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修道呀(2 / 2)

否則我一個從不踏出山門一步的和尚,上哪兒去結實高高在上的公主?說出去誰信?

您是身份尊貴,可我明光也不是寂寂無名之輩,事情鬨開以後,明光是要身敗名裂,可我獨身一人,承受的住!倒是殿下您要想好,丈夫兒子都不想要了嗎?

程將軍與貧僧本是舊相識,他的人品如何,貧僧比你清楚,您最好想清楚再開口!

今日不管您想從我這裡得到了什麼,都是妄想!”

二公主冷笑一聲,轉身離開:“好你個馮子須,但願你將來還能這般硬氣的與本宮說話!”

將一切儘收眼底的時硯,被過度冷靜的程立雪抱著悄無聲息的來,又靜悄悄的離開。

時硯看著舅舅冷靜到沒表情的臉色,不知道這人心裡在想什麼,但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任何時候都非常細心的人,這人將時硯送回院子,臨走前,還能細心囑咐時硯:“方才我們看到的一切,不能跟任何人講。

若是旁人知道了,對你不安全,舅舅知道阿硯你能聽明白,現在阿硯能答應舅舅嗎?”

時硯點頭。

程立雪看了眼臨出門前,時硯指給他的屋子,語氣輕柔又無奈道:“或許,過段時間,舅舅真的要來這裡小住片刻了!”

時硯認真道:“阿硯這裡的大門永遠為舅舅打開。”

能這麼冷靜,說到底,還是對二公主沒感情而已,既然沒感情,就好辦了,時硯心說。

等人走了,小甲才好奇的問時硯:“組長,方才多好的機會啊,為什麼不直接衝出去,將那對奸夫□□當場捉奸,抓住把柄,以後不管發生何事,都能掌握主動權。”

時硯:“愚蠢。”

知道小甲還是沒弄明白形勢,時硯直接解釋道:“當時在場的隻有我們四人,若舅舅直接撕破臉,對方兩人為了自保,極有可能聯手,惡人先告狀,說舅舅因為某些原因誣陷他們二人。

這時候你覺得我一個六歲的孩子的話,能作為最有利的證據嗎?

其二,公主駙馬成親是有聖旨賜婚的,一般來說,聖旨賜婚,兩人連和離的機會都沒有,隻可能喪偶,就算兩人往後各過各的,臨到死,彼此都占據了對方丈夫妻子的名分,末了還要合葬在一起的。

除非陛下願意為了兩人,自打嘴巴,默認了當初是自己瞎了眼,賜錯了婚。

其三,這兩人成婚多年來,身後的利益集團早就牽扯不清,舅舅想和離,利益受損的何止一家兩家?有的是人積極阻止他。

其四,就跟我有關了,若是方才舅舅將我牽扯其中,二公主和住持是不能對舅舅如何,但我作為唯一的目擊證人,一個六歲的小孩兒,還不是任由人捏圓搓扁?小命隨時不保啊!”

小甲著急了:“那,那也不能繼續和二公主過下去啊,這得多膈應人啊!”

時硯淡淡搖頭:“看舅舅走的時候,心裡應該已經有了計較,想來再過不久就有消息了,這事兒不是我的身份能摻和的,將留給他的房間打掃乾淨等著人來住就行了!”

小甲還是有些好奇:“住持會如何?”

時硯搖頭:“不如何,甚至不會將他牽扯進這件事中,程家和皇家都丟不起這個臉,公主在外麵跟一個和尚偷情,給駙馬大將軍帶了綠帽子?

這事兒不管是程家還是皇家都無法接受,兩人若是因為這個理由和離,會讓雙方家族蒙羞,皇家公主顏麵不存,程家男子抬不起頭。

因此,成熟的大人,會在私底下將利益交換清楚,明麵上用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冠冕堂皇的理由體麵的分開。

至於其他,就是私人恩怨了。”

時硯看小甲聽的雙眼開始轉圈兒,故意逗他:“你不會以為舅舅說往後要來這裡小住,真的隻是小住,沒有要留下來慢慢收拾住持的意思吧?”

