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晉江首發(2 / 2)

這個身體素質,這個能力——雖然大概是被耽誤了的原因,有些地方還有點僵硬,但如果早早係統訓練,時倦能輕而易舉進入華國芭蕾劇院。

然後,甚至不用三年,就能成為劇團的首席——目前在華國隻有不到十人的,芭蕾首席。

孔冬楠不知道,這“有點僵硬”,僅僅是因為黑天鵝還沒有完全和這個新身體磨合好而已。

“不,可能還來得及。”孔冬楠站了起來,往外麵跑去。

寧明知和宋修傑不知所措地對視一眼。

彈幕也快瘋了。

【媽媽問我為什麼跪著看手機。】

【剛才片段有人錄屏了嗎?救命,我想看它個一萬遍再說。】

【當然有,你去看看,現在快的話怕是已經爬上熱搜了——草,誰跟我說時倦業務能力奇差,乾啥啥不行來著?】

【還有,孔冬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記得燕舞不是挺難考來著——更不用說華國芭蕾劇院,那不是擠破頭都難進的地方。】

孔冬楠壓根顧不上什麼拍攝了。

她飛一般找到了正癱在休息室休息的時倦,開門見山:“你想不想進華國芭蕾劇團?”

時倦正在喝水,差點把水噴出來:“什麼?”

她累得眼前還有點模糊,恍惚了一下才認出來,眼前的這位是她唯一沒打過照麵的舞蹈導師,似乎是位舞蹈大家。

時倦漫不經心地想,黑天鵝和這位大概還挺有共同語言。就聽孔冬楠繼續道:“如果你想進的話,我可以給你引薦。”

孔冬楠直覺自己挖到寶了。

現在劇團雖然有她撐著,但她也有老的一天,時倦這個條件,或許,或者說很可能,能在未來頂替她的位置。

時倦差點被水嗆到。

過了好一會,才道:“謝謝,但是......”

“你不願意?”孔冬楠皺眉,“確實,在劇團裡不會有娛樂圈這麼容易獲得人氣。”

而對年輕孩子來說,娛樂圈的浮華和熱鬨,是很難舍棄的。

孔冬楠有些可惜,就算天賦好,心性不行也難成大器。不過天賦這麼好的是鳳毛麟角,她試圖再勸:“你要想好,娛樂圈的人氣隻是浮光掠影,而進入劇團,你未來能走得更好。”

“不是因為人氣。”

時倦咳嗽一聲,淡聲解釋:“我和我的公司,新瑞,還有合約,公司不可能讓我去劇團的。”

新瑞的合約是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是,剛才跳舞的實際是黑天鵝——時倦隻是在雙人舞那段出現了一會。

時倦並不排斥跳舞,但沒有喜歡到天天跳的地步。

而黑天鵝——時倦知道芭蕾劇團這種模式,進去少說要跳三年群舞。黑天鵝自從被創造以來就是唯一的主角,對她來說群舞還不如不跳。

當然,這個原因不好跟孔冬楠說。

時倦說話的時候語氣很淡。

孔冬楠看她不驕不躁的樣子,可惜的感覺又加上了一層:“真沒什麼辦法?新瑞的合約,我也不是不能試著幫你打點。”

“那太麻煩您了,”時倦搖頭,“而且,主要是我誌不在此,芭蕾也隻是當興趣。”

當興趣都能跳這麼好?

孔冬楠感覺自己心都在滴血。要知道,多少有芭蕾夢的人拚儘全力,從小跳到大,都不一定能達到時倦這個水準。

這都不能用天才形容了,這踏馬是怪物啊。

孔冬楠本來還有些不信,覺得時倦還是在乎名利金錢,但對上時倦目光時,這個想法忽然消失。

分明是黑料滿地,背著花瓶名號,按理該很在乎這些“身外之物”的人,但時倦眼裡並沒有半絲貪婪。她眼裡有一層薄薄的冰,而冰的背後,看不出隱藏了什麼。但是,孔冬楠想,那份隱藏的東西,大概就是時倦不答應她的理由。

孔冬楠在心裡歎了口氣,拿出手機:“我們加個微信好麼?如果你這兩年改變想法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芭蕾舞演員的黃金年齡並不長,但孔冬楠還存了絲希望。

時倦沒什麼意見。

和孔冬楠交換完微信,時倦回到導師後台。其他導師已經給她留下了位置,季幼圓在鏡頭後,帶著驚詫和憤怒瞪了她一眼。

時倦無視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問旁邊宋修傑:“宋老師,第一個表演的練習生是哪組?”

“是《告白之夜》,”宋修傑說,“你剛才跳得很好。”

就算他並不很了解舞蹈,也能看得出來。

“謝謝。”時倦看向屏幕。

很巧,也很不巧的,在她後麵第一組上台的練習生,正巧是季幼圓帶的。這組練習室大概還沒從時倦的表演中回神,除了一個張曉嵐還行,剩下表現得很有失水準。

一曲完畢,下麵掌聲稀稀拉拉。

季幼圓忍著咬牙切齒微笑。她是這組分配的導師,練習生們的表現也關係著導師的麵子。

練習生表現不好,就代表著導師教導無方。

“下組是《Natural》吧?”季幼圓深呼吸一下,柔聲說,“時老師帶的組。時老師,你覺得他們表現會怎麼樣?”

