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家的狀元郎8(2 / 2)

雲夕笑道:“他們二人都是武將,池蘅算是新貴,至於傅同,叔應當聽說過上京傅氏一族吧?”

“你的意思是傅大英雄是那個有名的傅家人?”餘長鬆驚問。

雲夕點點頭,“這次打敗趙國的傅姓大將軍就是傅同。”

餘長鬆目瞪口呆,“啊?!”

……

池蘅帶著滿腔的怒火回到京城,他先回了府中沐浴更衣準備進宮,隻是剛進了府便一疊聲的恭賀聲包圍了。

“恭喜將軍,賀喜將軍,夫人前不久誕下一對龍鳳胎。”

“恭賀將軍大喜,有兒有女,富貴安泰。”

池蘅大喜,“什麼?龍鳳胎?”

“是啊,一個小少爺,一個小小姐,老夫人和夫人都等著將軍回來呢!”

池蘅心中的怒火和憋屈頓時消散乾淨,歡喜得將進宮之事都丟在了腦後,立即往後院去了,一路上,府中下人無不恭賀道喜,池蘅腳下生風,有些飄飄然了。

來到雲香的院子,院中的打掃的丫頭立即歡喜的朝屋裡跑去,“將軍回來了,將軍回來了!”

池蘅徑直進了雲香的屋子,見她要起身,忙向前將她按下,又是疼惜又是欣喜道:“彆起來,你剛生產完,仔細身子。”

雖是剛生產不多日,雲香臉上卻見不出什麼憔悴,反而紅潤光澤,她本就生得豔麗,風流的柳葉眉下是一雙細長的丹鳳眼,眼波流轉儘顯嫵媚誘人之色,小巧的鼻翼,櫻桃小嘴飽滿紅嫩,配上一張小小的瓜子臉,端的是美豔動人,媚態十足。

雲夕也生得美,但她的美帶著幾絲靈氣,給人乾淨舒爽之感,沒有雲香這般嫵媚妖嬈。

都說夫妻之相,雲香和池蘅在嫵媚這點上是有幾分相似的。

聽到丈夫的話,雲香立即柔弱無骨一般撫上了戴著抹額的頭,柔聲軟氣道:“無妨,能為蘅郎生下一雙兒女,香兒就是再辛苦也是甘之如飴的。”

池蘅聞言心頭一暖,握住她纖細白嫩的手揉捏著,“辛苦你了,孩子呢?”

“奶娘抱去喂奶了,潤兒,快,叫奶娘把少爺和小姐抱來給將軍看看。”雲香朝一旁的婢女道。

叫潤兒的丫頭立即應下,快速跑出去了,不一會兒,她帶著兩個手裡抱著孩子的奶媽子進來,讓奶媽子將孩子抱過去給池蘅看。

池蘅看著一雙正在熟睡的孩子,雖然醜醜的,但麵上的喜色抑製不住,喜道:“本將軍有兒女了,哈哈哈……”隻是突然腦中浮現那個被他揣了一腳的男孩,他的笑容微頓,那個眉目如畫的孩子也是他的兒子,已經那麼大了……

“蘅郎,怎麼了?”雲香見他突然不笑了,疑惑出聲。

池蘅隱去心中莫名其妙的思緒,讓奶娘將孩子抱下去,他轉身握住雲香的手道:“沒事。”

“蘅郎,香兒這次立了這麼大的功,你怎麼獎勵香兒呀?”雲香依偎進他的懷裡,撒嬌道。

池蘅捏了捏她柔軟的腰肢,壞笑道:“你想要什麼獎勵我都答應你。”

“蘅郎,你等我真好。”雲香感動的在他懷裡蹭了蹭。

池蘅緊緊摟住她,“那當然,你是我深愛的女人,我不對你好對誰好?”說完這話,他腦中浮現一張乾淨清秀的臉來,她淩厲的眼神,她強勢的話語都一一浮現,他下意識放鬆了摟雲香的力度。

“蘅郎?”雲香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仰起嬌媚的小臉看他。

池蘅被她輕柔的聲音拉回現實,心中有些煩亂,他低頭吻了吻她紅嫩的唇,道:“我有些累了,你好生休息,我晚點再來看你。”說完放開她站起身離開了。

雲香急道:“蘅郎,我有件事……”

隻是她的話沒說完,池蘅就出了房門,她懊惱的靠在了床頭,怎麼覺得他這次回來怪怪的?可那件事情還得讓他幫忙壓下來,罷了,晚點再說吧,應該不會鬨出什麼事來的。

池蘅離開雲香的院子,正要回自己的院子沐浴更衣,突然有下人匆匆來報,宮中來了旨意,宣他即刻入宮,他心頭一跳,這才想起這事來,也顧不得沐浴更衣了,立即跟著宮裡的人進了宮。

進了宮,被徑直帶到禦書房,他進得禦書房,見禦史陳衝,府尹朱明連,兵部尚書雲肅,以及傅同皆立在一旁,他暗驚,傅同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還先他一步麵了聖……

他快速看了桌案前的天子司空錦一眼,見他臉色黑沉,頓時嚇得跪倒在地,“臣池蘅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池將軍,剛剛傅將軍向朕參了你一本,說你延遲三軍糧草的補給,險些耽誤軍情,你可知罪?”司空錦晃了晃手中的折子,銳利的龍目盯著池蘅問道,他的聲音不大,但極有威嚴,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司空錦四十又七的年紀,留著青黑的長須,修剪得很是整齊,劍眉入髻,雙目炯炯有神,可見得風華猶在,一身天子威嚴,無人不畏懼,他二十歲登基,已在位二十五年,在位期間政績斐然,也算得上一位為國為民的明君,隻是晟朝戰事連年不斷,於糧草一事上,讓他在百姓心中的印象有些不好。

