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1 / 2)

溫柔淪陷 陛下不上朝 15179 字 3個月前

桑酒輕咳了一聲,臉上的熱度久久不退,態度也詭異讓人起疑,原諒她實在沒辦法做到像溫季瓷那樣,可以在家人麵前遊刃有餘。

麵對桑玫,桑酒連謊話也說不出口。

在桑酒意識到的時候,她已經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這次連溫行知都起了好奇心,桑酒欲蓋彌彰的態度,好像在告訴他們那個向她告白的人,對她來說很重要。

“小酒,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態度。”溫行知笑著調侃了一句。

“爸,我哪有?以前有人追我的時候我也是這樣。”

桑酒急得脫口而出,話音落下時,她忽然覺得周身的溫度降了不少。

果不其然,桑酒沒猜錯。

剛才還若無其事的溫季瓷,忽的輕笑,笑聲卻沒帶上幾分真切。暖色調的燈光下,溫季瓷的薄唇抿著,狹長的桃花眼眯了眯。

“桑酒有很多追求者,我怎麼不記得了?”

溫季瓷是笑著開口的,桑酒卻無端聽出些許刨根問底的意味。

“因為那段時間你不在國內,那時桑酒煩得都躲回家裡來,有些人居然還找到了家裡的地址。”

溫行知想起那時候的記憶,有些發笑。

桑玫還幫著補充了一句。

“那人找到家裡來的時候,桑酒脾氣收不住,差點追著那人打。”

“哦――”溫季瓷拖長了尾調,側了側頭,好整以暇地看向桑酒,“原來是這樣。”

“看來我們桑酒人氣還挺高。”

什麼情況?桑酒簡直要被溫季瓷氣個半死,要不是溫季瓷送花,這話題能繞到她身上嗎?

爸媽也跟著配合,跟秋後問斬似的,一人來一刀,乾脆果斷點,直接殺了她算了。

桑酒內心活動是挺豐富的,但一句都不敢往外蹦。

她隻是撇了撇嘴,看向桑玫。

“媽,你說這麼仔細乾什麼?”

桑酒表示她一點也不想讓溫季瓷知道這些事,要是溫季瓷和她事後算賬,承受後果的人隻有她而已。

桑玫聽不見桑酒的心聲,她隻是笑了笑。

“這裡又沒有外人,有什麼不好說的。”

桑玫不覺得應該在溫季瓷麵前隱瞞些什麼,她認定了他們是家人。

即便被桑酒繞了這麼一圈,桑玫還是沒忘記剛才的那束花,那束玫瑰花就放在桑酒的身旁。

每一朵都鮮豔怒放,不容忽視。

“這次追你的人是怎麼樣的人?”桑玫了解自己的女兒,知道這次桑酒的想法和以前不同。

桑酒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溫季瓷,含糊其辭地開口。“就那樣吧。”

桑酒不想在桑玫和溫行知麵前多說,生怕說多錯多,把一些不該說的話都說出口。

她現在隻想快點把這個話題揭過。

溫季瓷手輕點了一下桌麵,眼底燃著暗光,懶洋洋地勾著唇,替桑玫問出了接下來的問題。

“那樣是怎麼樣?說不清楚?”

桑酒假裝咳了幾下,拒絕回答溫季瓷明顯強人所難的問題。

溫行知卻也跟著好奇地問道。

“長得帥嗎?性格怎麼樣?能不能配得上我們小酒?”

被三道視線同時注視著,桑酒覺得自己可以掘地出逃了,可她沒這本事,隻能硬著頭皮回答。

“長得很帥,性格也不錯。”

桑酒不知不覺地把心裡話給說了出來,說完之後才發現她說的話,全是誇溫季瓷的。

桑酒越是這麼說,越是勾起了桑玫他們的興趣。

桑玫知道女兒大了,可能不願意把這些事和大人分享,而她接下來說的那句話卻給了桑酒真正的衝擊。

“以後合適的話,讓你哥哥幫你把把關。”

儘管桑酒老是和溫季瓷拌嘴,但是桑玫能看得出,桑酒對溫季瓷非常依賴。

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相信溫季瓷也能幫桑酒解決。

桑酒還沒來得及拒絕,溫季瓷提前一步幫她作了回答:“我會幫桑酒好好看看的。”

溫季瓷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甚至假情假意地來了一句。

“下次有追求者的時候,桑酒記得叫上哥哥。”

桑酒有口難言,她又不能直接告訴桑玫,溫季瓷已經盯上她這顆窩邊草了。

桑酒平息了一下情緒,還是沒能冷靜下來。

同一張桌下,桑酒用腳踢了溫季瓷一腳,臉上笑容比誰都盛。

“哥哥,洗手間怎麼走?要不你帶我過去?”

這家餐廳溫季瓷來過,而桑酒是第一次來,她提出這樣的要求也不算奇怪,她認為她得趁著菜上來之前,好好警告一下溫季瓷。

桑玫準備帶桑酒過去:“不用麻煩哥哥了。”

溫季瓷已經先行站起了身。

“不麻煩,舉手之勞。”

桑酒快步走在前麵,不像是溫季瓷領著她,反倒她像是去興師問罪的。

剛走到桑玫他們的視覺死角,桑酒一下子轉過身來。

“溫季瓷,你會不會收斂點?”