季幼圓很慶幸這個安排。

《Natural》組後麵就是她帶的,新瑞練習生們的《FREE》——第二次公演是自己選歌,新瑞練習生們大多名次接近,很方便報團。

《FREE》組之前有蘇緣他們這群吊車尾當對照組,無論表演成什麼樣,都會顯得很出色。

結果大概就是,季幼圓自己手下一組好,一組不好。

至於時倦麼,雖然遲年那組應該不會有大問題,但那組的功勞絕對不會算時倦頭上。也就是說,她手裡的牌隻有一組吊車尾。

她輸定了。

季幼圓微笑著看向時倦,時倦還是那副冷冷淡淡的、讓她看著就來氣的樣子:“我對他們很有信心。”

噗嗤。

季幼圓差點笑出聲了,時倦是覺得自己能化腐朽為神奇麼——雖然她沒空也懶得去看直播,但用膝蓋想都知道,那組吊車尾能把歌唱順溜就頂天了!

直播間,就連直播彈幕都少了。

【啊,這組都是沒聽過的人,我先去喝個水。】

【點個外賣準備看新瑞的弟弟們。】

【據說這組都是吊車尾,還是時倦教的,不看應該也沒損失。】

【你看了剛才時倦的表現還說這話?瘋了吧?】

【怎麼了麼,我承認時倦是有點優點,但這組不是VOCAL,時倦能跳芭蕾——強歸強,但主要不是勝在出其不意?】

【瘋了,和你們這群外行就是說不清,你們知不知道32個幾乎沒有位移的揮鞭轉是什麼概念?】

【行行行,你內行你牛逼。】

【好了,彆吵了,表演開始了。】

《Natural》這首歌的前奏很短。詭譎怪誕的BGM響起,安迪的聲音低沉地在整個舞台回蕩。

“Will you hold the line(隻有你還沒有放棄).”

“When every one of them is giving up iving in, tell me(當其他所有人都停止了嘗試被挫折磨儘了希望).”

【欸?】

【怎麼感覺比感覺中的……好很多?】

時倦的魔鬼訓練此時派上了效果,練習生們甚至顧不上緊張,腦子裡都是時倦提醒的要點。

注意呼吸。

注意感情。

注意配合。

《Natural》是一首很燃的歌,如果蘇緣他們還是之前的實力和萎靡不振的氣氛,唱出來會很不倫不類。但現在——

現場,不少壓根不知道這組練習生姓誰名誰的觀眾開始揮動手中的熒光手牌。

少數這組練習生的粉絲幾乎聲嘶力竭地尖叫。

彈幕觀眾則是開始打聽這些練習生的名字。

【唱最前麵一段的弟弟聲音好好聽啊,他叫什麼?】

【還有那個,是隊長吧,這個弟弟長得有點好看啊——我怎麼會錯過這種寶藏男孩?】

下一PART是常芋。

他深呼吸一口氣,腦中閃過時倦的話。

“彆緊張,放開來唱。”

“Rather be the huhan the prey——

(彆再學獵物般逃竄 要像獵人一樣主動出擊)”

“And you\'re standing on the edge(現在你站在懸崖的邊緣)”

Face up \'cause you\'re a Natural!(抬起頭麵對,因為你生來如此)”

完美的高音。

隨後,是時倦改的幾句。

常芋的好嗓子得到了完美的體現,他微微一頓,隨即是一個幾乎呐喊的四段高音!

這個高音真正燃爆了全場。

“啊啊啊啊啊!”

這一刻,所有人都在為他們尖叫。

“臥槽!”後台有練習生忍不住驚詫,“常芋!”

導師座,宋修傑忍不住開始鼓掌,還不忘對著鏡頭cue時倦:“這段高音,我記得是時老師給這些孩子改的?”