因此這次年他格外重視武將,希望能儘快平息戰事,還晟朝上下一個國泰民安,豐衣足食,也好揚他明君之名。

池蘅磕了個頭道:“皇上,臣有罪,臣該死,但並非臣故意延誤,而是押運途中遭遇賊匪,糧草全被劫去,臣也身受重傷,九死一生。”說著,他解開胸口,露出一道剛愈合不久的傷疤。

司空錦麵色稍緩。

傅同看了那疤痕一眼,道:“原來是這樣,是何方賊匪如此跋扈厲害,竟然敢劫軍糧?更將池將軍一介武功卓絕的大將軍都重傷如此?”

言外之意是,你一介大將軍竟然連幾個小毛賊都打不過,還讓人打傷劫走了糧草,你還有何顏麵領兵打戰?

司空錦緩和下來的臉色又布上了疑重,看池蘅的目光也帶著猜疑,沒錯,晟國上下皆知邊境戰亂,哪個不長眼的敢劫軍糧,而且池蘅是晟朝數一數二的高手,隨他一同押運糧草的也都有武功在身,難不成區區幾個小毛賊都打不贏?重傷不說還讓人劫走了軍糧,實在無能至極!

池蘅臉色一沉,趕緊道:“回皇上,那些是前朝餘孽,個個武功高強,而且有備而來,臣未曾防備,這才著了他們的道,險些耽誤戰事,臣罪該萬死。”

“原來是前朝餘孽作亂,這倒怪不得池將軍了,皇上,前朝餘孽有意為之,池將軍也是防不勝防啊。”雲肅趕緊向前為女婿辯解。

雲肅與司空錦同齡,也留著青黑的胡須,身著官服,身形挺拔,雖在兵部任職但未曾帶過兵打過戰,倒有幾分斯文儒雅之氣。

傅同聞言在心中冷笑,好一個池蘅,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前朝餘孽身上,如此一來,他就算有罪也不大了,他眸光一凜,問道:“如果是前朝餘孽作祟倒也怪不得池蘅將軍,畢竟那夥子亡命徒目前為止誰也奈何不得,隻是不知池蘅將軍為何在戰事平定之後仍舊以籌集糧草之名,仗勢欺壓百姓呢?”

司空錦看著池蘅問:“池蘅,這又是怎麼回事?”

池蘅正要回話,被傅同搶了先,傅同將河田村之事如實道出,並道:“那永明縣此次種出糧草解了戰事之危,立了大功,但功勞最大的還是那名首次種出地瓜的雲娘子,池將軍竟公然要取雲娘子的性命,實在令人不解。”

“傅將軍言重了,那日我不過是為了籌集糧草心急了些,與那農婦起了衝突,失了分寸,並非有意欺壓百姓,也更不會取她性命。”池蘅著急回道。

傅同冷笑道:“戰事已平定月餘,我不曾見到池蘅將軍的麵,也不曾收到池蘅將軍一言半字的解釋,池蘅將軍卻以籌集糧草之名,殺害有功之人,這個理由怕是不能服眾吧?”

“沒錯,既然戰事已平,池蘅你又何須再籌集糧草?應當及時與傅將軍會合,或者回京向朕複旨,你倒是說說,為何要去殺害那種出糧食立下大功的農婦?”司空錦嚴肅問。

難不成並非池蘅所言是無意丟失糧草,而是他故意為之,所以得知有人幫傅同打了勝戰後就懷恨在心,要去殺人性命?

池蘅後背慢慢溢出汗來,隻得道:“回皇上,並非臣要與那農婦過不去,而是那農婦不是彆人,正是臣先前休棄的原配夫人,她出言不遜,臣這才怒急攻心失了分寸的。”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都是一驚,特彆是雲肅,臉色變了又變,什麼?種出糧食立下大功的是他的大女兒?這怎麼可能?

司空錦看了看池蘅,又看了看雲肅,最後問傅同,“傅將軍,這又是怎麼回事?”

“回皇上,那名種出新糧食的婦人確實是雲大人的長女雲夕,池蘅將軍休棄的原配夫人,但既然池家已將她休棄,池蘅將軍與她便再無瓜葛,池蘅將軍無故取人性命,於理於法都說不過去。”傅同聲音洪亮的回道。

司空錦點頭,“池蘅,既然你已經將她休棄,便是橋歸橋路歸路,兩不相乾,如今她立下大功,你不可再隨意欺淩於她,否則朕絕不答應!”

“是皇上,臣絕不會再為難她。”池蘅氣得咬碎一口牙,但也敢怒不敢言,隻得將憋屈咽下,對付雲夕的辦法太多了,明的不行就來暗的,他還怕除不掉那個壞他好事的賤人不成?

而且糧草之事總算是圓過去了,想來司空錦也不會過於降罪於他,他正暗鬆了口氣,卻聽得一直悶不作聲的禦史陳衝道:“皇上,臣要參池蘅將軍之妻雲香,為了生產不惜將城中穩婆儘數抓入府中,導致城中其他的產婦無人接生,引發數名產婦胎死腹中,一屍兩命的大案。”

池蘅猛的看向陳衝,臉色煞白,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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