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男知青黑化了(四)(1 / 2)

第四十章

在鬱潯教阮喬學英文的時候,阮令芳就也在小孫女的房間裡坐著做針線,雖然門開著的,但她還是不放心,倒也不是怕鬱潯會乾壞事,隻是不想讓他們單獨相處,怕小孫女也跟孫子一樣看上個知青了。

但聽著他們念的那什麼國外的話,她就犯困,又見鬱潯跟老師似的冷著一張臉站在一邊指點孫女,這樣凶巴巴的,孫女肯定不能看上他啊。

她就拿著針線出去了,在堂屋裡和阮大嫂一起閒聊村裡頭的事兒。

阮大嫂卻有些心不在焉的,想著這幾天得回娘家一趟,將她最小的那個妹妹帶過來住幾天,可不能讓小姑子將條件這麼好的城裡青年給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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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裡還沒有通電燈,都是點蠟燭或者煤油燈,光線並不好,鬱潯擔心她看書太久眼睛會近視,因此,兩人隻學了一會兒他就離開了。

但鬱潯回了房間以後,就被阮晝拉著問了很多關於部隊從軍的問題,他的問題繁瑣也有些天真,看在他妹妹的麵上,鬱潯還是很耐心地一一給他解答了。

儘管鬱潯看著挺冷傲的,但阮晝一點兒也不在意,有本事的人都這樣,反而對他更敬佩了,知道鬱潯比他大半歲以後,就一口一個鬱哥的叫起來,仿佛兩人已經認識很久似的親熱。

等房間裡安靜下來時夜已經有些深了,鬱潯聽見了對麵床上阮晝的呼嚕聲透過簾子傳過來,卻一絲煩躁的感覺都沒有,他也在部隊裡的宿舍住過,因此已經比較適應這種環境了,甚至有了些睡意。

在父母哥哥去了農場以後,他就經常失眠,閉上眼睛時就會想很多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他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將他們調回來,該找的關係都找了,但還是沒有用。

現在的形勢很敏感,一不小心就容易踩雷,而他現在的能力還做不到為父母平反,隻能按捺住急切的心情慢慢籌謀。

他現在又離開了上海,到了消息封閉落後的鄉下,連自己能不能回城都是未知,其他的就更加難以辦到了。

因此,他對於來稻禾村的心情本來是很抵觸的,但很奇異的是在見到了阮喬以後,或許是一直以來想要一個妹妹的願望太強烈,她的出現令他的心情也平靜很多。

當她乖巧軟糯地叫他哥哥時,他的心情甚至有變好,產生了一種待在這裡也不是那麼糟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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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鬱潯醒得很早,等吃過早飯以後村裡就該給知青們分配各自的任務了。

阮晝也破天荒地跟著起了個大早,連阮大嫂都忍不住打趣了他幾句,因為他以往是要挨到該出門乾活兒才起來的。

阮晝就隻是帶著鬱潯去打水洗臉,沒說話,他以後可是打算要從軍的,當然不能讓鬱潯覺得他懶惰了。

阮晝洗漱完以後,就開始在院子裡劈起柴來,有意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力量,一邊和鬱潯說著話。

阮令芳已經快將早飯做好了,看見孫子在院子裡耍寶似的劈柴,就翻了白眼,說:“二晝,彆玩兒了,還不去叫你妹妹起來吃飯?”

阮晝正試著一刀劈雙柴呢,被奶奶這大嗓門吼得差點兒劈歪,昨天被摔到的腰都有些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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