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的死亡成功在世家中引起軒然大波, 呂布幾人雖然在都城外麵也都有耳聞,不過三天時間,消息已經傳遍了所有人耳邊,袁家更是怒氣衝衝, 索性嫡子袁術還在,他們也在考慮為庶子袁紹報酬到底值不值得。
畢竟誰都知道袁紹下下手卻沒有成功。
最終在昔日世家口中勸道,這才放棄, 帶著袁術離開了呂布的勢力範圍, 呂布接到曹操送過來的信中也成功說明了。
那個時候他正準備離開都城。
剛剛登基的小皇帝坐在軍隊的後麵,文武百官戰戰兢兢的隨著, 皆是用驚恐的目光看向四周的蒼雲軍, 除了幾個閉目養神的大臣。
“陛下, 莫要心慌, 臣隻是讓陛下換個安全的地方!”呂布騎在馬背上, 看了眼馬車裡警惕地看向他的小皇帝, 輕笑了一聲。
劉辨盯了他一會兒, 短手短腳的坐在馬車裡麵, 抬起頭透過馬車旁邊的窗戶看向青年男子, 問道:“你要帶朕去哪裡?”
“涼州嗎?”
“怎麼可能?”
“涼州可是邊界了。”
呂布勒住了馬, 語氣涼涼地說道:“我爹說要帶你去彆的地方,雖然我挺煩你們這些滿口之乎者也的家夥, 不過我爹倒是很喜歡你。”
謝離歌原話是那小皇帝看起來還挺乖的, 頗有呂布小時候的樣子,不如帶上一起走。
當時聽的人有賈詡、玄霄和呂小布。
其他兩個人點頭讚成, 到了呂布這裡就成了他爹喜歡小皇帝的證明,內心的敵意如同野草一般蹭蹭的漲,小皇帝剛剛登上馬車他就時不時跑過來轉上一圈嚇的四周的文武百官瑟瑟發抖。
估計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呂布這麼幼稚,一臉稚氣的小皇帝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看見小皇帝無趣的樣子,呂布哼了幾聲,轉身離開了
來到前麵的軍隊麵前,正好被和賈詡說話的謝離歌活捉,白發男人眯著眼睛看著自家一臉無辜的傻兒子,問道:“剛剛你又去嚇小皇帝了?”
呂布:“……”哼!
“……”謝離歌看著這熊孩子彆扭的樣子手就有些癢。
無奈賈詡從中周旋,謝離歌看見賈詡笑眯眯的樣子,本來心中就有愧疚,這下更不好發火了,隻能轉頭離開。
賈詡回過頭看了眼生悶氣的呂布,挑了挑眉。
“爹偏心!”呂布做了幾個口型,眉毛倒豎,十分的生氣。
賈詡手指豎在前麵,示意其噤聲。
呂布看見後委委屈屈的縮回原來的位置,突然,他感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注視著自己,抬起頭,一看,發現一直跟著父親的那名紫衣男人將目光從自己身上挪到了師父身上,賈詡溫潤如玉的微笑,絲毫不畏懼對方的氣勢。
“將軍,接下來我們準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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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離歌沒有注意到後麵的明爭暗鬥,他正在低頭思考著什麼,騎在馬背上,一手抓著韁繩,突然轉過頭喊了聲呂布。
“呂奉先,過來!”
呂布偷瞄了一眼笑眯眯的賈詡與旁邊冷麵淡漠的紫衣男人,冷哼了一聲跟在他爹後麵,到了那邊,語氣立馬變得乖巧了很多。
“阿爹!”
“嗯,你估計袁家會退到那裡?”
“南方還是北方?”
“冀州吧!”呂布不暇思索的說道。
謝離歌聞言,眼中不免帶了點笑意,顯然對於兒子的回答十分滿意,他開口問道:“為什麼?”
“其他地方都有群雄爭霸,隻有公孫瓚有舊怨,加上冀州的位置十分巧合!”
呂布在半空中用手指畫了個地圖,天下群雄的局勢被他用手指輕輕畫出來,他指了指右下角的一點道:“這裡便是涼州,那土地接壤的就是長安,長安與冀州相隔不過就是個河東郡,涼州也在附近。”
謝離歌接道:“進可攻,退可守!”
“大善!”呂布讚同。
謝離歌滿意地點了點頭,轉過頭問了賈詡道:“先生,以為如何?”
賈詡當然聽見了父子倆的對方,他默默的在一旁看著,直到兩個人完畢都沒有出聲,聽見謝離歌的問話他抬起了頭。
“將軍想要爭奪天下了嗎?”
謝離歌挑眉:“何以見得?”
賈詡冷靜地低聲說道:“某如果料得沒錯的話,將軍奪得冀州,三年步到,定會去攻打益州!”
謝離歌但笑不語。
“一旦益州被攻打下來的話……”
呂布聽到自家師父的話語,腦海中按照那個思路開始慢慢描繪,從冀州攻下來之後,又開始攻打益州,之後再圈下一個範圍,呂布瞪大了眼睛。
“一半!”
他的聲音充滿了驚訝。
賈詡冷靜的看了他一眼。
謝離歌笑了笑,眯著眼睛說道:“果然還是什麼都逃不過先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