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眼(2 / 2)

鬱酒心下輕鬆的想著,慢慢的踱步走到附近的公交車站準備回學校。

結果在公交車站一抬眸,卻意外看到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目光一頓,鬱酒漆黑的瞳孔多了幾分淩厲——公交站牌後麵那影影綽綽的臃腫身影,看起來分明像是上次在燒烤店遇到的那個粗俗女人。

那個上來就打人罵人,自稱汪星泉二姑的女人。

鬱酒知道汪星泉身上就一個大寫的巨大‘謎團’,而這個二姑就可能是某個突破點。

他鬼使神差的跟著那個二姑一起上了一輛公交車。

想起上次這個女人突兀的給了汪星泉一巴掌那件事鬱酒就忍不住生氣,甚至手心都覺得有點癢癢的——他不打女人,否則非得打回去不可。

原因無他,隻因為鬱酒是個顏控。

汪星泉那麼好看的一張臉都被打紅了,掌印足足兩天才消失,他想想都覺得不爽。

對於好看的人,大多數人都會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保護欲的。

鬱酒眼神陰鬱的盯著那個二姑,眼看著她一路扶著車扶手大嗓門的講電話,然後在‘三福市場’這站下了車。

他也跟著一起下去了。

就仿佛一個變態一樣,鬱酒一路跟著二姑進了菜市場,眼看著這個女人挑三揀四的買菜......

直到一個烤雞攤前。

鬱酒氣定神閒,遠遠的看著,隻見二姑鬼鬼祟祟的揪了一根自己的頭發抓在手心,然後市儈的跟烤雞攤老板娘講價,讓她便宜一點之類的。

周旋了幾分種,她選定了一隻肥雞,讓老板娘用紙袋給自己包起來,就在接過來的那一瞬間,鬱酒看到二姑把自己手心裡的那跟頭發塞到了烤雞袋裡。

“呀!你家雞上麵怎麼有頭發啊!”二姑許是自導自演過很多回這種事了,演技精湛的無可挑剔,抑揚頓挫痛心疾首怒不可遏的,一雙牛眼死死的瞪著懵逼的烤雞攤老板娘,破口大罵:“這讓人怎麼吃啊?吃了不得鬨肚子的呀!幸虧我發現了!你們家這什麼黑心店啊,大家快過來看啊這明晃晃的一根長頭發!!”

老板娘根本就來不及解釋一句,周圍不少人就被二姑激烈的大嗓門吸引了過來了。

眾口鑠金,似乎群眾自動自發的已經偏向了二姑這邊——尤其是在食品安全這方麵。

眼見著老板娘那乾黃枯瘦的臉上遍布無措,磕磕絆絆的解釋,而那二姑的唇角卻隱隱約約的露出了一絲微笑,像是勝利一樣的微笑。

然而她乾這一切隻不過是為了讓老板娘免費把這雞送給她,最好在倒貼她一隻雞的錢而已。

左右不到一百塊,卻容易讓這家店釘在恥辱柱上,以後都做不好生意。

這究竟得是多麼狹隘的人才能做出這種事兒來?

鬱酒都覺得可笑,忍無可忍,乾脆走了過去。

“彆胡說八道,這頭發可是你自己扔進去的。”鬱酒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走過去,然後不給二姑片刻緩衝時間的直接說出真相。

簡單,乾脆,利落。

以至於二姑愣了一瞬間,才想起來反駁:“你說什麼呢你?你誰啊你?!”

她氣急敗壞,眼底卻止不住的有一絲心虛。

“我就一剛剛路過抽煙,碰巧看見全過程的路人。”鬱酒笑了笑。

“你個小年輕的胡說八道什麼東西?我特麼自己扔頭發乾什麼?”二姑眼珠子轉了轉,眼見著周圍人開始懷疑她,乾脆唾沫星子亂飛的說:“你是這家黑心店派來的托吧?還路人?我呸!我告訴你,老娘不可能受你們的委屈,我今天就要揭發這家黑心店多臟!”

