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2 / 2)

暗示已經如此明顯,再造作就不是男人,一把將身邊到處點火的“金絲雀”攔腰抱起,惹得林小酒一聲低呼,宴在東反而心情頗好,道:“你這種行為很危險。”

林小酒也彎起唇角:“怎麼?”

宴在東騰出一隻手,順勢在她的臀上捏一把,唇角卻勾起:“公然勾引基地長,白日宣.淫。”

因即將兌現“賭注”而略顯興奮的宴老大手上失了輕重,又惹得林小酒一聲痛呼,她不甘示弱,報複似的一口咬上宴在東的脖頸,貼著他的耳朵說:“那就好好懲罰我。”

宴在東身形一頓,步履下意識加快,呼吸也有些急促,“我可是黎明基地的老大,你卻故意讓‘君王不早朝’,真是禍國殃民的妲己。”

林小酒聞言,真心實意地謙遜道:“哪裡哪裡。”隨即美滋滋地想,自己和偶像妲己還差得遠呢,仍舊需要努力。

宴在東沒理解自家金絲雀忽然謙虛什麼,可他現在沒心情多想,隻想將人抱回家就地正法。

一腳踹開自家大平層的門,宴在東大手一揮,依次拉上窗簾,此時正是午後,是一天中最溫暖舒適的時間,陽光依舊能透過薄薄的紗簾,照清楚少女美好的胴.體。

拉好窗簾的宴在東喉結動了動,眼神幽暗,“怎麼這樣心急?”

林小酒伸出小.腿,靈活地用腳趾扯開他的皮帶,聲音拉得又軟又長,“願賭服輸嘛,不知道宴大基地長,想怎樣處置我?”

宴在東也露出笑容,那笑容張楊肆意,偏偏語調曖昧,“我的懲罰,可嚴厲……”

隻見他憑空變出個晶瑩剔透的物體,身為水係異能者,信手拈來一些小道具並不奇怪,可那道具,想也知道是堅冰所製,還在暖暖的陽光下散發出絲絲寒氣,林小酒還未來得及紅的臉,先白了幾分,呈現出一種誘人的淡粉色,轉身就要逃,被宴在東一把抓.住。

林小酒悔不當初,自己柔弱的“金絲雀”人設,此時成了桎梏,有限的反抗都成了情趣,隻能任由人擺布。

“我其實……唔!”抗議的話被堵在嘴裡,化作柔軟的呻.吟,可就在繾綣之時,那呻.吟又陡然變了音調:“涼涼涼涼!你往哪裡——”林小酒麵紅耳赤地抗議,可隻換來對方誘哄似的親吻。

一室旖旎。

直到夜幕降臨,林小酒才嚴詞拒絕了宴在東繼續胡鬨的提議,強硬捍衛自己最後的尊嚴,“我要洗熱水澡!現在!”

麵對渾身布滿曖昧痕跡、卻杏眼圓睜的金絲雀,宴在東不敢真做過了火,唯命是從地放了一大盆恒溫洗澡水,他早就掌握了控製水的溫度。

相較於基地內隻能在固定半小時洗熱水澡的其他人,林小酒隨時隨地都能享用到溫暖的熱水,從前還曾感歎過讓基地長用異能為自己燒水,實在有些焚琴煮鶴,現在林小酒卻理氣氣壯得很。

浸泡在溫暖的熱水裡,卻依舊能回憶起剛剛冰冰涼涼的觸感,林小酒忍不住老臉一紅,感覺自己幾百年的狐狸精可能是白做了,原本以為上個世界身具魔族血統的墨野,體力、耐力已經可圈可點,萬萬沒料到,江山代有才人出,她不該那麼早下定論的。

在嚴詞拒絕了妄想一同泡澡的基地長之後,林小酒對著乾坤鐲感歎:“鐲子,為什麼每個世界碰到的線索人物都這樣天賦異稟?”

乾坤鐲語氣高深莫測:“主人,你以後就會知道的。”

林小酒對乾坤鐲這種“早已洞悉一切,但打死我也不說”的做派,已經習慣,乾脆閉目養神,好好享受宴老大的人造溫泉。

而守在門外的宴在東則一臉饜足地點了根煙,他現在對自己的滿意程度達到了頂峰,甚至比建立黎明基地時還要意氣風發,原來嚴詞拒絕投懷送抱的鶯鶯燕燕,還能得到這種獎勵,宴老大默默發誓,自己以後一定要更加嚴於律己,麵對美色絕不動搖。

以至於第二天他滿麵紅光地回到“工作崗位”時,居然引起了一些小弟的誤會。

畢竟昨天在任務大廳,很多人都聽說了老大被個年輕女人單獨叫了出去,而那女人還是異能者的“上流圈子”裡頗受矚目的美女,自然引燃了大家熊熊的八卦之魂。

有膽子大的小弟,比如高建、郭良之輩,紛紛擠眉弄眼地旁敲側擊,“老大,精神抖擻啊。”“基地長,氣色不錯啊!”“昨晚在哪裡過夜的呀?”

