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毆(2 / 2)

“怎麼了?”然而趙梓藍這貨一絲危險也察覺不到,凍的蹦蹦跳跳,急吼吼的說:“趕緊走啊,冷死老子了。”

汪星泉低聲說:“咱們換條路繞過去,這條......”

“換路?泉哥你在說啥啊?”趙梓藍這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瞪起了眼睛,一本正經的糾正他:“去停車場就這一條路,咱還能換到哪兒去?”

汪星泉真恨不得把這貨大大咧咧的嘴縫上。

而他突兀的麵色一變,緊繃嚴肅的冷硬模樣讓趙梓藍這種心大到漏風的人也察覺到不對勁兒了,微微一愣。

鬱酒瞧見也是一愣,喃喃的說:“你怎麼......”

話未說完,身子就被汪星泉扯的一個踉蹌,鬱酒幾乎被人‘扔’到了一個角落裡,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他勉強用手撐住地,心驚肉跳驚魂未定的彆過頭,就看到剛剛把他扔到一邊的汪星泉拉著趙梓藍擋在他麵前,背影在漆黑的巷子裡也輪廓修長,像是半邊天一樣。

鬱酒聽到汪星泉冷冷的問:“你們是誰?”

原來剛剛那群聚集在巷子前方的人聽到趙梓藍的話,知道他們要跑,生怕壞事就忙不迭的跑過來打算‘圍剿’了。

而汪星泉在他們腳下剛有動作的那一瞬間就有了意識,第一想法就是先把手無縛雞之力的鬱酒先扔旁邊去,反正他和趙梓藍會打架。

至於為什麼會反應這麼快——經常挨打的孩子自然能嗅到危險的氣息。

“臥槽,你們誰啊?!”趙梓藍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有危險,氣急敗壞的吼起來:“敢趁著烏漆嘛黑來堵老子?你們這群小毛賊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

“你是誰?嘿嘿。”那‘毛賊’聽了趙梓藍的話非但不怕,反而嘿嘿的笑起來,笑意陰森到讓人身上起雞皮疙瘩,脊梁骨都覺得生寒——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嚇的。

毛賊一揮手:“我特麼揍的就是你們幾個!”

一場毫無緣由的搏鬥就這麼在狹小黑暗的巷子裡翻天覆地了起來,動機,身份,什麼都不清楚......

但對方卻來勢洶洶,帶了棍棒當武器,顯然是衝著他們來的。

到底是衝著誰,誰跟這群混蛋有仇?

鬱酒腦子裡渾渾噩噩的想著,整個人都有些懵了——他活了三十年從來沒打過架,在鬥毆和做飯這兩方麵就是個不沾陽春水的少爺,就真的是無‘縛雞之力’。

他隻能先悄悄的報了個警。

然後掛斷電話後,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看著趙梓藍和汪星泉護著自己二對七八個人,鬱酒急的忍不住咬手指。

他清晰的知道自己如果衝上去幫忙那就是充當炮灰的角色,還不夠添亂的。

可叫他在這兒看著......他怎麼也感覺自己不能乾看著。

“停!停下來!”鬱酒隻好站起來,徒勞無功的嘶吼:“你們彆打了,那幾個人,你們到底是誰派來找麻煩的?我們能不能談談條件?”

他認為隻會動用武力來解決問題的人,還不如動物。

然而喊的嗓子都啞了,並沒有人理他。

鬱酒眼看著汪星泉動作麻利的把一個人按在地上,球鞋重重的踩上去,在那人淒厲的慘叫聲中又有他兩個同夥舉著棍子圍上去,嚇的瞳孔都忍不住縮了一下——

“住手!”鬱酒哆哆嗦嗦的衝上去,從後麵抱住其中一個舉著棍子要偷襲汪星泉後背的人:“我他媽叫你住手!”

那人猝不及防,不知道鬱酒這小雞仔一樣五穀不勤的貨色還有膽子衝上來,不小心的手一抖,棍子應聲落地。

“鬱酒!”汪星泉一看就是經常打架的人,動作招招利落狠辣,他把那人踩在腳底後已經迅速的察覺到了另外兩個人的靠近,麻利的跳了起來就鉗製住其中一個人的咽喉鎖在胸前,結果轉頭就看到這麼一幕——

鬱酒笨笨磕磕的從後麵抱住那個蒙著臉的小混混,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

“鬆開!”他喊了一句,鬱酒毫不猶豫的聽話鬆開那個人的身子。

結果他鬆開跑走的下一秒,剛剛抱著的小毛賊就被汪星泉重重一腳踹的連連往後退,慘叫一聲彎腰捂住肚子。

鬱酒整個人都愣住了,直感覺手腳發麻。

他完全沒想到汪星泉這麼斯文的一個人打起架來這麼狠,就跟老手一樣。就好像本來那溫和又冷漠的外皮被撕開了一個角,露出了嗜血的本性一樣。

“彆傻站著!”汪星泉把彎腰慘叫那個人雙手反剪在背後擋在自己身前,抵著周圍要過來人的襲擊,抽空對著鬱酒喊了一句:“把剛剛他掉下那棍子給我!”