小甲期待的用雙手托起霧蒙蒙的下巴,一臉夢幻道:“我可真是太期待了!”

但是小甲還有一個疑惑沒解開:“組長,我看二公主和住持之間是沒什麼感情的,你說她特意找上住持,是為了什麼?”

時硯挑眉:“既然她目的沒達成,軟的不行,總要來硬的,咱們看著就行了。”

程立雪不愧是儒將,做事有勇有謀,不知道雙方私下如何協商的,不過一月,時硯從上山的香客口中得知,近日京中傳的沸沸揚揚的,就是二公主與程駙馬和離之事了。

“說是程家想給程駙馬納妾,二公主與程駙馬成婚多年,兩人膝下隻有程青鬆一個兒子,子嗣實在單薄了些。

且駙馬身邊就這麼多年隻有二公主一個女人,而程駙馬又是程家的中流砥柱,到底不夠保險,程家老祖宗自然不滿,這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誰不想自家人丁興旺?”

“我也聽說了,二公主不願意,與程駙馬鬨了好大一場,程駙馬這些年做的夠好了,不染二色,圍著他們母子打轉,怕也是因為這樣,公主心裡才更加不樂意吧?

程駙馬納妾這事兒,就連聖上也說不出個反對的理由,二公主一氣之下,當場寫了和離書,算是將這事兒給做絕了,就是宮裡的人想圓回來都沒辦法。”

“哎,現在該稱呼人家程將軍了,這幾日不知道有多少媒人差點兒將程家的門檻兒給踩爛了呢!前腳和二公主和離,後腳就有人當場給自家侄女提親,我聽說二公主的鼻子都差點兒氣歪了!”

時硯聽了一耳朵,背著小手,晃悠悠的往自己後院兒走去。

寺廟裡出現一個穿著和尚衣服,頭頂覆蓋一層柔軟細嫩的,軟踏踏,十分乖巧的墨發,走路像個小老頭似的背著手,六七歲的小家夥四處溜達,說小沙彌也不像,說俗家弟子更不像。

一開始還有人香客好奇驚訝,忍不住逗弄兩句,後來大家逐漸習慣了,聽說是住持大師從外麵帶回來的俗家弟子,一開始小孩兒鬨著要和師兄們一樣,嚷著剃發。

等沒了頭發,又覺得不習慣,吵著要留發,住持大師都慣著他。

簡直是萬佛寺的一個奇葩,聽說這孩子要在佛寺裡修道,住持也十分寬容的給撥了一個小院子,讓人照應著,無事不讓人打擾,給這孩子留足了清淨。

時硯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成了萬佛寺的一道景。

小甲不滿道:“組長,我還沒聽完呢,聽這些夫人們講故事,多帶勁兒啊!可比小甲自己看話本子有趣多了!咱們在聽一會兒吧!”

時硯淡淡道:“有人等著我回去呢!”

小甲:“誰呀?”

時硯笑而不語。

果然,半刻鐘後,時硯一腳邁進院子大門,就見到正在樹下擺弄餐盒的舅舅背對大門而坐。

頭都沒回,聽見腳步聲就知道是時硯回來了,招呼道:“快來,讓人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剛做好熱騰騰的就裝盤了,舅舅一路快馬加鞭趕來,現在還是熱乎的呢!”

時硯像個小老頭似的,背著手,慢悠悠的走過去,石凳太高,小腿太短,爬上去坐好,等著舅舅給自己盛飯。

程立雪看了時硯一眼,臉上看不出任何不悅的神色,笑眯眯道:“不知是不是舅舅的錯覺,總覺得阿硯你這腳步比前些日子輕了不少,難道真的修煉有成了?”

最後一句明顯是調侃的成分居多。

時硯一本正經跳下石凳,蹬蹬蹬跑進屋子,拿了□□經放在程立雪手邊,這才重新坐好:“這位施主,小道觀你天資聰穎,根骨絕佳,與我有緣,不若從今往後,跟著小道一起修煉成仙吧!”

程立雪一口茶直接噴在了時硯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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