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1 / 2)

林小酒剛剛開嗓, 就被一隻大手捂住嘴巴, 不由得更加緊張, 奮力掙紮起來,便聽到熟悉的聲音, “是我。”

林小酒:“……衛東?”

為了防止引起左鄰右舍的注意,蔣衛東剛剛情急之下是一把將人撈進懷裡,林小酒又掙紮了一通,雖然身上蓋著棉被, 可兩人幾乎是赤誠相見地抱在一起。

蔣衛東呼吸粗重起來,林小酒也僵硬了一瞬。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什麼東西滾燙地頂著自己, 林小酒:“……”

林小酒不知道蔣衛東最近一陣子躲著自己不是因為後悔當初衝動的表白, 而是專心“閉關修煉”去了, 於是,此時心情非常複雜——沒想到這小子看著單純,‘若即若離’這一招玩得倒是溜,天賦異稟——她將男人稍稍推開一些,假裝沒注意到對方箭在弦上的窘境,質問:“你為什麼在我房間裡?”

蔣衛東連脖子都是紅的,“我、我……”他“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 目之所及就是林小酒棉薄的裡衣, 那衣服領口很大, 春光若隱若現,搞得他視線無處安放。

林小酒注意到他麵紅耳赤的注視,不客氣地將被子扯過來, 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嘴上嚴厲催促他把話說清楚,心情卻好了些。

看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林小酒心裡反倒踏實,她邊聽蔣衛東終於講清楚的來龍去脈,邊開著小差想:自己是不是永遠學不來人類那一套,作為妖狐,看到對方肯為自己傾倒,才能真正相信他的感情,她總是更傾向於最真實的反應,而不是空口無憑的海誓山盟。

似乎有人對她諄諄教誨過,性和愛不能分開,看一個男人愛不愛她,首先看他愛不愛自己的身體,這樣的歪理邪說,已經深深刻入她的骨髓,可那個人究竟是誰,她一時想不起來。

林小酒一陣頭疼,似乎任務做得越多,就有什麼記憶呼之欲出,但總是差一點,才能揭開那層神秘麵紗。

“我不知道你會提前回來。”蔣衛東最後總結。

林小酒卻沒給他機會退縮:“那,如果我昨晚在呢?”

蔣衛東沉默了一會兒,正襟危坐,即便整個人已經裸.露在棉被之外,也不覺得冷,他鼓足勇氣,梗著脖子,視死如歸:“我也不走。”

“唔。”林小酒道,若有所思。她忽然厭倦了男女之間貓捉老鼠的遊戲,想奮不顧身地試一次,林小酒沒有壓抑自己的衝動,微微挑起一側眉毛:“蔣衛東。”

蔣衛東聽到她叫自己的全名,忽然升起一種強烈的、即將守得雲開見月明的預感,不由得身體做得更直,“芝蘭。”

他沒有叫“林姐”,而是直呼她的名字。他看著林小酒此刻的樣子,即便緊緊裹著棉被,隻露出一張小.臉,也散發出刻骨的誘.惑。

美人在骨不在皮,蔣衛東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林小酒,不像是長輩對晚輩,而是女人對男人,眼神帶著點微微的挑逗,漫不經心的慵懶,讓人血脈噴張,心跳加速。

林小酒:“你那天的話還算數嗎?”

蔣衛東:“算的!”

林小酒抬抬精致的下巴,宛若女王:“那你重複一遍。”

蔣衛東:“我喜歡你,芝蘭,做我的女人,我會對你負責的,你不要總是把我當做小孩子,我已經……”

林小酒從棉被裡掙脫出來,魚兒似的遊到蔣衛東麵前,打斷他的告白,“好呀。”

她聲音壓得低低的,軟軟打在他的耳廓,蔣衛東像是得到命令的騎士,短暫的怔愣之後,便欺身過去,反客為主。

事實證明,理論知識遠遠沒有實踐來得直觀和刺激,比起實戰,那些刺激得他徹夜難眠的“教學片”都成了隔靴搔.癢。

蔣衛東作為初嘗禁果的小處.男,因為太激動第一次時間並不長,不過他自己並沒有什麼概念,畢竟一個小時的電影,演了幾年的人生,幾個鏡頭不會反應真實的時間。

蔣衛東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表現如何,紅著耳朵試探地問:“芝蘭,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林小酒巴著蔣衛東汗濕的後背,非常善解人意地沒有拆穿他是個快槍手的事實,隻當自己是為愛現身,即便嘗試柏拉圖式的愛情也無所謂,“喜歡。”

