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意(2 / 2)

沒了這些搗亂的人,時硯明顯感覺工作進展的更加順利,對這個效果非常滿意,不愧他前麵忍了對方好些天,給對方發揮的空間,任其自由蹦躂。

“我真是太善良了,扮演好一無所知的形象,沒給對方一點兒難堪。”時硯如是感歎。

時臨將手中的實驗數據重新整理一遍,聞言點頭:“是啊,你沒給對方難堪,但是那位老先生和他的擁躉這幾天見了咱們躲著走,暗中沒少對著咱們翻白眼兒呢,是他太小氣了。”

時硯來安城前,那位老先生是安城醫院的代理院長,負責處理醫院的大小事務,很得周圍人的敬重。

那人一直反對上麵空降院長的決定,認為空降來的院長根本就不了解安城的真實情況,很可能做出不切合實際的指導。

他一直的主張是:“既然都是為了革、命為了組織,那就應該一視同仁,不搞特殊,大家都是革、命工作者,為何有些人能提要求,一開口就要當院長,有些人任勞任怨,勤勤懇懇做著最苦最累的活兒?

我建議讓兩位小同誌先在基層鍛煉幾年,等時機到了,表現優秀,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的話,慢慢提拔上來就是了,是金子總會發光的不是嗎?組織不會埋沒任何一個人才!”

胡攪蠻纏的勁兒十分足。

時硯之所以能提要求,是因為他手裡掌握著青黴素方子,上層知道這個情況,自然不會同意那人的要求,這就導致那人越加看時硯不順眼,自從時硯到安城,就處處與他作對。

那番話自從時硯來安城的第三天,就有人來悄悄找他說過了。

因此時硯應付起來駕輕就熟。

不出一個月,安城的大小醫生護士見了時硯,一口一個時院長,親切中還透著幾分尊敬崇拜,看時硯的眼神,滿滿的都是愛意。

聽說時硯的實驗設備損毀導致無法進行實驗,眾人閒暇之餘群策群力,想辦法為他托關係,找門路,試圖幫他補齊缺失的部分。

就連平時吃飯,都有熱心的嬸子看他們二人忙的抽不出空,特意抽時間上門幫忙做熟。

時臨紅著臉感謝對方的樣子,惹得嬸子笑了好久,揚言這麼可愛的男孩子不多了,一定要為時臨介紹個優秀的配得上他的對象。

新的醫院正式建成,所有醫護人員和設備全部往新醫院搬遷,時硯看時機差不多了,趁機提出了醫院管理的規章製度。

具體到每一個科室,每一個辦公室,每一個工作人員身上,責任到位,流程清晰。

雖然嚴苛,但每一項都合情合理,讓人無可挑剔,很是得了大家的讚賞。

殺雞儆猴處理了一個屢教不改觸犯規章製度的老員工後,徹底讓人見識到時硯這位院長不僅醫術了得,管理人的手段更是英明。

人情和規章製度兼得,讓旁人再也不敢小看時硯這位年紀輕輕的院長。

經此一事,算是徹底坐穩了時硯院長的位置。

以往眾人稱呼他為時院長,還帶著幾分打趣的意思在裡頭,現在是心悅誠服,心服口服,再無一絲質疑。

安城第一醫院逐漸走上正軌,各部門分工合作,效率比以往高了許多,眾人的工作和休息時間都得到了保障,很是讓上級領導部門驚訝了一回。

時硯也因此得到空閒。

於是在醫院內部找了幾個比較看好的苗子,聚在一起開會:“現在條件艱苦,有些事沒有可以借鑒的經驗,隻能自己摸著石頭過河。

我想咱們在治病救人的同時,也可以像我和時醫生這樣自己做點兒研究,有什麼需要可以打報告,合理的話我會儘量滿足大家。”

時硯也不賣關子,在眾人不解的眼神中,淡定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最近安城不管是鄉下還是城內都老鼠泛濫的情況,我想不用我說,大家都知道老鼠對人的危害吧!

這第一個研究對象,咱們就定為滅鼠藥吧!”

時臨第一個舉手讚同,來安城許久,熱烘烘的炕他已經睡習慣了,自己做半生不熟的飯也能淡定接受。

唯獨半夜從頭上竄過去的老鼠,讓他心有餘悸。甚至聽說鄉下有老人半夜睡的太死,加之感知能力下降,第二天醒來才發現耳朵半夜被老鼠啃了半邊兒。

時臨最近每天晚上睡覺都將屋裡邊邊角角拎著棍子檢查一遍,然後將門窗關嚴實,以防有耗子和自己親密接觸。

幾乎到了談鼠色變的地步。

時硯看眾人一副並不熱衷的樣子,出言道:“我也不是隻讓馬兒乾活不給馬兒吃草之人,這樣,大家都知道最近在組建醫院內部小食堂的消息吧?