對於這樣的猜測,宴在東統統回以簡明扼要的一個“滾”字,不過,他思索片刻,覺得自己應該把話說清楚,畢竟這也關係到林小酒的顏麵,想到自家金絲雀那吃醋的小模樣,宴在東心中又是一陣柔軟。

他清清嗓子,可還沒等開口,就被陳博冷冷打斷,“老大,”陳博道,“我叫你一聲老大,可小久姐姐也是我姐,自從末世以來,我沒了家人,就隻剩下你們,你救了我,我的命是你的,可對我最好,拿我當弟弟的,就是小久姐姐,你如果對不起她,我、我……”

少年握著拳頭,稍顯稚.嫩的五官擠出個凶狠表情,但麵對著一向敬畏的老大,狠話卻怎麼也撂出下來,憋得小.臉通紅。

宴在東沒料到林小酒的人緣這樣好,看著同自己拍桌子瞪眼睛的小弟,非但沒有生氣,反倒生出些愛屋及烏的好感來,他拍拍陳博的肩,“小博,放心,我怎麼會是那種人,那女人被我打發走了,不信你去問小久。”

陳博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又有些錯怪了好人的羞赧,其實登時弱了下去,訥訥道:“那、那好。”

隨即又綻出個頗為燦爛的笑:“老大,我就知道你和小久姐姐的感情禁得住考驗。”

聽到“感情”二字,宴在東心中一動,不知從何時起,自己似乎真對家中那粘人的小作精動了真感情。

“老大,不過一個花錢買回來的寵物,你也太在乎了?”一直沉默的黃俊忽然開口,“恬柚昨天哭了一整天,就算拒絕她,也不應該一點麵子不給女孩子。”

如果說剛剛宴在東的“自證”有可能是為了維護基地長的麵子,給自己做公關,那麼,黃俊一席話,就是切切實實的佐證了。

那李恬柚他們也見過,雖然不如林小酒漂亮,卻也是基地內,乃至他們見識過的人類幸存者中數得上的美女,這樣的女人投懷送抱,竟然都沒有打動老大。

大家不由得對自家老大發自心底地更敬佩了些,有能力的人一旦有了底線,就更令人敬佩,跟著這樣的人,他們臉上也有光,宴在東不知道自己那些下屬們對自己的忠誠度集體提高,隻覺聽著黃俊口中的“寵物”,非常刺耳。

他麵色不愉,“黃俊,你怎麼知道李恬柚昨晚哭了一夜,還叫得那麼親熱?”

黃俊抿緊了嘴巴,低下頭,宴在東不由得將眉頭皺得更緊,那女人勾引自己不成,居然又勾搭上了他的下屬,單憑這一點,她就遠遠不如林小酒。

隻是男女之事,作為老大,宴在東不便多說,隻能點到為止:“黃俊,李恬柚心思深沉,不是什麼好女人,你最好離她遠一點,對你有好處。”

黃俊自然不敢違抗自家老大,態度順從地點點頭,隻是究竟有沒有聽進去,就不得而知了。

自從李恬柚被宴在東當麵拒絕之後,還真的銷聲匿跡好一陣子,林小酒的日子便再次歸於平淡,她目前最大的樂趣便是翻閱任務簿,或者偶爾去任務大廳閒逛。

任務大廳的工作人員隻當闌小姐還是不放心基地長,是過來查崗的,因而沒人大驚小怪,每每見到她,都露出“我懂你”的高深莫測的微笑,並且非常識相地主動報告,說最近都沒有女人來找基地長。

林小酒懶得解釋,也樂於同那些工作人員東拉西扯一些最近的新聞,比如一個備受矚目的A級任務出了錯,什麼都戰利品都沒拿回來,執行者還險些丟了性命。

“咱們的A級任務也不少,為什麼會備受矚目?”林小酒問道。

“這您就有所不知了,”工作人員解釋,“他們雇傭了一對夫妻,這對夫妻,運氣特彆好,總能在低級任務裡,找到C級,甚至AB級的物資,在咱們任務大廳特彆有名,大家都叫他們‘錦鯉’,所以就有人高價請他們跟著出任務,誰知道,非但沒有奇遇,反而遇了險,現在大夥都躲著他們,生怕被傳染了厄運。”

“這也太迷信了。”

“闌小姐,您還真不能不信邪,也有不信邪的人,仍舊請他們陪著做任務,可是無一例外,全都傷亡慘重,現在大家都叫他們‘掃把星’。”工作人員壓低聲音,“據說,還有人氣不過,想要找他們算賬呢!這兩口子已經很久沒來過任務大廳了,聽說那男的,做回了老本行,繼續掃大街去了,全靠老婆厚著臉皮在‘黃牛’手裡接一些低階任務維持生計。”

林小酒漫不經心地翻著任務簿,狀似無意地問:“還有人敢帶著她一起做任務?”

“她自己保證,出一樣的力,可拿的分成少,大家當然樂意了,而且也是奇怪了,那老婆自己去,倒沒出過什麼大問題,可也沒有再遇到過撿高級物資的好事兒了,”工作人員感歎道,“隻不過,女人在外賺錢,家裡那位吃軟飯的,還大.爺似的什麼也不做,聽說這兩口子家庭矛盾還挺大的。”

聽夠了八卦,林小酒心滿意足離開,沒忘記扔下兩枚金幣,要了一杯咖啡。

隻要有錢,即便在末世,也能過上高品質的生活,而遠在“貧民區”的冷子墨家中,卻是另外一番光景,家中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所謂貧賤夫妻百事哀,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長了,伍晨曦對於冷子墨那些“至死不渝”的傾慕,早被生活瑣事消耗殆儘,取而代之的隻有對於那張布滿痘印的,坑坑窪窪的醜臉的厭惡,以及“你一個大男人,不工作靠我養著就算了,哪來的臉對我指指點點?”

“你養我?”冷子墨冷笑,作為上一世依附過大佬的男人,他是發自內心地看不上伍晨曦賺回來的家用,“你就帶回來這麼幾個窩頭,有什麼臉說養活了我?”

伍晨曦氣結,她沒料到自己粉了那麼多年的偶像,私底下竟然是這副嘴臉,當即抄起家夥動手,於是,當幾經輾轉找過來的李恬柚推門而入時,便看到了“救星”被異能者老婆家暴,打得吱哇亂叫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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