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你娘為何要帶你來這裡?”魏姣看向陳大郎。
陳實回道:“知道,給您相看,如果您對我滿意的話,就會給我活兒乾。”
魏姣:emmmmm總感覺這句話有哪裡不對勁的亞子。
“唔,是這樣沒錯,那我現在且來考考你,如果一隻貓和一隻狗打起來的話,你會怎麼做?”
陳實:“我會勸它們彆打了。”
魏姣:“???就這樣?”
陳實神情疑惑,不然呢?
吳惠娘簡直要被自己的蠢鵝子急死了,忙替他做補充。
“娘娘,大郎他從小就特彆招那些貓貓狗狗的喜歡,他也不跟那些孩子出去玩,而是抱著那些小東西學它們說話,久而久之,他就能聽懂它們說的話了。這貓和狗打架,在他看來就像兩個孩子打架一樣,他首先會上去勸解它們,要是不聽的話……”
她看向旁邊的陳實,示意他接話。
陳實:“不存在的,它們都很聽我的話。”
吳惠娘暗中掐了他一把,哪兒有這麼說話的?!
魏姣卻是被吳惠娘說的話震到了,能聽懂動物說的話?這陳實是被老天爺賞了一根“可以無障礙與動物交流”的金手指嗎?
了解到這一點後,再回想他剛才那句回答,她頓時領會到其中的精髓了!
原來他說的勸,是用貓和狗的語言去勸,而不是雞同鴨講地勸!
魏姣覺得,動物救濟站的站長一職,再沒有人比陳實更合適的了。不過對於他能和動物交流這一點還需要驗證一下才行。
她將白白招過來,將它抱起來放在桌上,對陳實道:“這是白白,你來和它交流一下。”
陳實在白白麵前蹲下,張口:“喵~”
白白:“喵~”
一人一貓相對喵了幾個來回,看起來交流很是愉快的樣子,而旁邊的魏姣幾人卻是一臉懵。
白白還主動將腦袋送到陳實手下給他蹭,那打滾求撫摸的樣子,簡直讓魏姣懷疑她的貓被穿了。
明明她的白白在她和琅哥兒以外的人麵前都很高冷的,結果到了陳實麵前,一個照麵就跟他這麼如膠似漆了?
這不科學!
魏姣:“剛才你和白白說了什麼?”
陳實:“我和白白打了個招呼,然後我們互相自我介紹了一番,白白告訴我——”
他頓了下,似乎後麵的話有些難以啟齒。
魏姣心裡一緊,“告訴你什麼?”她腦子裡迅速回憶了一下,她在白白麵前應該沒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吧?平時她從儲物格裡拿東西都借助了某些遮掩物。
但她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輕忽大意的時候。
畢竟她當時哪裡知道有人居然能夠和貓交流啊!
這件事可是給她敲了一記重重的警鐘,以後千萬不能仗著貓貓狗狗不懂人話就在它們麵前大意妄為,雖然貓狗不懂人話,但有人卻能說貓話啊!
“白白說,如果娘娘再克扣它的小魚乾,它就離家出走。”
魏姣:“……”
她看著白白,白白也看著她,歪著腦袋,一雙鴛鴦眼很是純真無辜的樣子。
她一把將它薅過來,“白白,你說這句話良心不痛嗎?我那是克扣你的小魚乾嗎?我是為了幫你減肥呀。你看看你,都胖成個球了,哪個美美的小母貓會看上你啊?你再胖下去是找不到媳婦的我跟你講。”
魏姣劈裡啪啦剖析了一番自己的心跡,完了衝陳實揚了揚下巴:“幫我將這番話給它翻譯,啊不,傳達一下。”
陳實忍著笑,清了清嗓子,對著白白抑揚頓挫地喵了一通。
白白貓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將自己攤成了一張貓餅。
魏姣戳了戳它的肚子,對陳實道:“你再問問它,它把我的那顆貓眼石藏哪兒去了。”
前幾天她梳妝時,匣子裡的一顆貓眼石不小心滾到了地上,旁邊蹲著的白白立馬竄過來將貓眼石壓在屁股底下,然後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趴在那裡試圖蒙混過關。
當時她忙著出門,就沒來得及將貓眼石拿回來,隻交代了牡丹一句。
誰知回來後牡丹告訴她,貓眼石被白白叼走了,不知道藏到哪裡去了。
魏姣又好氣又好笑,將白白捉住一頓擼,威逼利誘齊上陣,白白都給她裝傻。
什麼貓眼石?我從來沒見過啊,彆問我,問就是不知道。
當時她居然通過它的表情和肢體語言,心領神會到了這句話。
陳實又上去跟白白一番交流,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居然還真的將窩藏贓款的地點從它嘴裡給掏出來了。
“在後麵園子裡那株石榴樹的樹洞裡。”
魏姣對牡丹示意了下,牡丹便下去了,過不一會兒回來,手裡正拿著那顆貓眼石!
至此,她徹底相信陳實能夠與白白交流了。
若說一開始陳實從白白那裡得到的信息,可以靠猜的話,那麼這一次就絕不可能了,因為藏匿貓眼石的位置隻有白白知道。
接下來,魏姣便向陳實道出自己有意開一家動物救濟站,並請他當站長的話。
陳實一聽,眼睛裡便放出了光來,顯然是很感興趣。
魏姣拿出自己事先準備的一份計劃,上麵列出了開設動物救濟站各方麵需要考慮到的問題,以及解決方案。
當然,這份計劃更多的隻是一個設想,還有很多地方不夠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