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知汪星泉為人冷淡,萬事不入眼,平常是根本不會回應鬱酒這種話的,莫非......莫非是劉恪惹到他了?
“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還敢讓老子賠?!”而蕭宴正思索的時候,劉恪已經身體力行的回答了他了,他破口大罵:“就這破酒吧,一個洗手液還用玻璃瓶不危險?老子沒讓你們賠錢......”
“劉恪!”蕭宴聽不下去了,忍無可忍的打斷他,麵色難看的活像刷了一層綠漆:“閉嘴!”
第一次看到蕭宴臉色這麼生硬難看,劉恪愣了一下,訕訕的閉上了嘴。
“行了,彆再這兒鬨了。”汪星泉揮揮手讓周圍的閒雜人等散開,該乾嘛乾嘛,自己留下來處理這件事兒。他高瘦的身子依舊擋著鬱酒,黑眸冷冷的掃了一眼劉恪:“洗手間走廊外有監控,能直接照到洗手台前的位置,你確定要讓我查監控找真相麼?”
......
劉恪麵色一僵。
幾個人之間的氛圍陷入了一陣窒息的沉寂。
片刻後,汪星泉彎起唇角,‘和善’的笑了笑:“要是沒什麼疑問,就趕緊去醫院處理傷口吧。”
再晚點,血就流的越來越多了呢。
“行。”蕭宴忙不迭的答應了下來,扶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劉恪起來,離開前又看著汪星泉欲言又止的說:“泉哥,這......劉恪是我朋友,他剛才要是冒犯了你就權當他渾,彆跟著一般見識。”
“嗯。”汪星泉淡淡的應了聲,笑意不入眼,對著蕭宴輕抬了一下下巴:“快去醫院吧。”
蕭宴‘嗯’了聲,麵色陰沉的瞪了全程站在一旁看好戲的鬱酒,然後才轉身離開。
扶著劉恪走出酒吧的時候,他臉色沒比劉恪好多少,甚至更難看——結果還正巧在門口碰到乾等等不到鬱酒過來找的蕭遲。
......
現場被逮到來酒吧,蕭遲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哥,你怎麼在這兒?”蕭遲納悶的看了他一眼,視線又轉移到旁邊的劉恪身上...然後是他的腳:“劉哥,你腳怎麼了?”
“彆提了。”劉恪冷笑一聲,煩躁的說:“一個賤人害的,被玻璃渣子紮了。”
“賤人,誰啊?”
“你問題怎麼這麼多?”蕭宴皺了皺眉,推了他一把:“走,跟我回家。”
“呃,我跟人一起來的,他還在呢。”蕭遲有些遲疑的回頭看了一眼烏烏泱泱的人群:“哥,我跟鬱酒來的,要不然等等他吧。”
聽到這個名字,蕭宴和劉恪的臉色又雙叒叕黑了——前後變臉好幾次。
“走。”蕭宴咬牙切齒的從齒縫中崩出一個字。蕭遲一愣,被他冷冽的表情嚇到了,隻好乖乖的跟著走。
去醫院的路上蕭宴開車,劉恪坐在副駕駛就忍不住又罵罵咧咧的吐槽起鬱酒——
“蕭哥,跟你屁股後麵恨不得求cao那小女表子你猜剛才怎麼著?竟然裝他媽不記得老子,還罵我我是狗!真給他臉了!”
“你什麼時候把人勾搭來玩玩,我他麼是真生氣,非得好好出一口惡氣不可。那小賤人長的還不錯,哥們兒那有不少好東西......”
“閉嘴吧。”蕭宴嗤笑,打斷了他的汙言穢語,提醒道:“我弟還在呢,高中生。”
劉恪:“......行吧。”
蕭遲聽的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問:“哥,你們在說什麼啊?說的是鬱酒麼?”
“你還好意思問?”蕭宴冷笑,又火沒處發,就把蕭遲當做垃圾桶的教訓發泄:“你跟鬱酒來酒吧乾什麼?你上次在全校麵前給他道歉還不夠丟人的?又他媽混在一起,有的人我都告訴你了離遠點!”
“......”那蕭遲當然不敢說是去偷看汪星泉的,隻能呐呐的找借口反駁:“我沒跟他混在一起,就最近一起玩了幾把遊戲而已。”
他最近在纏著鬱酒教他怎麼打星躍。
蕭宴瞥了他一眼:“什麼遊戲?”
“就那個星躍啊,最近很火的。”蕭遲大大咧咧的說著:“我上次還見到他跟趙哥一起玩呢。”
蕭宴聞言,立刻想起鬱酒上次賴在趙梓藍家中死活不走的場麵——他握著方向盤的修長十指緊了緊。
旁邊的劉恪聞言,饒有興致的一挑眉:“趙梓藍?”
蕭遲:“是啊。”
蕭宴實在沒法讓自己不多想,他麵色陰鬱的幾乎要滴水,冷冷的問:“他總和趙梓藍一起玩遊戲麼?”
“是啊。”蕭遲傻白甜的說:“沒事兒就玩。”
。
好,很好。
蕭宴忍著氣到胃炸裂的心情,麵無表情的把劉恪送去醫院,隨後吩咐蕭遲在一旁陪著——自己就走了。
他麵色陰翳,車上的導航開去的方向是鬱酒家的南部灣胡同。
之前他陰差陽錯的和鬱酒來過一次他家裡,至於因為什麼蕭宴都有點忘記了,總之他是知道鬱酒家在哪兒的。
南部灣小區的十三號樓,八層零一。
像這種低廉的小區,蕭宴簡直都不知道自己因為什麼來,但內心鼓脹的憤怒情緒,又是分明叫囂著讓他來找鬱酒問個明白。
蕭宴眉頭緊蹙,一路嫌棄的上了樓,在鬱酒家門口按了半天的門鈴。
結果,沒人開。
蕭宴氣的直接砸門了,暴躁狂一樣的狀態把隔壁鄰居都嚇了出來,結果鬱酒的家中還是一星半點的動靜都沒有。
他這回終於確信,鬱酒根本就他媽的沒回來。
在這快要晚上九點的時間......鬱酒能去哪兒?
莫非還是在貝殼酒吧沒回來?還是...去找趙梓藍了?一想到後者這種可能性,蕭宴眉宇間就不自覺的更加陰鷙,手指聚攏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