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非池中物(2 / 2)

不過薑漾羽也沒有管,他對玄光的入魔還心有餘悸,對玄光自然恨不得封為座上賓,用補償這個借口自然也能說的過去,隻求它不要動不動就入魔,它身體雖是異形,但也是因為封印的緣故,他的神魂強悍無比,一旦入魔,突破他肉身的封印,便需要大量的能量,吞噬修士的神魂和修為還不夠,玄天宗的靈脈也會被它掠奪殆儘。

在原著裡也是因為玄光的入魔,玄天宗靈脈衰竭,玄天宗的諸多高手與新生弟子也填了魔龍的肚子,至此,這個號稱浩然界第一大宗的玄天宗自此沒落,淪為三流門派。

占據了原主的身體的確是他不對,但要是沒有他,原主也會死在魔龍爪下,他過來之後原主或許還有投胎轉世的機會,因而薑漾羽很有儀式感的給原主燒了紙錢,祭奠了一下,便當做了結了肉身之結。薑漾羽來到這個世界很偶然也很莫名,他也不打算追究原因,則來之則安之,這也是他的生存準則,因而很自然地為自己考慮,考慮的結果便是玄天宗是他靠山,還有一個元嬰的爹,隻要不作大死,在這修真界基本就是橫著走。

這讓他心滿意足。

因此當下之急,便是拉攏玄光。

這個世界是一本修真,自然也是有女主的,女主還是他的庶妹,喚做薑娉,是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女,她有一個特殊的須彌戒指,裡頭不僅是數不儘的法寶秘典靈泉,還有一個大能修者——這也是修真金手指的標配了。

現在的時間線,女主已經得到了那個戒指,在此之前便在門派大比出儘了風頭,她的光芒完全遮住了原主,才叫原主憋屈,性格也越發扭曲。

原主的天賦其實已經很不錯了,靈根乃是下品天靈根,呼吸之間便有靈氣運轉,在十八歲的年紀便已是築基一層,這在整個修真界都能算的上是天資卓越的那一類人,然而薑娉雙靈根之姿,卻是能做到十六歲便築基巔峰,隻差一步便進入金丹修者一列,此等成就遠超玄天宗各位長老的首徒,被玄天宗領導層給予最大的期許,待遇也水漲船高,彼時風頭無兩。

薑漾羽不打算與薑娉作對,隻打算過好他的小日子,不過也不打算處處被薑娉壓一頭,至少玄光要站在他這邊,不能被薑娉奪走,畢竟靠山這種東西,沒有人會嫌多。

這個時候薑娉早已通過大能知道了玄光血脈特殊,因此已經偷偷對玄光送了不少溫暖,在玄光心裡樹立了美好的形象,這一番對比,便越發顯得原主惡毒可惡。

高下立見,要是薑漾羽心狠一些,也可以直接弄死玄光,然而他下不了手,甚至都沒有想過這個路子。

薑漾羽拿出靈果,送到玄光嘴邊,語氣溫和地道:“肚子餓了吧?來吃點東西。”

就像修士辟穀可以不用吃東西一樣,有一定修為的靈獸也可以不用吃東西,而且並不會感到饑餓,若是吃靈果之類的東西,也大概率不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而是為了補充自身靈氣,以達到最佳的身體狀態。

沒有飽腹的需求,玄光自然也是不肯吃薑漾羽手裡的東西,他甚至閉上眼睛,連個眼神都沒有給薑漾羽。

玄光五感同樣超凡敏銳,即使薑漾羽嘴上說出個花來,他卻也未曾感覺到薑漾羽身上有魔氣。

心魔也同樣是魔,修士一旦有了心魔,便極容易入魔,從正道的修者變成魔道的魔修。

若是被心魔附體,那身上總會有些蛛絲馬跡,然而薑漾羽除了改了性子,並未有絲毫痕跡,因此玄光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並不相信。

薑漾羽也知道自己的說法滿是漏洞,但隻要他胡說八道的態度夠真切,便能自己都信了是心魔所致,正是因為他自欺欺人的本領高強,所以他的表情毫無異樣,見玄光不吃,遺憾地“嘖”了一聲,“既然你不吃,那我全吃了。”

他說完,坐下來,捧著那靈果直接吃了起來。

隻一口,他便能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甘甜美味,唇齒之間滿是暖洋洋的靈氣,吃下肚後整個人都好似有踏雲飛升之感,爽到渾身毛孔都張開來。

“好吃!”薑漾羽並不吝嗇誇獎靈果的美味,饒是他自製力不錯,也將一整盤的靈果掃蕩了個乾淨。

吃完靈果後,他毫無形象地躺在了床榻之上,隻是躺了沒一會兒,他又坐了起來。

修士並不講究肉、體的舒適,因而所謂的床榻其實也就一張冰冷僵硬的石床,但薑漾羽從小也是嬌養長大的,就算不睡席夢思,床榻也絕對不能是這種石床。

因而他喚來碧心,叫她從外麵坊市裡買來了一張拔步床,又鋪上了厚實且華麗的被褥,坐下去整個人都能陷進去,十分舒服。

他自己躺下去還不夠,還要衝玄光道:“……呱太,要不要一起睡?”

玄光巍然不動,仍然不給他眼神。

薑漾羽從床上爬起來,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這便是修真的好處了,力氣總要大上許多,加之玄光隻有半人高,因而薑漾羽能很輕易地抱動他。

這也難免叫玄光覺得屈辱,他張開滿是尖牙的嘴要去咬薑漾羽,還未碰到他的皮膚,就被他鎖住了命運的咽喉。

玄光:“……”

他要撓到薑漾羽臉上的短小前爪僵在了半空中,那黑漆漆的豆眼裡也散發出些許殺氣。

薑漾羽接收到了這股殺氣,心裡一顫,擔心又讓他入魔,因而加快腳步,輕拿輕放地將他放到了床上,修真界有一點很方便,覺得什麼東西臟了用個清塵術就能潔淨如新,因而之前還渾身血腥氣的靈獸,到此時已經變成了一隻潔淨噴香的龍,薑漾羽並不忌諱將他擼到床上。

“呱太,你要好好休息。”薑漾羽一邊語重心長地對玄關說,一邊抖著手臂放開了他的咽喉。

剛放開,玄光就撲要撲上來撕咬他,薑漾羽又是一個鎖喉,將他按到了床榻之上,這一遭,一人一龍反而貼近了許多,呼吸交纏之間,薑漾羽盯著他那雙黑漆漆的豆眼,忽然極認真地說:“從前我被心魔所引,隻覺得你無任何用處還目中無人,未免太過不知好歹,但如今,我卻覺得你這般桀驁不馴,恐怕也是以自己的龍族血脈為傲,因而不肯認人為主。”

“我欣賞你的氣性,也對你的未來抱有期待,雖說出來你可能會覺得可笑,但我隱約覺得你非池中之物,為此我願意與你結好。”

“隻要你願意,不僅我的床榻能分你一半,你有任何所求,我也會儘力辦到。”

“所以,你的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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