暖黃光線的走廊上,溫季瓷驀地扯了扯唇,笑容有些不正經,垂下來的眼瞼在他的眼底覆上了一層淺淺的陰影。

“抱歉,哥哥一向不知道收斂應該怎麼做。”

“要不你教教我?”

溫季瓷理所當然地請求桑酒幫助。

桑酒不以為然地彆開了頭,如果她能這麼輕易地改變溫季瓷,溫季瓷就不叫溫季瓷了。

“反正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你都不準說話,聽到了嗎?”

桑酒隻能期許在接下來的用餐時間內,不用從溫季瓷的口中聽到讓她膽戰心驚的話。

“那哥哥或許不能保證。”溫季瓷偏了偏頭,看進桑酒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睛裡。

“如果有人和我說話的時候,我是不是應該告訴他,是桑酒不讓我說?”

桑酒懶得理溫季瓷,她怕出來太久會被懷疑,最後撂下一句狠話:“反正有話我幫你說,你閉上嘴就行了。”

桑酒轉身準備離開,溫季瓷忽的拉住了她的手。

走廊上偶爾會有服務員經過,桑酒嚇得趕緊縮回了手。

“你不怕人看見啊?”

溫季瓷不緊不慢地開口:“這裡是監控盲區,我特地看過。”

桑酒剛想問溫季瓷想說什麼,溫季瓷倏地彎下身,目光平視她的雙眼,

桑酒下意識閉上了嘴,安靜地睜著眼睛看著溫季瓷。

“是真的謝謝你。”

桑酒一怔,在她怔忡的時候,溫季瓷已經直起了身子,輕輕地按了一下她的腦袋。

一聲低笑,讓溫季瓷的喉嚨微微地振動了幾下,朦朧光影中,溫季瓷眼底仿佛含著初春乍現的暖,眉梢也染上了笑。

溫季瓷轉身離開,桑酒頓了幾秒,立即跟了上去。

用完晚餐後,自然是溫季瓷同桑酒一起回琴水灣。

車窗外,萬家燈火流光溢彩,車流喧囂,桑酒偏頭看著外麵,視線在一棟建築上多停留了一會。

甚至車子開過了,桑酒還轉過身去看。

“那是教堂嗎?”

剛才溫季瓷就注意了桑酒的動作,他輕輕瞥了眼,然後嗯了一聲:“是教堂,怎麼了?你想去看看?”

桑酒猶豫了一秒,才回答:“沒有,我隻是問問。”

這次桑酒沒說實話,儘管她不信教,但是她非常想找個完全陌生的人傾訴一下。

剛才桑酒看到教堂的時候,突然想到了裡麵的告解室。

當車子停到琴水灣的時候,桑酒正準備開車下去,溫季瓷忽的開口叫住了她,不動聲色地開口問道。

“明天你要出門?”

桑酒沒意識到不對,如實回答。

“隻是早上和樓月她們有約,下午就沒事了。”

溫季瓷微微頷首,也沒說自己為什麼要問。問完後,溫季瓷也沒拉著桑酒繼續說話,而是放她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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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聚會是莊瀾提出的,她們約在了莊瀾家開的咖啡屋裡,這裡環境本就幽靜,更彆提莊瀾特地為她們清空了場地。

一整間咖啡屋裡,隻有她們幾個人。

桑酒看著麵前兩個毫無憂愁的朋友,不禁起了傾吐心事的念頭。

“如果溫季瓷是你們的哥哥,你們覺得怎麼樣?”

她先挑了一個沒這麼入骨的話題起頭。

沒想到這樣的問題對樓月她們來說,已經算棘手了,她們差點被咖啡嗆到嗓子。

“那怎麼行?我何德何能啊。”

桑酒扶了扶額,勸自己儘量彆用正常人的標準來衡量眼前這兩個人。

昨天她莽莽撞撞地去了墓地,看到溫季瓷的那一瞬間,心底裡的念頭冒了尖,既生疏,又好似已經融進了她的生命裡。

若不是昨晚那一連串的事情,她也不會現在才想試探性地對樓月她們旁敲側擊,她從自己這裡得不到答案,也許彆人能給她呢。

“我在說正事,你們要認真想想。”

聽到桑酒這麼說,莊瀾和樓月才放下了杯子,齊齊地看向桑酒。

桑酒被這麼盯著,話說出口之前,想了好幾遍。

“我現在隻是打個比方,要是你們成了溫季瓷的妹妹,你們對他有什麼感覺?”

桑酒抿了抿唇:“隻會把他當成哥哥嗎?”

“什麼什麼感覺?當然以虔誠的態度。”

樓月回答的時候,一副要把溫季瓷供起來的模樣。

桑酒歎了口氣。

“我哥哥又不是三頭六臂,你們至於這麼怕他嗎?”

這下,莊瀾和樓月都有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