林小酒打了個嗬欠,“好冷。”爐子的餘溫漸漸散去,這個時候也該填些柴火了,她懶懶靠在青年懷裡,擺明了不願意做燒火的工作。

然而,蔣衛東這個現成的勞動力卻難得沒了往日的眼力見兒,抱住女人,誘哄道:“一會兒就暖和了。”

“……”

林小酒感覺到青年又精神起來,沒來得及抗議,就被拉入了第二次酣戰。

……

直到窗外夜幕降臨,林小酒才腰酸背疼地黑著臉,製止了青年繼續肆無忌憚的索取。

她揉著腰默默收回幾個小時前下的草率結論,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越戰越勇。

蔣衛東雖然意猶未儘,但意識到林小酒這次並不是玩欲拒還迎的情趣,才戀戀不舍地穿衣下炕。

經過剛剛一下午不停歇的折騰,林小酒還真沒覺得冷,就是肚子餓得厲害,蔣衛東三兩下套上衣服,又貼心而討好地用棉被把林小酒嚴嚴實實地裹住,才鑽進了廚房。

林小酒蠶蛹似的縮在被子裡,並不是因為冷,太過激烈的“運動”,令她隻要稍微挪挪身子,某一處難以啟齒的地方,就泛起一陣微微刺痛,更不用黏.膩觸感。

她很想洗個熱水澡,作為這場酣暢淋漓姓事的結尾,林小酒揚聲叫人準備洗澡水,廚房裡立即應答:“好!”

從前即便再怎麼把蔣衛東當做“小弟”來使喚,林小酒也從來不要他做燒洗澡水這樣私.密的事情,現在使喚起人來,卻是名正言順,理直氣壯。

爐灶裡的火很快燒旺,臥室裡漸漸熱了起來,林小酒半眯著眼睛,舒服得昏昏欲睡,心道:這樣也不錯。

蔣衛東也餓得前心貼後背,他正是容易餓的年紀,何況高強度運動做了幾個小時。

院子裡掛著臘肉,凍肉,缸裡還有白菜,林小酒從來不肯委屈自己,廚房裡全是精貴的細糧,蔣衛東也已經習慣,他悶了一大鍋白米飯,將白菜、肉類、粉條一股腦燉進去,不多時,香味就飄了出來。

蔣衛東殷切地將食物端到炕桌上去,林小酒披著被子,將腳伸進暖暖的炕桌地下,小口小口吃飯,肉燉得軟爛,連肉皮都入口即化,帶一點薄薄的肥肉,又香又軟,林小酒吃一小碗飯的功夫,蔣衛東已經乾掉了一盆。

林小酒放下碗筷,忍不住笑:“看來我要多賺些錢,才能養活得了你。”

蔣衛東人高馬大,胃口也大,身上卻沒有一絲贅肉,肌肉精實有力,食物全化作了力氣,他把米飯咽下去,鄭重道:“不用你養我,以後換我來養你。”

林小酒還不知道蔣衛東偷偷建廠的事情,但也相信青年有本事能乾出一番事業,不會一輩子拘在河西村裡,可對“我養你”的承若,卻不置可否。

蔣衛東掃乾淨最後一口飯,便忙忙碌碌地收拾碗筷,為林小酒準備洗澡水,勤快極了,絲毫不見疲態,好像剛剛出力的不是他一樣,精神抖擻。

林小酒一邊感歎於青年旺.盛的精力,一邊從善如流地把自己泡進熱氣騰騰的木桶裡,沒有什麼比寒冬裡泡個熱水澡更舒服的事情了。

蔣衛東眼巴巴看著林小酒泡澡,她隻露出肩膀,肩膀以下在水下模糊難辨,肩膀以上都被人氣蒸得發紅,落在白.皙的皮膚上,便呈現出誘人的粉.白,蔣衛東大型犬似的端著熱水盆湊過去,“還要加水嗎?”

林小酒頭也沒抬:“不用。”

蔣衛東:“……”

見蔣衛東依舊杵在那裡不動彈,林小酒微微揚起腦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麼大一坨,這麼小的木桶裝不下你。”

蔣衛東委屈,屁.股後麵看不見的尾巴都耷.拉了下去,但他不氣餒,就那麼眼巴巴地蹲在一旁,還不忘給自己找借口,“那你洗完了我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