鬱酒如夢初醒,忙撿起腳邊的棍子向汪星泉遞了過去——他這時候才感覺自己沒出息極了,居然手都是抖的。

他實在是瘦弱過了頭,幾乎顯的孱弱,臉色也一直是蒼白到無血色,眼睛裡明晃晃的都是驚懼。

麵對於這種實打實的鬥毆,見血見肉的恐慌。

鬱酒一直生活在名為‘學術’的烏托邦裡,他能對付的也隻是講道理的人,對付不了那就報警。

但他從沒遇到過這種不跟你講道理,也根本不等你報警就動手,棍棍到肉的嗜血之徒。

一時間什麼‘斯文’,一簍子‘學問’都變成了空話。

鬱酒終於明白為什麼以前有些故事裡,他這樣不經事的‘秀才’會被屠夫打死。

而現在這些屠夫都懶的理會他這個實在拿不出手的人,每個人眼睛裡都染上了血紅,隻專心致誌的對付汪星泉和趙梓藍。

男人的勝負欲一旦被激起,隻會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就當雙方在棍棒聲辱罵聲裡打紅了眼,鬱酒東奔西躲的牙齒打架時,他剛剛報的警終於奏效了。

警笛聲在安靜帶血的巷子外響起,由內極近,就像鐮刀一樣在那群屠夫的心口劃了一刀——

“艸!條子來了!”其中一個忙不迭的喊了句:“王哥,我們撤吧!”

“現在想跑?你他媽做夢呢吧?”趙梓藍氣急敗壞的把自己隨身帶著的瑞士小軍刀都拿出來了,和汪星泉一人一邊的牢牢堵住這六個人,反客為主的冷笑:“不讓你們在局子裡蹲個十天半個月,我特麼就不姓趙!”

“欺人太甚!”那些人臉上掛不住,氣得直咬牙:“兄弟們,繼續!”

說話的這個人聲音好似怒到極致的嘶啞了,但腦子居然是清醒的——他本來氣勢洶洶的朝著趙梓藍走過去,卻在半路的時候急速的一轉彎,揮手帶著身後的那些人衝到汪星泉這邊——

動作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堪稱這個作案團夥今晚上沒有用的‘動手’裡唯一堪稱亮點的攻擊。

汪星泉把鬱酒擋在身後讓他先出去,唇角玩味的翹了一下。

“艸!你們這幫孫子!”趙梓藍氣急了,幾步上來就要幫著汪星泉從後麵包抄,手上前就要抓住那人的領子把他揪過來——結果那人動作太快,他隻揪下來他臉上蒙著的黑布。

汪星泉瞳孔猛的縮了一下。

雖然天色已黑,但透過月光汪星泉能清晰的看到眼前被摘掉黑布這人,唇角有一道幾厘米的疤痕,一直蜿蜒到了下巴,給本來賣相還勉強算是不錯的臉上平添了幾分戾氣和猙獰。

而真正讓汪星泉錯愕的不是這道疤,行凶的人是美是醜他不在乎,而是......

他自小過目不忘,見過的人很難忘記,更彆說像是眼前這種明顯有麵部特征的人。

眼前這人他見過,曾經跟在蕭宴旁邊的一個保鏢,如果能仔細想想,汪星泉連名字都能順道一起想起來。

可惜此時此刻,不是容他細細回想的時候。

就這麼一個走神的瞬間,衝上來的人已經一棍子削了上來——汪星泉難得犯了一個錯誤,就是因為他周身的‘朋友’分神,在這個時刻想‘居然會是蕭宴派人過來揍我們?’這個問題。

導致他回神的時候根本就來不及閃躲,隻能忙抬起手臂擋住頭,硬生生的受了那一棍。

仿佛骨頭碎裂的聲音都在黑夜裡清晰了。

作者有話要說:99:沒什麼問題是報警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敵人太野蠻,我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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