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2)

對於易老師的這種出題思路,仲老師評價曰:“很有想法嘛!”

葉千盈:“……”

葉千盈:那些年我走過的最長的路,就是各位出題老師們的套路。

……

仲老師拿著那張葉千盈已經做完的卷子,還沒等他把所有解答過程看完,他的臉上就已經洋溢起了燦爛的笑容。

“你最近對代數很有研究啊。”

葉千盈毫不意外點了點頭:“什麼都瞞不過您。”

沒錯,因為係統此前給她發布的那個“超前任務”的緣故,葉千盈最近一直都在研究代數。

那個長長書單上的書目,葉千盈已經看了三分之一。

要說對於書裡的內容,葉千盈全部都能吃透理解,那肯定是她臉大。但毫無疑問,對這些知識的學習,已經讓葉千盈在代數上的能力登上了一個更高的台階。

!第一次做易老師卷子的時候,葉千盈在上麵頻頻摔跟頭,幾乎每個坑都會跳進去一遍。等摔得暈頭轉向了,甚至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掉進去的。

然而現在的葉千盈,不但能輕鬆地挑出易老師藏在草叢裡的陷阱,而且利用自己掌握的代數知識,她還能拋開此前每次隻躲一個坑的常規做法。

比如現在仲老師手上的這張卷子,利用一個冷門的知識點,葉千盈隻用一個步驟,就用撐杆跳颯爽地一氣越過三個大坑。

那道題的解答思路如此漂亮,怎麼能讓仲老師不為葉千盈叫好。

葉千盈前幾天整理東西,翻出了自己上個月的卷子本。她看了看自己一個月前處理代數時的思路,第一反應就是自己還很稚嫩。

同樣的事,把時間線再往前推一點也能成立。

要是讓一個月前的葉千盈看看兩個月前自己的解題方式,她無疑會覺得自己太過幼稚。

短短的兩個月裡,葉千盈發生的何止是脫胎換骨的變化。

她或許不像是沈瀚音那麼天才,第一次做題就能簡單地跳過易老師試卷裡的所有陷阱。

但是毫無疑問,葉千盈的可塑性極強,她的接受能力更是仲老師平生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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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仲老師為自己的這個女學生給出一個評價,那他會說:在葉千盈身上,有無限可能。

葉千盈還在埋頭認真做題,從仲老師的這個角度,隻能看到她的發旋。

他樂樂嗬嗬地看著自己這個繼承衣缽的小弟子,時不時地呷一口保溫杯裡泡著的杭菊。仲老師一直耐心地等到葉千盈做完題抬起頭,這才抓起了一旁的黑色中性筆。

“你現在這個代數就學得很好,以前那些題對於你來說都簡單了。來,看這裡,從你現在這個思路延伸出去,我再教你一種壓箱底的做法……”

說這話時,仲老師的心裡閃過一串自豪而喜悅的念頭——

葉千盈就像是一塊海綿,如饑似渴地吸納著他教授給她的所有知識。

按照這個速度下去,用不了大半年,他這個老頭子就沒有什麼能再教這個弟子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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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時候,連登、詹露露以及牧磐得知了一個……不知道應該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的訊息。

他們被葉千盈打包送人!了。

他們被葉千盈托付給竇信然了。

他們被自己深愛的媽媽給賣給……等等,為什麼是媽媽?

連登和詹露露麵麵相覷,在眼中來回交換著震驚的信息。

——她看著咱們學習的頻率還不夠媽嗎,一般隻有我媽才管我學習,我親爹一年最多問我兩次,有一次還是在年夜飯親戚圍桌兒的時候。

——我媽也不管我學習啊,她天天出去打牌逛美容院。

——哎呀媽呀,從這個角度來看,盈姐簡直比咱們親媽還媽吧!

幸好葉千盈不知道自己的小夥伴們都在想什麼,所以還能暫時維持住善解人意的溫柔微笑。

彆說學校花壇不會種大蔥,倒栽蔥也算蔥。

至於牧磐,自從他得知葉千盈把他們三個推給竇信然後,臉色就一直很不好看。如果不是看在葉千盈是竇信然同桌,如今還在一旁壓場的緣故,他可能一轉頭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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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一周之後,這三個小夥伴都被竇信然給成功地捋順了毛。

葉千盈剛剛把這三個人托付給竇信然的時候,連登的態度是,隻要竇信然願意在小考前提前給他畫題就行;詹露露比較實用主義,她知道無論葉千盈還是竇信然,教她一個都綽綽有餘,所以竇信然說什麼她就聽什麼。

隻有牧磐,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對竇信然似乎有點微妙的不服氣,又看在葉千盈的麵子上不好表現出來,於是在心裡擰著一股勁兒。