“是麼?你要揭發?”鬱酒靈巧的避開二姑的唾沫星子,笑了。他轉身看著那個烤雞袋裡,一根長長的褐黃色頭發黏在油亮亮的焦脆雞皮上,黏膩的很。

鬱酒皺了下眉,卻依舊伸出指尖把那根細細的長發拿了出來。

“大家看好了,這根頭發,長度最少也有二十厘米吧?”鬱酒對著眾人展示著,轉著圈的給他們看那根頭發,有理有據的說:“且不說這家老板娘帶著帽子,就算摘掉,她頭發也不是褐黃色的——反倒是這位自導自演的大媽,頭發是這個顏色的呢。”

“你叫誰大媽呢?!”無論多大歲數的女人都很介意年齡這回事兒,二姑聞言更急眼了,上手乾脆的推了鬱酒一把:“你個混小子在這兒胡說八道什麼?你是不是和這老板娘有一腿啊!”

“這位大姐!你說什麼呢!”足足有四十多歲的女老板娘臉都臊紅了,氣急敗壞:“你有病吧!”

“我跟老板娘不認識,但大媽您跟這個雞有一腿我是肯定的,頭發就是你們倆的見證。”要比毒舌,鬱酒還真沒怕過誰,他唇角一挑,垃圾話脫口而出且站的住腳:“大家想想,這老板娘帶著帽子烤雞,給大媽裝袋的時候能掉出來這麼長的頭發麼?就算大媽硬說這是之前就有的頭發,那我們試想一下為什麼頭發和雞皮會分離的這麼乾淨,如果是老板娘之前不小心掉落的,現在頭發和雞皮應該烤的融為一體了吧!”

其實這道理仔細一想都能想得明白,但卻不會有人像鬱酒這樣迅速冷靜的分析說出來。

大多數人,都是人雲亦雲的。

現在也是,眼看著這頭發是二姑自己弄的‘實錘’,周圍那些剛剛義憤填膺譴責老板娘的吃瓜群眾都出離憤怒了!

自己的輿論被當槍使,他們能不生氣麼?

“這人怎麼能這樣呢?故意陷害彆人,也太卑鄙了吧!”

“真是,這為了點啥啊?就為了一隻雞?上輩子窮死的命吧。”

“太無恥了實在,什麼市井小人......”

......

一句一句的,剛才辱罵老板娘的話全都反彈到二姑自己身上了。

現在群眾鼎沸到了極點,二姑根本沒法辯駁,她隻得惡狠狠地瞪了鬱酒一眼,猶如看殺父仇人一樣的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然後二姑就打算轉身離開,過街老鼠一樣。

“等會兒。”鬱酒懶洋洋的開口,敲了敲桌子:“你的雞帶走,錢還沒付呢。”

沾了她肮臟頭發的雞,誰會吃。

“艸,你特麼管天管地管得著老娘買東西啊?我就是不買這個雞!”二姑乾脆也撒潑了,充分的擺出了市井的一麵:“你能怎麼辦?你能弄死老娘啊?”

破皮無賴的樣子......像極了市井裡的癟三。

鬱酒厭惡的皺了皺眉——要是放在平常,他根本懶得看這種人哪怕一眼。

但現在不一樣,他還沒幫汪星泉報複夠這個傻逼二姑呢。

要知道鬱酒可是一個十分特彆記仇,睚眥必報的人。

蕭宴惹了他他都要精心策劃一場劇本報複他,這個二姑算個什麼東西?

鬱酒冷笑一聲,看著二姑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乾脆的拿出了手機:“好啊,你不買單道歉是吧,那我就報警。按照律法故意破壞食品安全可是要罰款的,看您這熟練程度乾這事兒不是第一次了吧?正好讓警察好好盤問盤問。”

作者有話要說:99:我就是這麼一個小心眼報複心重的人,不服氣請——rua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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