若是最終采納了誰的方案,食堂免費吃一年。”

這下眾人終於坐不住了,紛紛表示他們可以!完全可以!真的可以!看時硯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就跟時臨瞅著他做飯差不多。

散會後不知是誰走漏了消息,食堂免費吃一年實在太具有誘惑力了,之後兩天,就連看門的老大爺都跑來問時硯:“俺老劉也有一些關於滅鼠的法子,不知道能不能參與競選呢?”

自然可以!

安城第一醫院第一場轟轟烈烈的全員研究運動,就在研究滅鼠藥的過程中展開了,為了試驗研究成果,醫院附近的老鼠算是倒了大黴,不說全家死無全屍,跟滅九族也不差什麼。

尤其是三天後食堂正式開啟,菜色齊全,味道絕佳,紅燒味的味道能飄出一裡地,饞的人口水直流後,這股研究之風直接走上了高、潮。

畢竟是毒藥,期間時硯組織了監察小組,將研究範圍控製在醫院內部,不允許任何可能危害公共安全的事情發生,違者嚴肅處理。

很快整個安城迎來了轟轟烈烈的滅鼠運動,從安城的大街小巷,到鄉下的田間地頭,全都用上了第一醫院出品的滅鼠藥。

老鼠為之一清,最為高興的要數時臨。

再也不用擔心第二天一早醒來,耳朵少了一半兒的情況發生在自己身上,整個人都開始膨脹,走路能上天,每天帶著幾個工人,在藥廠那邊帶著幾個人研究能不能將目前僅有的那一半兒機器改裝一下。

可惜的是,半個月下來,沒有一點兒進展。

“實在太破舊了,我都懷疑是哪裡淘汰不用才被咱們撿回來的,改裝的難度太大,幾乎不可能。”

兩人正在飯桌上麵對麵吃飯,時臨跟時硯說了今天的工作進展。

還有閒心調侃:“我這藥廠的廠長有名無實,手底下真的就管著一個廠子,字麵意義上的廠子,連一個正經工人都沒有,仔細算起來,也就門口看門的大黃能算半個。”

時硯心說:改裝還是能改裝的,但沒必要。

於是他告訴時臨:“收拾一下,咱們可能要去一趟港城。”

時臨很快反應過來:“為了設備?”

“嗯,昨天和上麵領導談過了,咱們的人利用關係在國外買了一批工廠置換的六七成新的設備,帶回來改裝一下就能用。

機器卡在滬城進不來,於是轉道兒去港城,通過深城慢慢往回運,需要可靠的人去港城接應,我向組織舉薦了咱們,順便可以在鋼城購置一批新的實驗室設備,咱們的研究停留了太久,怕是要手生了。”

時臨很激動,飯也不吃了,放下筷子問:“什麼時候?”

“沒問題的話,兩天後出發。”

這次時硯和時臨二人輕裝簡行,身份還是外出遊學的學生,兩人的裝扮低調又奢華,走的不是安城這邊勤儉節約的路子,一看就像不知人間疾苦的富家公子出行。

兩人單獨行動,不帶其餘人,到了地方和當地人聯絡即可。

時臨有些愁:“實驗設備沒點兒關係,光有錢可不夠,要是沒有聞家的關係,單憑咱們兩怕是不容易弄到手。

可若是動用了聞家的關係,咱們的位置也就暴露了。

還有一點,咱們兩離開時帶的錢放在平時是挺多的,但要置辦一套最新的實驗設備,怕還差點兒。”

彼時兩人正在前往滬城的火車上,臥鋪內隻有時硯和時臨兩人,時臨說話時還小心翼翼的,湊到時硯跟前,安全意識十分強。

時硯手中的書淡定翻頁,聞言淡淡道:“我沒告訴你嗎?”

“什麼?”時臨下意識道。

“我用多到花不完的壓歲錢,拜托竹容在滬城做了些小生意,一年來,賺得不算多,但也有當初投資的十幾倍,買實驗設備綽綽有餘。”

時硯奇怪的看了時臨一眼:“否則你以為咱們先去滬城是為了什麼?”

時臨有氣無力道:“我一點兒都不想知道咱們為何要先去滬城,能告訴我是什麼賺錢的小生意嗎?我也想……”

時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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