著厲振山一道喝酒。

厲北沉這個人體魄好,旁人要養很久的傷他沒過幾天就痊愈了。

這些天來,他也時不時地會去冬歉的府邸裡看望他,但是他對自己的態度始終是不鹹不淡的,跟以前似乎沒什麼兩樣,不過不像往常一樣跟他說一句嗆三句了,總體來說是溫柔了不少。

話雖如此,冬歉還是沒把他納入熟人的範疇,朋友就更談不上,厲北沉感覺自己連他身邊的小廝都比不過。

說來也是,他們的初識就很不愉快,這不清不楚的關係也是他一手弄出來的。

厲北沉對感情的事情一竅不通,他生來就是熱烈的,愛一個人就願意赴湯蹈火,什麼也不顧,可他卻也是莽撞的,野蠻的,喜歡什麼就一定要將他牢牢得綁在身邊,哪怕將彼此都弄得遍體鱗傷。

厲北沉直覺這樣下去不行。

故而,他想到了厲振山。

沒彆的原因,隻是他覺得這個夯貨既然能把他那位知書達禮的夫人娶回家,手段一定不一般。

畢竟他跟他夫人的性子,實在是天差地彆。

酒桌上,厲振山舉杯問厲北沉:“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麼跟冬大人結識的,他又為什麼會願意聽從你的話,待在你身邊?”

厲北沉猶豫了一會,還是如實交代了:“當初,我綁了他一晚逼他做我的男寵,喂了他藥,對他說倘若一個月不服我給他的解藥,他就會死。”

厲振山聽見這個戲碼,酒噴出老遠。

“不是,兄弟,你這樣強取豪奪,冬大人能待見你才怪了。”,頓了頓,他抹了抹嘴,又道,“不是,你真喂他吃了毒藥啊?”

“哪能呢?”,厲北沉瞥開目光,灌了口酒才道,“我那是拿糖豆嚇唬他呢。”

厲振山這才鬆了口氣,又語重心長地說:“我覺

得,你要不還是對他坦白了吧,乾脆就放過他,跟他說從今天開始不做男寵了,你們倆好好談感情。”

厲北沉沉默了好長一會,才道:“.....唯獨這個不行。”

厲振山這就不懂了:“你要是隻圖他的身子,不圖他的感情,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我當然想要他的感情。”,厲北沉煩躁地揉了揉眉心,閉上眼睛,“可我了解他,倘若我們之間連這層關係也沒有了,憑他的性子,鐵定就頭也不回的走了,看都不會再看我一眼。”

倘若自己不逼他,就此放過他,給足他自由,那麼從此以後,冬歉隻會完全將他當成一個陌生人對待。

他受不了這樣,哪怕隻是稍微在心裡想想都不行。

冬歉就是這樣,一開始可能沒什麼感覺,可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心裡燎起了一整片原野的火,再也撲不滅了。

厲振山也放下了酒杯,無奈地歎了口氣。

其實厲北沉的擔心不無道理,如果是那個人的話,好像確實會這樣。

起碼現在他們還有少得可憐的羈絆可以連著,可倘若連這一點點東西都沒了,對他們而言,恐怕藕斷絲連的機會都沒有。

就在這時,樓下的一陣騷亂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厲振山向下望去,遠遠看見有一個小痞子當街抓住一個美人的手腕,滿臉淫邪地衝他道:“明明是個男人,長得卻比小娘子還標致,不如跟小爺回家玩玩,小爺我肯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這小痞子不是彆人,正是京城中經營瓷器生意的劉家小少爺,從小就不務正業,喜歡調戲良家婦女。

劉家的瓷器生意在全京城做的數一數二,皇宮中很多的瓷器品都由他們包攬,給足了油水,所以劉家背靠皇城,很快就成為了一代富商,也正因為如此,才將這小少爺溺愛的無法無天,就算真有人被糟蹋了,大不了也就砸錢了事。

置於這個被調戲的小美人....

待厲振山看清那人的臉時,頓時睜大了眼睛,瞳孔緊縮。

這這這....這不是冬掌刑嗎?

他怎麼會在這裡,還好巧不巧碰上了這檔子事。

厲振山一時之間話都說不利索了,大著舌頭道:“三三...三哥快看,有人被當街調戲了......”

厲北沉毫不關心,聞言,甚至還有閒心慢悠悠地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端在麵前,冷漠道:“調戲就調戲,關我什麼事?”

厲振山這才緩了口氣將剩下那句沒說完的話講完:“調戲的是你們家那位!”

下一秒,厲北沉手裡的酒杯瞬間“啪啦”一聲,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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