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卡(2 / 2)

周圍很快響起成片的木倉聲和呼喊聲以及有人受傷的痛呼聲,參戰人數超標,顯然雙方是有備而來。

坐在前座的趙叔隻來得及對司機喊一聲“保護好兩位少爺”人就直接借著車窗的掩護開門下去,手裡的木倉砰砰砰響個不停。

事實上,被趙叔和司機保護著的時硯和時臨,早在他話才出口的瞬間,人就悄無聲息的靠著風騷走位以及精準的木倉法離開了小汽車。

一路上時硯隻在下車後,小聲對時臨說了三個字“跟緊我。”

直到這時,時臨手握木倉,每一次都能精準的命中一個想要阻攔自己的敵人,想都不想,幾乎成為本能一般,快速的瞄準,射擊,看到對麵敵人毫無還收之力的倒下,時臨才對他的真實水平有了一個清晰認知。

不得不感謝當初跟著時硯學習這些被他哥稱之為生活小技能的東西,被他哥虐菜的時候,從不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現下跟這些人一比,高下立判。

不是時臨臭不要臉的誇自己,但他就是能輕易看出眼前敵人的破綻,快速出擊,和他哥互為依靠,很快突破敵人的防線。

雖然當時被虐的欲生欲死,一副馬上就要成仙的樣子,但真正遇上事兒,還是自己手裡有真家夥,心裡來的踏實!

很快就在時硯的帶領下,兩人找到一個很巧的位置躲過眾人視線,憑借手裡拎著的手提箱,成功以外地旅客的身份,混進人群隊伍。

藏身於人群中,時臨心跳非常快,感覺臉頰生疼,小心的伸手一摸,手指上沾染的紅色血跡讓他緩緩回神,想起剛才跟著他哥乾了怎樣一件牛逼的事兒,後知後覺開始害怕。

時硯從手提行李箱中翻出帽子戴在兩人頭上,稍微遮擋一下兩人的容貌,見時臨盯著手指頭發呆,心裡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但他第一次開木倉殺人已經記不清是多久以前,完全想不起來當時是什麼心情。

因而也不知道現在如何安慰時臨。

於是隻能伸手握住時臨沾血的手指緊了緊,兩人跟著人群緩慢的離開現場,小聲道:“是玻璃碎片擦傷,很快就好。”

想了下,又補充道:“沒事兒,彆怕,有哥在呢,不會讓你有事。”

時硯說的是實話,以他曾經差點兒飛升的實力,隻要時臨不是當場斷氣徹底死亡,他都能想辦法給救活,隻不過那種情況救活後,隻能稱之為醫學奇跡,可跟他個人的能力不能有任何關係。

時臨本來緊張到發抖的手指被時硯握住,聽時硯這般說,突然就沒那麼害怕了,做都做了,剛才砰砰砰倒在自己木倉下的人那麼多,現在害怕有個屁用啊?

不僅沒用,還顯得自己十分不中用!想想當初跟時硯學這些技術的時候,信誓旦旦表心意,說自己將來一定是最優秀的戰士。

結果,就這?

時臨覺得自己的表現十分丟臉。

想明白這一切的時臨,低頭一瞧,手指還握在他哥手心。

猛的用力,快速從他哥手心抽出手指,在時硯一臉“你是不是有病病”的眼神中,理直氣壯的反問:“大男人之間,這般娘們唧唧的行為,簡直丟男人的臉!

咱們又不是那些還在上學的小姑娘,去個公共廁所還要手牽手,簡直莫名其妙!”

兩人被人群裹挾著進了一家茶樓,在一樓,木倉聲隔著一道門仿若還在耳邊一般。

事實也是如此,經過好一番折騰,時硯他們現在距離案發地不到百米距離而已。

找了個地方歇腳,這才有功夫回以時臨一個嫌棄的眼神:“你以為我願意?你剛才跟丟了魂兒似的,我要不牽著你,走散了讓我上哪兒找去?

不讓牽,難不成真想讓我將你栓褲腰帶上?”

想想那個場景,兩人不約而同打個寒顫。

時硯連連搖頭:“還是不要了吧!丟個人我有辦法找到,丟這個臉實在沒必要。”

被時硯這麼一嫌棄,時臨彆說害怕,現在滿心滿眼就隻剩下生氣,要不是還有理智,差點兒連外麵的木倉聲都忘了。

不過時硯沒給時臨生氣的機會,看周圍沒什麼人注意到他們這邊,用眼神示意時臨跟上,轉身悄悄上了二樓樓梯。

樓梯間有些安靜,兩人的腳步聲伴隨著外麵偶爾傳來的木倉聲十分清晰地回蕩在兩人耳邊。

時臨甚至有閒心根據外麵木倉聲的頻率判斷戰況已經接近尾聲,心裡還在想,也不知道等趙叔回過神,發現他和時硯不見了,該是什麼神色,一定很精彩就對了。

一邊想一邊警惕,隨即就看到樓梯頂有兩個保鏢模樣的人,手持木倉指著他們二人的腦門兒,聲音冷酷道:“閒雜人等快快離開!”

