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主動往他懷裡撞。
撞得他都酥傻了。
齊照:“啊,打什麼,打針啊,那就不打。”
他雙手撐在沙發上,差一點就要彎曲臂膀將她摟緊。
還好忍住了。
忍得青筋都暴起。
心裡千萬句感慨——
媽啊,她真是太可愛了。
錢晁度將針拿出來。
一步步走近。
溫歡往裡挪,一雙手搖齊照:“齊……齊哥哥。”
齊照回過神:“怎麼了。”
溫歡指指錢晁度。
齊照挺起胸膛,以便讓溫歡靠得更舒服些,嘴裡振振有詞:“錢醫生,我先和我妹妹商量一下這個打針問題。”
錢晁度嗬嗬冷笑:“愛打不打。”
齊照低頭問懷裡的人:“你害怕打針?”
溫歡不好意思承認。
齊照哄:“就痛那麼一下下,打完針就好了。”
溫歡糯聲糯氣:“不要。”
齊照順勢環住她,以退為進:“不紮屁股針,那打點滴?”
溫歡搖搖頭。
錢晁度催促:“商量完了沒有,我很忙的好嗎。”
齊照看看躲他懷裡的溫歡,既高興又擔憂,天人交戰,最終還是選擇了屈服。
“不打針了,我喂她吃藥就行。”
錢晁度罵:“齊照你這個混小子,玩我呢?我不管,你快把人交出來讓我紮一針。”
瞄準機會,齊照徹底釋放自己,順勢將溫歡摁向胸膛,一隻手抱著她的後腦勺,一隻手抱住她的肩膀,標準的護崽姿勢。
明明已經一臉享受卻還是端出正經的模樣:“有我在,你彆想紮她。”
錢晁度:“齊照你等著,看我今年過年怎麼跟你爺爺告狀。”
齊照在後麵喊:“恭送錢嬤嬤——”
小護士急急忙忙追出去。
彆墅又隻剩齊照和溫歡兩個人。
溫歡探出腦袋,小小的鵝蛋臉蹭著齊照手臂擦了擦,語氣內疚:“不……不好意思是我任性。”
齊照:“生病的人有資格任性。”
她軟軟一團,半截身子趴在他懷裡,齊照心都要化了,恨不得重新摟住她。
溫歡揉揉鼻子,認真臉:“我……我會好好吃藥,爭取早日痊愈。”
齊照點點她:“你自己說的,等會不要嫌藥苦。”
溫歡急忙說:“不……不會,我從小喝苦藥喝慣了。”
喝苦藥喝慣了?
齊照愣住。
想要問,不敢問。
小結巴似乎不喜歡彆人問她的過去。
齊照站起來,“齊哥哥有辦法,讓你不喝苦藥。”
溫歡好奇眨著眼。
結果所謂的不喝苦藥,就是喂一勺退燒藥,喂一口糖。
他在旁邊念咒一樣:“不苦,不苦……”
溫歡差點笑出聲。
大概他的咒語真有效。
苦藥灌進去,跟喝蜜一樣。
喂完藥,他又急急忙忙拿來漱口水,“清新口氣,苦味不殘留。”
溫歡軟聲說:“又……又不是要接吻。”
齊照呼吸急促,視線自她兩瓣漂亮的朱紅掠過。
接吻啊。
他還沒有接過吻。
溫歡察覺到他奇怪的視線,回過神,怨自己燒糊塗了什麼話都往拋。
急急忙忙轉換話題,問:“齊……齊哥哥你接下來去做什麼?”
齊照挨著她坐下:“守著你。”
溫歡移開目光,聲調綿軟無力:“我……我不用守,我困了,想睡覺。”
齊照站起來張開懷抱:“來,我抱你上樓睡覺。”
抱上樓睡覺。
話說出來,字字曖昧。
齊照咬舌頭,剛要改口,聽到她說:“我……我不要抱……”
齊照失望地收回手臂。
女孩子下一句——
“你……你背我好嗎?”
齊照眼睛賊亮,蹲下的速度快如閃電。
到了樓上,溫歡一沾床就睡。
家裡的電子產品都被齊照打包塞到行李箱準備帶到南極解悶,而行李箱現在在齊棟梁那裡。
怕齊照無聊,臨睡前溫歡解開ipad密碼遞給他。
齊照拿著ipad往樓下去,走到一半,手不小心劃開相冊。
相冊和手機同步。
一張女裝照映入眼簾。
穿櫻桃小裙子,波浪大卷發,妝容精致。
齊照嚇得差點摔掉ipad。
反複揉三次眼睛,最終確認。
沒錯,照片裡這個人,是他。
齊照齊大佬。
女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