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你不值錢(2 / 2)

城東那個靠夫人嫁妝讀書,卻反過來折辱夫人與夫人生的孩子,更是在兩年前,強搶嫡子手裡的準備科考的盤纏,就為了給庶女買胭脂水粉,鬨得人儘皆知的廢物嗎?”

時硯嘖嘖兩聲,誇張的做出一副“我好怕”的樣子,聲音冷淡道:“那可真是嚇死個人了!”

眾人哄堂大笑。

這件事兒說來也不新鮮,柳秀才不是東西大家也不是第一天知道,畢竟小縣城裡沒有秘密。

隻是誰都沒想到,眼前這水靈靈,風一吹就倒的姑娘,竟然是柳秀才那個畜生的女兒。

柳雲函早就在時硯踢下去那一腳的時候醒了,一直在時硯懷裡裝暈,想知道時硯到底為何突然態度大變,畢竟時硯與她而言還有用,且很好用,不能就這麼輕易放棄。

丫鬟被時硯一噎,頗為不講理的仰著下巴道:“要是我家小姐在你這兒出了什麼事,定要讓你家賠償!”

時硯露出了然的神色,居高臨下摸著下巴道:“唔,我就說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想來我家訛錢啊?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們賀家的錢是這麼好訛的嗎?”

周圍人也算看出來了,這姑娘就是裝的,方才悄悄捏丫鬟手的動作被大家儘收眼底,偏兩個當事人還當大家夥兒都是傻子呢。

再說,相對於柳秀才那個畜生的閨女,大家當然更相信時硯這個在眾人眼皮子底下看著長大的孩子。

於是有知情人對著兩人大聲解釋道:“哪個月沒有愛占便宜的上賀娘子這兒吃白食?但你見著誰真的吃到了?

賀家兄弟和雲捕快,為了一文錢,能追著占便宜的人繞縣城跑三圈兒!最後追的人力竭吐血!

我老人家勸你們一句,訛錢就彆想了。”

硯淡淡補充一句:“因為我們家壓根兒就沒有錢!”

柳雲函見事情完全不朝著她想象的方向發展,若是在家裡,或是在以往,她隻要露出痛苦的神情,暈倒在地,旁人都會萬事都依著她先,沒想到今兒出師不利,實在晦氣。

於是假裝剛醒的樣子,掙紮著北被鬟扶起來,臉上還露出一副被時硯傷透了心的樣子,幽怨道:“阿硯,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但我相信,隻要我有誠意,你遲早有一天會明白我的苦衷的。”

說罷在丫鬟的攙扶下,就要出了店鋪門口,時硯在身後幽幽提醒:“既然你幾次三番強調你是有誠意的,我就不客氣了。

謝禮就不指望了,但我為了救你,延醫問藥,差點兒落下病根子,一共十二兩銀子,回頭我和我爹親自去你家取,你回家先準備好就行。”

柳雲函腳下不穩,差點兒一個踉蹌摔倒,這次才是她進了這間鋪子後,最驚訝的一次。

時硯可不管柳雲函怎麼想,等送走了客人後,大概整條巷子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柳雲函和柳家是個什麼德行了,順手辦成了這麼一件事,時硯心裡覺得十分滿足。

悅娘夫妻終於有時間來前邊兒瞧瞧,見鋪子裡人都散了,桌子上擦的乾乾淨淨,兒子正拿著掃把掃地。

賀大山立馬上前,也不會說好聽的,隻憋出幾個字:“我來,你休息。”

時硯也不搶,端起角落摞起來足足有二三十層高,擋住他視線的粥碗,在兩人震驚的目光下,輕輕鬆鬆的進了後廚。

兩人追著時硯進了後廚,悅娘剛想幫忙接過來放下,誰知時硯又是將托盤看著隨手一放,摞的有半人高的碗,發出一陣清脆的碰撞聲,斜斜的倒在洗臉盆裡,毫發無傷,安安靜靜的躺著。

悅娘:“……”

賀大山:“……”

兩人看著時硯的眼神欲言又止,時硯自顧又從外間搬運了幾趟,用同樣的方式將杯碟也放回後廚,繼續擦桌子擦牆。

賀大山遲疑道:“阿硯,你這都是從哪兒學來的?是不是在夫子家讀書受欺負了?他們家整天讓你洗碗擦桌子?”

否則無法解釋兒子怎麼會這般熟練!簡直比酒樓的經年老手做的還優秀。

時硯直起身,

認真想了下,對兩人道:“大概是我天賦異稟吧,我一上手,自然而然就知道怎麼做!

我覺得這就像學堂裡的很多同窗說的,是無師自通。

可惜彆人在讀書上無師自通,兒子好像在當夥計上無師自通了!”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賀大山雖然不善言語,但心裡通透,明白兒子這是在說什麼,遲疑道:“爹聽人說,一通百通,既然阿硯你能對這些事無師自通,說不定也能在讀書上開竅呢?”

母親悅娘則更為直接:“讀書人多體麵啊,咱家雖然沒條件送你去縣學,但也給你找了夫子教導,讀了這麼多年書,不是讓你想一出是一出,來店裡當夥計的。”

於是時硯再一次被兩人列入“禁止出入後廚”名單,兩人對他嚴防死守,一心想讓時硯安心讀書。為了斷絕時硯的念頭,直接咬牙花錢請了一個夥跑堂夥計。

時硯見達到了效果,又一次露出滿足的笑容。

不得不說,現在的時硯,是真的很容易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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