“也是多虧了常芋的高音,隻有他能把這個唱段表現出來。”時倦沒有否認。

【真的假的?時倦改的曲子?】

【草,我聽了下原曲,如果這段真的是試卷改的,那不得不說她是真的牛逼。】

【怎麼感覺這麼玄乎呢,時倦又會跳舞,又會改曲?】

【不行麼,她就一定得是個廢物花瓶你們才滿意?有病。】

不少彈幕都表示對時倦改觀。

而更多的,則是在打聽常芋的名字——這個之前默默無聞,人氣在剩下練習生裡末尾的男孩終於出現在了大眾麵前。

下台的時候,常芋差點要哭出來了。他頭一次聽到不少觀眾叫他的名字。

更多的則是對時倦的感激。

沒有時倦,壓根不會有站在這裡的他們。

《Natural》組和正要上台的《Free》組擦肩而過,安迪甚至還顧得上對那個一直嘲諷他們的新瑞練習生露出嘲諷一笑。

這回麵色慘白的換成了新瑞練習生們。

果不其然,有這組珠玉在前,他們的表演算不上差,但依然黯然失色。

季幼圓感覺自己快氣出心臟病了。

除了憤怒,更多的是,有什麼超出她掌控的惶恐。

季幼圓不知道的是,這份惶恐在這之後的一夜會達到巔峰。

*

遲年組,《BAD GUY》作為壓軸出場。

人氣最高,實力最強,彈幕量和之前都不是一個量級。

【遲年遲年遲年遲年】

【畢施畢施畢施】

【啊啊啊啊段藝今天妝發好棒!】

【遲年太帥了嗚嗚嗚嗚,如果年年能去唱RAP就更好了。】

【我依然不明白為啥遲年選了DANCE組,挑戰自我?】

【而且這首歌裡還有唱段。】

【你以為年粉為什麼擔心,不就是怕遲年又唱又跳C位的穩不住麼?】

鏡頭切到台下,遲年的應援色——紅色幾乎漫山遍野。剩下的幾個練習生也不相上下。導師席這邊都能聽到外麵粉絲瘋狂的尖叫,宋修傑忍不住感歎了一句。

“這群小孩真挺厲害。”

孔冬楠和寧明知也微微點頭。季幼圓剛才就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時倦盯著屏幕。

說實話,比起蘇緣那組,畢施這組更叫她擔心。觀眾們對他們期望高,有半點差錯,都會被無限放大。

台上練習生們自我介紹,鞠躬。

每個練習生都有個特寫,所以,時倦很明顯得看到,遲年自我介紹的時候,輕微地皺了下眉。

手不自然地抬了一下,似乎想要觸摸什麼,而那個方向——

耳返。

時倦看了一眼季幼圓的空位,這下她知道季幼圓是去乾什麼了。

“我去透下風。”時倦說罷轉身出去,剩下三個導師以為她是去洗手間,沒說什麼。

時倦的腳步逐漸變快。

她曾經耳聞,遲年和季幼圓在公司裡不是一派。雖然是同公司,實際關係和敵人也差不了多少。

之前還能保持表麵和諧,現在有了時倦這個不穩定因素,季幼圓終於忍不了了。

時倦走到設備管理室,裡麵隻有一個工作人員。那個工作人員看到她吃了一驚:“時老師,你有什麼事麼?”

“我就是來確定一下,我的學生們,他們的設備——比如耳返是不是都完好。”

那工作人員聞言,明顯心虛地移開了視線:“時老師,像耳返這些本來就容易出問題,而且我就是個管設備的,能知道什麼?”

你能知道的可多了。

時倦挑眉:“彆誤會,我隻是比較關心我的學生。我能問你幾個問題麼?”

“你說。”

“麥克風、耳返這些都是你給他們拿去的?”

“除了我,還有其他工作人員。”

“拿去之前會確定沒問題?”

“應該是沒問題的,但不排除意外。”

“意外?”

“練習生佩戴時候不注意,自己沒拿穩之類的,很常見。”

“季幼圓給了你多少?”

“兩——”那工作人員抽了口氣,“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可惜。

時倦微微咋舌。

季幼圓這招倒是聰明——上回改熱場表演類型,她可以借著新瑞是投資商之一給導演組施壓。

而這回麼,因為要對付的是新瑞的人,不好用同一手段,所以乾脆買通個小小的、似乎派不上用場的工作人員。

舞台上聲音嘈雜,沒有耳返,壓根聽不出自己唱了什麼,甚至會聽不清伴奏,舞台效果會大打折扣。

時倦自認為她不愛多管閒事,但介於遲年是個SSR,季幼圓又是借著這個機會,來下她的臉子。

何況。

遲年和季幼圓不是一派。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導師座位,季幼圓回到位置上,隻有寧明知和她打了個招呼。

季幼圓誌得意滿地看向屏幕。

沒有耳返,遲年的表現肯定要打折扣。

他粉絲多,路人好感也高,觀眾不管是不認為是他自己的問題,還是彆的什麼,大概都會試圖找借口。

那能有什麼借口?

時倦影響了遲年發揮唄。

想到遲年的粉絲和好感路會怎麼罵時倦,季幼圓簡直要笑出聲。

舞台上,畢施首先發現遲年不對勁,在朦朧燈光中對他做口型:“怎麼回事?”

遲年皺著眉,指了下自己耳返。畢施抽了口氣,正要說什麼。

他們倆的目光忽然凝固了。

時倦站在舞台前麵,被一個大音箱擋住,是觀眾和攝像頭都看不到的角度。

她對他們做了個手勢,然後掏出了一個……

指揮棒??!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英文歌詞摘自《Natu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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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因為明天(周三)要上夾子,更新早了會影響千字,所以明天更新推遲到晚上十一點後,不是夜行生物的老爺可以早上起來一口氣康倆天的更新,啾咪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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