時臨驚了一瞬,他沒看到這兩人從哪裡出來的,也沒聽到這兩人的腳步聲,可見兩人的實力在自己之上,這讓他對自己剛升騰起的能力有了些許懷疑,還沒來及膨脹的自信心瞬間落地。

倒是時硯,十分淡定的對門內道:“晚輩海城時硯,向竹老先生問好。”

時臨心下驚訝,就連兩個守門之人看時硯的眼神也更加危險,狹窄的樓梯口瞬間充滿了殺機。兩人手裡的木倉整裝待發,隨時能要了時硯和時臨的命。

當然,這在時硯看來,隻是守門人的一廂情願而已。

本來不確定的事兒,經過這一炸,徹底確定了。

時硯選擇逃跑方向也不是無頭蒼蠅一樣隨便選的,早早地發現了這邊茶樓二樓有人在觀察戰局,本來心裡隻是一個大概猜想,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阿威,請人進來吧!”

一道蒼老中帶著幾分愉悅的聲音從裡麵傳來,被喚做阿威的男人收起手中的木倉,眼神不善,動作規矩的請時硯和時臨進屋。

一進門,就見一個身穿青灰色棉布長衫,身形清瘦,精神矍鑠的老者坐在輪椅上眼神慈祥的看著兩人。

時硯的第一印象:青竹幫是有穿長衫的傳統嗎?從竹容到眼前的老爺子,還有趙叔,一路上在幫內稍微有點兒地位的人都這打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不是地下組織,而是教書先生呢。

時硯的目光在老者的輪椅和腿上停留一瞬,又再次掃了老者麵部一眼,像是確定了什麼,很快移開目光。

雖然針對今天的事兒,心裡已經問候過對方家的祖宗了,但麵上還要穩住,態度謙遜友好的和對方問好。

不過時硯的行動上,卻是直接上前十分無禮的坐在老爺子對麵,手裡的手提箱輕輕放在桌上,給他和時臨倒杯茶解渴。

兩杯茶下肚,時硯笑眯眯的對上老者的視線:“晚輩一見您老人家頓感親切,就跟見到了家裡的老爺子似的,這問好的事兒就直接在心裡做了,沒跟您來那些虛的,您不會介意的吧?”

時臨嘴角微抽,一般這種情況都是時硯上,他隻要扮演好一個沉默的工具人就行,平時他都做的挺好,但今天一時沒忍住。

話說,聞家老爺子已經去了很多年了,道上混的都知道,他哥這話真不是說出來找打嗎?

雙方好像同時忘了剛才在街上發生了什麼似的,老爺子轉動輪椅,十分溫和對時硯道:“聽阿容講,你與他是一見如故的好友,且對他有救命之恩。

既然你與阿榮平輩論交,喚我一聲叔叔也使得。”

時硯連連擺手:“您老人家可彆臊晚輩了,我與竹容各論各的,您與我爺爺稱兄道弟好多年,今兒我這一聲叔叔出口,我怕老爺子棺材板兒壓不住了!”

工具人時臨適時上線,充當一個十分看不懂眼色的被慣壞了的富家公子,用非常不懂事且屋內所有人都能聽到的口吻對時硯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般低聲下氣,肯定有所求,有陰謀!”

竹老爺子被這兄弟兩一唱一和給逗笑了,這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肯定就被兄弟二人的三言兩語給高高架起,不管有什麼要求都不好提了。

但老爺子不是一般人,不會被這點兒小陣仗給嚇退。

順杆兒爬似的對時硯道:“時臨說的也對,老頭子確實對你有所求。”

隨即指著自己的腿:“聽阿容說,你的醫術十分了得,爺爺想知道,這條腿還有沒有救了?”

時硯神色怪異:“您確定是想治腿?”

老爺子點頭:“自然。”

老爺子身後早就對時硯二人露出不滿神色的幾人,此時也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時硯。

誰知時硯漫不經心說出了一句叫他們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的話:“您老腿好好地,扔了輪椅現在就能站起來,不說健步如飛,想來去樓下小跑兩圈是沒問題的,著實沒必要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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