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離譜(2 / 2)

時硯淡淡轉身,對將刀架在李歸脖子上的廚子道:“便宜他了,和錢將約定的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該走了。”

廚子也就是何五,這次行事絲毫沒有小心翼翼隱藏的意思,反倒是大鳴大放,一點兒不怕裡麵的動靜將外麵的侍衛招進來查看。

毫不留情,甚至帶著幾分激動的將滿臉不甘的李歸乾脆利落的抹了脖子。

果不其然,他的舉動也確實引來了外間查看的士兵的注意,等他手腳利索的帶著一身的血腥氣站在時硯身邊,一手拎著一個血淋淋的布包,一手緊緊握著從李歸的兵器架上順來的長刀時。

兩人已經被層層疊疊的士兵包圍了,外間還不斷往裡湧人,裡麵幾層全是想將他們活捉,然後帶回去判罪的士兵,外麵圍了整整三圈兒弓箭手,一副他們敢輕舉妄動就當場將人射成篩子的架勢。

怎麼看時硯和何五二人今天都是一副要命喪此地的樣子。

現場雖然有幾個副將及時衝進來穩住情況,但事情過於重大,給目擊者的打擊太過沉重,大將軍遇刺的消息還是像長了翅膀一樣火速在軍營中傳開。

這時候外圍的人接到消息,還隻以為李歸受傷了,絕對想不到他已經人頭落地。

麵對已經衝進帳篷,將他們團團圍住的士兵,時硯歎口氣,念了聲道號,問何五:“是錢將做事磨磨唧唧,還是咱們的動手早了?”

何五本來十分凝重的心情,聽到時硯的問話,稍微輕鬆了幾分,不確定道:“少主怎麼可能做錯,錯的一定是彆人?”

時硯非常滿意何五現在的覺悟,兩人說話的間隙,雙眼充滿仇恨的士兵們早已舉起手中的兵器朝二人身上砍來。

還沒用時硯與何五大展身手呢,就聽外麵傳來一陣喊殺聲,聲音由遠及近,等看清來人同樣身著鎧甲,是自己往日的同袍時,包圍時硯的人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對方就先發製人,凶狠的朝這群人舉起了屠刀。

一瞬間,屠夫被圈在彆人的包圍圈裡傻了眼。

這些人哪兒還有空管時硯啊?自己都成了彆人砧板上的魚肉了。

時硯與何五對視一眼,兩人趁亂在有心人錢將的放水之下,平安溜出了西月國的軍營,軍營外不遠處停著一輛青灰色低調的馬車,車夫冷淡的看了一眼何五手裡拎著的還在滴血的東西,扔過去一個木質盒子:“你要的東西,裡麵有石灰”。

這是時硯提前特意吩咐何五,讓他轉告錢將,一定要準備的東西,果不其然派上了用場。

那人接著麵無表情的對時硯道:“我們主人說了,到此為止。”

時硯嘖了一聲,看看天色:“快要正午了,時間有點兒趕,何五,咱們走吧。”

等何五將車趕出那人的視線範圍,時硯從馬車內鑽出,對何五道:“棄車,錢將不會放過我們的,追兵就在身後跟著。

若是錢將能直接將殺害李歸的凶手捉拿歸案,他就能把大將軍的位置坐的穩穩當當,得到所有人的擁戴,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何五手裡拎著四四方方的布包,一拍馬背,讓空馬車隨著原來計劃的方向前行,他和時硯轉身上了樹林裡早就藏好的馬車,調轉車頭,往西華國邊境趕去。

這是何五才有機會問時硯:“少主,您為何要將時間定的這般急切?若給錢將多幾天的準備時間,這件事他能做的更加周全,於我們而言也能多幾分把握。

今日這事做的匆匆忙忙,其間到底還是有太多不確定性,過於冒險了,但凡有一處錢將不曾配合,咱們二人今日怕是要身首異處了。”

時硯反問道:“若是讓錢將準備充分,趁李歸死後,輕易把西月國的軍營掌握在他手裡,我們這一趟不是很虧?”

何五一點兒也不覺得,趕車的人愣是回頭與時硯爭辯:“我們給將軍和夫人報了仇,怎麼會虧?等明日過後,這消息傳出去,不知道有多振奮人心呢!

等我們手裡李歸的人頭亮於人前,屆時就算少主您還小,也能讓馮家部將們對您心服口服,真心擁戴您!”

時硯要的可不是這些,摸著下巴認真道:“難道我不應該順便給馮山叔叔送點兒小禮物嗎?初次聽說,避而不見,好歹給他留點兒禮物讓他高興高興啊!”

何五不解:“您指的禮物是?”

時硯淡定道:“當然是西月國現在混亂不堪的軍營啊,李歸已死,軍心不穩,錢將匆忙出手,難以徹底收服人心,肯定還有好一番折騰。

這時候咱們提前將消息傳給馮山叔叔,豈不是他立功的好機會?從我爹娘去世那一役後,西華國士氣低落,已經很久沒打過像樣的勝仗了吧?”

何五覺得少主說的有理,但現在他還有一個問題:“少主,前邊兒就進入西華國邊境了,咱們接下來去哪兒?”

時硯理所當然的指了指何五貼身帶著的包裹道:“自然是趕在午時之前,祭拜我爹娘啊!”

誰知何五麵色發難:“少主,您知道將軍和夫人的墓地在哪兒嗎?”

時硯:“……”

當初為了防止被人報複,京城祖墳埋的是衣冠塚,當然這裡的墓地也不能大張旗鼓廣而告之,等著人前來挖墳掘墓,所以這個問題對何五與時硯來說,依然是個秘密。

這踏馬就很離譜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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