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2 / 2)

旁邊的蓀鴛鴛一臉疑惑,“師兄,為什麼留下她?”

“與其讓她離開害其他人,倒不如留在我們身邊看著,免得殺害無辜。”

真是正人君子,這種話直接當著反派的麵說,到底把反派當什麼了?

拈花聽得非常不甘心,她有一種被輕視了的感覺,這是作為一個反派最受不了的事。

拈花擦著眼淚回客房,恒謙一路送她回來,安慰道:“你彆在意,我師兄隻是討厭魔道中人,所以才會這般嚴肅,等抓到了真正害人的東西,你就清白了。”

拈花輕聲低語,“謝謝子謙哥哥。”

恒謙伸手撓了撓頭,“不必謝我,我看你就像妹妹一樣,你也彆怪鴛鴛,她呀,從小被師兄們寵壞了。”

這才剛說到蓀鴛鴛,蓀鴛鴛就提著劍上來了,見到恒謙連眼神都不給了,直接越過拈花進了屋。

恒謙多少有些不開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轉頭回到自己屋。

拈花看見他們這般鬨彆扭,終於有了盼頭。

拈花轉身進了屋,蓀鴛鴛就坐在屋裡凳子上,不打算上床榻睡覺。

拈花慢條斯理問了句,“你不睡覺嗎?”

“關你什麼事!”蓀鴛鴛像一條凶巴巴的小犬,仿佛下一刻就要衝上來咬她了。

完全沒有給她綁蝴蝶結時的溫柔。

拈花摸了摸鼻子,隻能自行脫了外裳,鑽到被窩裡蓋起被子,“你睡下的時候,順道把蠟燭給奴家吹了。”

“要滅自己吹!”蓀鴛鴛顯然不想理她。

“那就點著罷。”拈花懶得動,打了個瞌睡,躺下了。

過了許久,蓀鴛鴛氣哼哼地說了一句,“這種時候,我就不信你還睡得著!”

這話音才落,蓀鴛鴛就聽見了很平穩的呼吸聲。

她抬眼看去,那女子已經閉上眼睛,睡得很安穩,完全沒有擔心害怕的意思。

蓀鴛鴛見狀越發生氣了,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不怕開水燙的人。

-

翌日早間,幾聲清越的鳥叫掠過,早間的巷口已經飄滿了熱騰騰的煙氣,貨郎沿街叫賣,很是熱鬨。

柳澈深和恒謙很早就已經起來,坐在桌前吃早上飯。

那處掌櫃小二已經議論紛紛,“昨日裡又死了一個男子,就死在巷口那處,據說死狀恐怖,查不出原由。”

“這一次沒有被吃嗎?”

“沒有,屍首都在,隻怕是故意弄死的。”

柳澈深聽見,微微斂眉。

恒謙也是一臉怔然。

從樓上下來的蓀鴛鴛聽到這話,神情很是凝重,她拿著佩劍,走到桌旁坐下,看向柳澈深,“師兄,我昨日盯了一整夜,她一直都在睡覺,現下都還沒有起來。”她說完,停頓了一下,“害人的……好像不是她。”

雖說,她很討厭這個女子,但是她確實沒有出去害人,她也不可能冤枉她。

柳澈深聞言越發斂緊眉頭,若有所思。

恒謙當即開口,找話頭,“我就說嘛,這般柔弱的女子怎麼可能殺人,師兄昨日裡一定是聽錯了。”

蓀鴛鴛一聽他為那女子說話就來氣,“說她沒有殺人,又不是說她不是魔道中人,你怎還相信彆人,不相信師兄呢!”

恒謙頓了一下,“我相信師兄,可害人的不是她呀。”

蓀鴛鴛氣得不想再和他說,起身就往客棧外走,打算去透透氣。

恒謙見她真生氣了,連忙拿了兩個麵饅頭,起身去追,“鴛鴛,你還沒吃呢,彆餓著自己。”

拈花一邊打瞌睡,一邊從樓上下來,還有些半夢半醒。

昨日演了一整日的戲,真不是一般的累。

拈花一下去,就在柳澈深旁邊坐下,習慣性地開口,“筷子拿一雙給為……”師……

拈花話到嘴邊硬生生咽下去,差點嘴快說了出來。

柳澈深淡淡看了她一眼,像是根本沒聽見,也不和她說話,喝了碗裡的粥,就準備起身離開。

拈花見他這般越發生了逗玩的興趣,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公子,怎得奴家一下來,你就要走?”

柳澈深一抬手,連衣袖都沒給她碰到。

拈花連忙起身,攔住他去路,“你就這般討厭奴家嗎?”

柳澈深看她嚴嚴實實攔住去路,眼裡越發冷,“你想乾什麼?”

拈花伸手從衣袖裡拿出絲帕,輕輕一繞指尖,甩向他,“公子可想聽琵琶,奴家彈得一手琵琶?”

那絲帕帶著女兒暗香,輕輕落在柳澈深臉上,帶過一絲曖昧的暖意。

柳澈深心中生怒,抬手猛地一拍桌子。

拈花被這突然一下嚇了一跳,再看他冷然的眼神,好像下一刻就要把她扔出窗外。

拈花忍不住偷笑,非常識趣地讓開了位置。

柳澈深冷冷看她一眼,起身離開。

拈花懶洋洋在位置上坐下吃東西,真凶啊,也不知往後會怎麼對蓀鴛鴛溫柔似水,她是想象不到了。

拈花抖著腿,一口一口吃東西,抬眼就見恒謙追著鴛鴛進來。

唉,又要開始做工了。

她當即假笑,端起手裡的饅頭迎了上去,“子謙哥哥,你還沒吃罷,我給你留了。”

恒謙好不容易哄好了蓀鴛鴛,看見她也不好拂了她的意,“我吃過了,你自己吃罷。”

蓀鴛鴛冷笑,“你不如和她一起吃啊,反正你這麼憐惜她。”

“鴛鴛,你怎得這幾日總跟我鬨脾氣。”恒謙也有些不高興。

“那我不說了,你跟她說去罷,何必來我麵前找氣受!”蓀鴛鴛氣衝衝轉身上了樓。

恒謙也氣得不輕,直接轉身去了外麵。

拈花端著手裡的饅頭,忍不住搖頭歎息。

罪過罪過,這三個徒弟都被鬨得雞飛狗跳了。

還好他們永遠都不知道,罪魁禍首是她這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