竇信然對此絲毫不怵,他分門彆類,因材施教。

用他的話來說,這是針對每個客戶量身定做不同的應對方案。

對著連登,他第一天什麼都沒有教,隻是唰唰地給連登圈出了十多道不同科目的題目。

等當天各科的小考考完,連登立刻心悅誠服地過來竇信然麵前拜見大佬。

詹露露就更好說了,她是三個人裡找葉千盈問題最勤的小夥伴。所以從前葉千盈忙不過來的時候,就常常讓竇信然幫忙帶帶她。

所以現在換成竇信然給她講題,也不過是從左手遞到了右手,對詹露露來說,都沒差彆。

牧磐就比較刺頭了,從竇信然在他麵前抖開第一張草稿紙的時候,他就滿臉都寫著不服氣。

竇信然抬眼掃他一下,把牧磐的所!有神色變化儘數收於眼底,麵上依舊很平靜,就像是看不見牧磐的挑釁似的。

“這道題,先做一遍。”

牧磐冷笑道:“我要是會,還用你給我講?”

“你先做。”竇信然不動如山,反轉過筆梢來敲了卷子兩下,“在哪步卡住了,我給你往下講。”

竇信然也不笑他,他扯來一張草稿紙,邏輯清晰地給牧磐講了一遍。

牧磐搖搖頭:“沒懂。”

竇信然既不驚訝也不懷疑,他連眼都沒眨一下,繼續給牧磐又講了一遍。

牧磐提高了嗓門:“沒懂!”

“……”牧磐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咬著牙低聲說:“沒懂。”

其實怎麼可能能沒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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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竇信然究竟是從哪裡學來的,他講題的風格竟然和葉千盈一模一樣,牧磐早就適應了,所以一被點撥就明白過來。

可是他要說自己懂了,那豈不就顯得他很好教的樣子!

他,牧磐,大刺頭,哪能這麼好搞?

結果令他沒想到的是,竇信然一連把這個知識點給他講了三遍,臉色還是那麼平淡的樣子。他看起來一點也不煩躁,更不因為牧磐“聽不懂”而忐忑或者自我懷疑。

在牧磐的瞪視下,竇信然擰開水瓶喝了一口,非常氣定神閒地給他開始講第四遍。

牧磐心裡冷笑:要和我比耐性?那好啊。

三分鐘後,葉千盈操縱著自己的輪椅出了班級。牧磐回頭目送著她的輪椅軲轆剛出了班門口,一扭頭過來就和竇信然翻了臉。

“你這都教的什麼,我完全聽不懂的。”

竇信然淡定地回答:“聽不懂我繼續給你講啊。”

牧磐哪還能讓他繼續講啊,一口氣聽了五遍同樣的講解,而且還得懂裝不懂,他現在連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

“葉千盈讓你給我們講題,你還真當真了?”

竇信然笑了一下,神色裡閃爍著社畜預支了工資的喜悅:“哪能作假啊,她提前給過錢了啊。”

牧磐:“……”

牧磐被這個直白的答案噎了個半死,仗著葉千盈不在,他氣哼哼地說:“反正我這道題聽不懂,我不學了。”

聞言,竇信然毫無表態,隻是從善如流地給卷子翻了一個麵:“不學就不學,那我給你講這道題吧。”

“……”牧磐瞪大眼睛看著竇信然:“她給錢雇你,你就這麼應付我?你把葉千盈的一片苦心都當成什麼啊。”

說到這裡,他餘光看到班級門口的身影,當即對牧磐一扯嘴角,露出了講題以來的第一個除平靜以外的表情——那是個帶著點諷刺意味的微笑。

“更何況,你自己連累葉千盈給你操當媽的心,我也沒義務做你後爹啊。”

牧磐:“!!!”

牧磐氣得火冒三丈,七竅生煙。

他怒哼哼地問葉千盈:“我忍不了這家夥了,怎麼辦。”

葉千盈露出了一個思考中的表情:“那……要不然等你考到年級中遊,我就不盯著你補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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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磐頓時一拍即合:“一言為定!”

他從竇信然手裡搶回那張卷子,露出了一個了十足欠揍的神色:“不用你給講了,我自己思考!”

眼看著牧磐一甩頭回到自己座位上,就這麼乾勁滿滿地和卷子死磕上了,葉千盈不由得感歎道:“厲害,你和他說什麼了?”

竇信然微微一笑:“承情,還要謝謝你製造的機會——我和他說,現在談戀愛是有點早。”

“啊哈?”葉千盈向竇信然投去一個不明所以的眼神。

竇信然失笑:“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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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生時代,大家多半都有一個共同的體悟。

當一個考試注定要到來的時候,你會發現它來得特彆快。

“我們不是剛剛才考過聯考嗎?”詹露露花容失色,連手裡捧著的白桃果凍都嘗不出甜了:“為什麼還有半個月就要期末考試了啊!”

連登聽說這個消息如遭雷劈,立刻撲到後排黑板那裡去翻看班裡的掛曆:“天啊,你竟然沒有騙我,真的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

深驥的暑假放得比其他學校還要早一些,從七月二三號就開始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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